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還沒問,你就自己丟了?
- 徒兒,把你師娘縫起來!
- 想喝胡辣湯吖
- 3093字
- 2025-05-09 00:01:00
顧行知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被柳云綃壓在身下。
就在剛才,柳云綃找上了自己,上來就朝自己胸口上來了一拳。
一開始他還懵呢,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后來才知道,薛垚打算把震字閣和坤字閣一起搬到城里,作為新醫館的班底。
這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他需要自己接近官府,但只有一個人太過招搖。
所以必須要有一堆大夫幫自己掩人耳目,從合理上來說,柳云綃跟自己關系最近,顯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只是……
城中不比玄柳谷,玄柳谷遠離城鎮,而且是自家地盤,雖病人魚龍混雜,但絕對能掌控。
那些深夜大單,想干就干,誰都發現不了。
可在城里就不一樣了。
去了城里。
就相當于失去至少七成以上的收入,修煉速度也會驟降。
真是掘了戶了!
柳云綃這小女人聰明的很,一猜就知道跟自己脫不開關系,于是直接找上門了。
給人的壓力,實在有些大。
畢竟她的身材實在太好了。
壓得顧行知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有些頭大:“師姐,我也是剛知道還有你的事,這是師父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左右啊!”
“真的?”
“千真萬確?”
“我能相信你么?”
“當然能!”
“……”
柳云綃盯著顧行知的眼睛看了許久,這才從他身上起來。
輕輕朝臉上扇著風,將紅暈帶來的溫度降了下去。
她的確是來興師問罪的,但心里也清楚,顧行知不太像是恩將仇報的人。
所以欺壓得不是很用力。
感受到顧行知被欺壓得頭大,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年紀的男子,的確不能輕易撩撥。
顧行知調整了一下坐姿,遮住了不宜展現的輪廓,朝外面望了一眼:“剛才是不是有人過來了?”
柳云綃撫了撫微皺的衣服:“自然是那位凌總捕了,看來你跟她關系不錯,上三樓都不用打招呼的。”
顧行知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柳云綃沒有多問,他便清楚,她應該也清楚,這次忽然下山辦醫館跟凌鳶有關系了。
既然她不問。
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多說。
柳云綃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真是被你害死了,震字閣好不容易收來的病人,全都要拱手讓人了!”
“我……”
“不怪你,你忙你的去吧!”
柳云綃擺了擺手,一臉愁容地出了房間。
這次進城,簡直就是斷了她的命脈。
得趕緊想辦法救一救,不然自己命途堪憂。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生存,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
只是走到樓梯口。
她鬼使神差地將本來整齊的衣襟弄得十分凌亂。
然后胡亂捋了一下,留下無法撫平的褶皺。
看了看,感覺頗為滿意,這才下了樓。
下樓之后,她一眼就尋到了凌鳶,笑著上前打招呼:“凌總捕,還是你有本事,幾句話能就說服師父下山開醫館。我總算能感受一下城里的熱鬧了,多謝凌總捕了。”
說話間,絲毫不掩飾那皺皺巴巴的衣襟。
好像生怕凌鳶看不到一樣。
只是。
她并沒有從凌鳶臉上看到她想看到的神情。
反倒是凌鳶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一邊,滿是歉然道:“柳大夫,你這么快下來,是不是我影響你們的好事了。”
“啊?”
柳云綃被她整的有點不會了:“倒,倒是沒有……”
“啊?”
凌鳶也驚了:“顧兄這么快就結束了?這就是醫者不自醫么?”
柳云綃:“……”
她知道,這凌鳶大概是誤會了。
正準備開口解釋。
可轉念一想,我為什么要解釋?
便細節地撩了一下頭發,低聲嘆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沒關系,不管怎么樣他都是我的師弟。”
凌鳶不由欽佩:“柳大夫真是女人中的女人!”
柳云綃感覺自己的擔心純多余,便把話題岔了開:“對了,我師父交代過了,等會讓行知跟你一起進城選宅子,如果沒別的問題,盡快把住處和醫館定下來,我師娘已經等急了。”
凌鳶有些好奇:“只有顧兄跟我進城么?”
柳云綃笑道:“這點小事,交給行知決定就好了。”
“哦……”
凌鳶若有所思:“看來薛神醫真的很寵愛這個小徒弟了。”
“是啊!”
柳云綃臉上也露出一絲艷羨之色。
如果可以,誰不愿當一個正常大夫呢?
她也很羨慕顧行知的運氣。
當然,也有他的勇氣。
如果那天晚上,顧行知真的把那人的臟腑活挖出來,可能就沒有這機會了。
她搖了搖頭:“外面并不太平,行知的安全就拜托你了,凌總捕。”
凌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包的!”
“等會會有人來接手這些官差,你不用擔心,回見。”
柳云綃笑了笑,便離開了震字閣。
不一會兒。
顧行知就也下了樓,沖凌鳶笑道:“凌姑娘,你在這里有事沒有?沒有的話,可否帶我去一趟……咦?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他很奇怪。
感覺凌鳶看著自己的目光當中,好像帶著一絲憐憫。
凌鳶趕緊搖頭:“沒,沒什么?這里能有什么事啊,咱們現在就進城吧!”
“好,有勞了!”
顧行知也沒多想,便和凌鳶肩并肩出了門。
縣衙的馬車就在莊園外面,進城倒是方便。
艮字閣。
秦茂照例站在二樓欄桿處喝茶,忽然瞟到了一眼外面的場景,不由皺了皺眉頭。
新來的小師弟,出門了?
玄柳谷對內門弟子明面上的要求并不是很嚴格,從來沒說不能出谷。
但各個醫閣的病人都需要盯著,想騰出白天出谷的時間并不容易。
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是個什么地位,除非薛垚點頭,不然誰都不會作死亂跑。
這是……
出去采購?
可谷里采購,都有專門的人員配置,哪會讓內門弟子去跑?
師父給他派什么活了?
恰在這時。
一個外門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大師兄,有幾個病人,師父讓你接收一下!”
“接收?”
秦茂若有所思,他很少聽到這個詞,不由補問了一句:“從哪里接收?”
外門弟子趕緊說道:“坤字閣和震字閣。”
“嗯?其他幾個閣呢?”
“應該都收到了,我剛才聽坤字閣的人說,咱們好像要去城里開醫館。”
“這……”
秦茂頓時皺緊了眉頭,面色有些陰沉:“師父還真偏心啊!”
不過很快。
他臉上便又露出了笑容:“很好!有些人怕是要急死了。”
兌字閣!
三樓。
“什么!”
林江面容都扭曲了,仿佛聲音都糾結成了麻繩,從他本就不寬大的牙縫里生拉硬拽出來:“憑什么!”
女外門弟子有些不理解,趕緊勸慰道:“外面醫館生意未必比谷內好,林師兄你不必介……”
林江厲聲打斷道:“你要是不懂,就老實閉嘴!”
女弟子:“……”
她打了一個哆嗦。
她跟林江許久了,還從來沒見他發過這么大的火。
不!
不僅是發火。
還有……恐懼?
她發現,林江整個人都在顫抖。
雖然幅度不大,但……
“啊?”
她忽然驚呼了一聲,被一股巨力按到了地上。
抬起頭,看到了林江猙獰的面容。
“我現在火氣很大!”
“……”
……
奇怪。
顧行知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他能看到黑色絲線,就好像能夠感知到別人的情緒了。
當然。
必須是特別強烈的情緒才能感受到。
而且還失靈時不靈的。
像是錯覺。
又不太像。
因為至少有相當一部分情緒,他覺得是精準的。
就比如病人馬上要開膛破肚的恐懼。
這次。
就在他出門的時候。
他感覺到了很強烈的怨念。
“顧兄,怎么了?”
“沒什么!”
顧行知搖了搖頭,便跳上了馬車,手伸向韁繩。
凌鳶卻奪了過來:“我路熟,交給我吧!”
顧行知也沒跟她搶,干脆就老實坐下,待馬車出發,他才開口問道:“凌姑娘,其實我一直好奇一個問題,不知能不能問。”
“顧兄直接問就好。”
“你是青州誅邪司的總捕,為啥手底下一個人都沒有,還得從各地衙門借調人?”
“這……”
凌鳶一臉愁容:“因為誅邪司的人死完了啊,不然那輪得上我當一州總捕?還不知道朝廷要怎么安排呢!”
顧行知驚了:“哈?全死了?怎么死的?”
凌鳶有些牙疼:“就前任知縣啊,這貨貪了一縣的財富,全都送給了反賊。誅邪司的人準備秘密把他連根拔起,結果他的根系太過茂盛,然后就同歸于盡了。”
嚯!
是個人物。
顧行知對這種事情不太感冒,因為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個信息上。
現在自己雖然暫時安全了,但必須要居安思危,想要真正掙脫泥潭,還是得尋一個強大的外力。
但現在看,這個來自京都的關系戶也是一個光桿司令,怕是靠不住。
所以,只能借助師娘的力量了?
正思索著。
凌鳶忽然說道:“對了,顧兄,你知道前任縣令姓什么么?”
顧行知搖頭:“姓什么?他的姓有什么說法么?”
“姓裘!”
凌鳶來了精神:“裘欒的裘,我給你說啊,這案件老有意思了,我給你講……”
顧行知:“……”
不是?
我都還沒問。
你就自己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