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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行知,你哄師姐睡一會兒吧!

凌鳶會來。

事先計劃便是如此。

一是確認一下顧行知的安全狀況。

二就是案情的推進。

對于她而言,朱恒死在陽光下很重要,因為只有死在陽光下才能借題發揮。

而這個題,只有薛垚借的,才具備正統性。

只是……

你怎么現在過來了?

眼看這夫妻倆正對峙,矛盾一戳就破,我馬上就能開溜了啊。

他是真的有些擔心收不住。

凌鳶感覺有些不太對,飛快把話題引開:“咦?原來薛神醫也在啊,剛才我問門房,他說你不在家。”

薛垚沉默了片刻。

異常的情緒很快就消失不見。

只是平靜地問道:“凌總捕大清早過來,是案情有了進展么?”

凌鳶暗松一口氣,點頭道:“是!昨日我帶人盤查了朱恒的行蹤,發現他死之前,去了鄭欽和馮七小姐的宅子,隨后他們家的仆人便四散而開尋找鄭欽。

能看得出來,朱恒十分焦急,定是遇到了處理不了的事情。

我想,他的死因,鄭欽肯定了解。

薛神醫,鄭欽跟朱恒之前有過交集么?”

“這……老夫還真不知道。”

薛垚眼底閃過一抹陰郁,卻只能這么回答。

他心里清楚的很,朱恒忽然自爆,定是這凌鳶設計。

現在凌鳶反而過來問自己這兩人有關系沒有。

自己還只能假裝不知道。

凌鳶面色凝重:“居然還瞞著師門,看來鄭欽有些居心不良啊。不過薛神醫你放心,我定好好調查這鄭欽,還貴谷弟子一個公道。”

“那就有勞了!”

薛垚笑著點頭,從自己沒藏起朱恒尸首開始,衙門對兩家的調查就已經不可阻止了。

至于能查出來什么。

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畢竟,馮家也不是吃素的。

最好都集中在馮家,也省得自己麻煩。

他看向凌鳶:“凌總捕還有別的事情么?”

“倒也沒了!”

凌鳶笑道:“我此行就是為了這件事,只是聽薛神醫不在,才想著由祝前輩轉告。既然話已帶到,那晚輩就告辭了。”

“不送!”

“哦對!”

凌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還是要多感謝顧兄,他總是能幫上我大忙。”

眾人:“……”

凌鳶又欲蓋彌彰地補充道:“我那些手下的涸土病馬上就要痊愈了,到時定好好宴請顧兄一頓。”

一番話,充滿了誠懇,又似充滿了嘲諷。

兩種情緒都是真的,只是對象不太一樣。

她說完,沖眾人拱了拱手,便大踏步離開。

顧行知有些窘迫:“師父……”

薛垚擠出一絲溫和的笑容:“這些事情就別管了!守了一夜靈,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

目送顧行知回房。

薛垚無奈地搖了搖頭,感覺有些帶不動。

不過也沒辦法。

畢竟顧行知只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年輕大夫,雖然腦袋不笨,但接觸過的東西總共就那么多,怎么能斗得過大族出身的凌鳶。

徒弟被利用,他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這么早罷了。

也罷。

給他一點時間。

遲早能發揮作用。

至少從凌鳶目前的表現來看,她至少對顧行知本人沒有什么意見。

這就已經夠了。

優勢在我。

贏!

沉吟片刻。

薛垚的目光又轉向了祝鳳儀,語氣有些冷硬:“夫人,咱們也該談談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了。”

“哦?”

祝鳳儀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轉頭回了屋子:“那你進來吧!”

薛垚眼底閃過一絲獰色,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復好心情,大踏步跟了上去。

隨后。

“砰!”

關上了門。

……

“砰!”

聽到關門聲。

顧行知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

經過凌鳶這么一鬧,自己身上的嫌疑應該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其實洗自己身上的嫌疑,只需要圍繞三點就好。

一是自己處于相對安全區,動機是最弱的。

二是自己入門很晚,很多事情都只能靠猜。

三……玄柳谷就是吃雞模式,想這么干的,絕對不止自己一人。

大綱就是這么個大綱。

但具體效果怎么樣,還是得看發揮。

現在看來,自己跟凌鳶的配合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

顧行知透過門縫,看向書房。

有些事情,這夫妻倆看破不說破,但今天卻隱隱有著點破的意思。

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最好不要鬧大。

畢竟祝鳳儀才是自己掙脫泥潭的關鍵人物。

如果祝鳳儀出事,那問題可就大了。

他是真的好奇。

為什么祝鳳儀向自己強調好好修煉,卻要隱瞞著薛垚?

看來只有真元凝絲,才能進一步接近真相了。

盯著書房緊閉的房門。

顧行知微微提著一口氣,試圖聽到一些聲音,卻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只能感應到書房內的氣息波動。

波動不算強烈,但絕對不是那種心平氣和交流的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

房門才“吱呀”一聲打開。

薛垚的神色緩和了不少,賠笑著沖祝鳳儀道:“夫人好好休息,為夫處理完事情之后,便回來陪你。”

“嗯!”

祝鳳儀還是以前冷淡的模樣:“注意安全。”

兩人好像達成了和解,又恢復到以前的關系。

只是。

目送薛垚離開之后。

祝鳳儀忽得看向顧行知臥房的窗戶,眼神透過窗戶縫隙與顧行知的目光相遇。

隨后……展顏一笑。

顧行知:“……”

壓力山大。

不管了。

睡覺。

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雖然昨天他沒做什么事情,但心弦一直緊繃著,外加守了半夜的靈,已是疲憊得不成樣子。

所以這一覺睡得很香。

待到睡醒的時候,已經熱出了一身的汗。

夏天到了。

正午的氣溫已經升上來了。

顧行知起身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門。

他沒打算留在府上吃飯,準備直接去玄柳醫館,畢竟自己也是名義上管理醫館的內門弟子之一,該露的面還是要露的。

這些天,凌鳶的精力都會放在鄭欽身上。

自己這邊,祝鳳儀的問題好像也卡住了,暫時沒有新的計劃。

隨便醫館打打卡,順便把衙門官差的涸土病治好就行。

出門需要穿過靈堂。

今天有人來吊唁,所以顧行知象征性地沖朱恒拜了拜。

可不知為什么。

自從踏入了靈堂,他就一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人……想殺自己!

這種感覺很清晰。

因為實在太強烈了。

自從能看到黑色絲線,自己對強烈情緒的感應,基本上是不會出錯的。

他掃了一眼,靈堂里除了秦茂和林江之外,其他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不是?

你倆誰要殺我?

顧行知皺了皺眉,心中很是費解。

因為這殺意來的莫名其妙。

昨晚自己就見這倆人了,早上也見了,他們都沒有明顯的殺意。

結果自己只是睡了一上午,就有人想殺自己了。

所以……這一上午發生了什么。

他們是得知了什么,才對我產生了殺心?

顧行知若有所思,旋即走向比較閑的林江,笑著問道:“四師兄,今天上午有發生什么事情么?需不需要我幫忙?”

林江并不想理他。

不過這里人多。

所以還是回答道:“不用,你去忙吧。這里也沒有什么事,只用接待吊唁的人,我跟大師兄在就夠了。”

顧行知又看向秦茂。

秦茂只是頷首對他笑了笑。

好像……真的沒發生什么事。

可這殺意又是哪里來的?

來自吊唁的客人?

不對,他們沒理由動自己這個小透明。

顧行知心里有些煩躁,沒有繼續逗留,沖兩位師兄拱了拱手,便大踏步離開了。

通往醫館的路上。

他反復思索那股殺意的可能性。

現在他基本已經確定,玄柳大逃殺的關鍵因素,很有可能就是跟祝鳳儀的病有關,所以才反復強調修煉的天賦與進度。

這件事情,也從柳云綃那里得到了證實,真元凝絲就是那個重要的節點。

如果有人想殺自己。

大概率是因為修為。

但這股殺意,是忽然生出來的。

如果真是修為的問題,那今天就必定發生了一個鑒定自己修為的過程。

可自己的修為進度,只明確地被薛垚夫妻所知,而且還是自己展示以后才確定的。

所以……

秦茂或者林江,掌握了一種看穿別人修為的秘法,這種秘法,連薛垚夫妻這樣的高手都不曾掌握。

或者說,薛垚夫妻其中一人把這件事情泄漏出去了?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有些說不通。

費解!

太費解了!

朱恒才剛剛對我動手,就又冒出來一個頂風作案的。

前者是買兇殺人,那這個新冒出來的,又會用什么手法?

顧行知目光有些凜冽,他毫不懷疑這些人的執行能力,可能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又要遭一波重。

思索間,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醫館。

眾外門弟子見到顧行知紛紛打招呼。

“顧師兄!”

“師兄,您來了!”

“師兄,柳師姐在賬房,說讓您過來之后先找她一趟。”

“好!”

顧行知笑著應了一聲,便大踏步走向賬房。

今天醫館生意不錯,朱恒的死雖然已經不是秘密,卻并沒有在民間傳開,玄柳谷的招牌在這里擺著,生意只會越來越夸張。

“砰砰砰!”

他輕輕扣門:“師姐?”

賬房內傳來柳云綃的聲音:“進來吧!”

顧行知推門而入,發現柳云綃正縮在軟椅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他走上前,有些好奇道:“師姐,你昨晚沒睡好?”

“準確說是沒睡著。”

柳云綃微微坐起身,扯了扯顧行知的衣袖,說不出的柔媚可憐:“好師弟,你哄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顧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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