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飄,給個靠背
- 主母逼我退婚?我靠彈幕瘋狂虐渣
- 是金哆哆
- 2041字
- 2025-06-01 00:06:01
秦音詩身體顫抖,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別的一張慘白的臉泛著紫。
花娘繞過侯夫人,幾乎貼到秦音詩臉上,黑紫的指甲輕柔的撫上她的臉:“女兒,怎么不回庶母話呢?”
秦音詩一汪眼淚在眼圈里打轉,身體僵直,脖子上青筋都鼓起來了。
哆哆嗦嗦低聲道:“庶……庶母。”
“誒,好孩子。”花娘眼底閃爍著兇狠的紅光,手指滑到她脖頸處。
溫柔的動作消失,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好孩子,活著多累啊,不如庶母帶你走吧?”
一頓操作,剛回魂的秦音詩,兩眼一翻,再次昏了過去。
身體軟軟向花娘胳膊上倒去,花娘忙撒手,任由秦音詩倒在地上,腦袋磕在木制地板上,沉悶的一聲‘咚’。
花娘:“……”
聽著都疼。
她伸手用自身戾氣,將秦音詩再次嚇飛出去的魂魄拘住,塞回身體里。
嬌媚的聲音罵罵咧咧道:“廢物東西,一會兒功夫嚇丟兩次魂兒了。”
“也就是我心眼好,還幫你回魂兒,不然等著變傻子吧。”
轉過頭,對,身體沒轉,只腦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轉向侯夫人:“是吧,奴家那位主母。”
“主母叫奴家來,原是想叫奴家做什么的?”花娘笑著詢問道。
侯夫人目光呆滯:“你……這……這里是祠堂!對!”
她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高聲喊道:“這里可是祠堂!秦家列祖列宗面前,你這惡鬼怎敢放肆!”
花娘:“???”
“你們家列祖列宗,又不是奴家的列祖列宗,奴家為何不敢放肆?”花娘像是稚童般,頂著張媚骨天成的臉,純真無邪的發問。
“哦對,便是奴家的列祖列宗又如何?奴家死后,就是在婆家祠堂里宰的那些畜生,用的啊……還是他們供奉祖先的牌位吶。”
她纖細手指捂著唇,半遮半露的嬌笑:“要奴家說,木頭的牌位還是不好,一下砸不死人噠。”
“砸上好多下,濺的到處都是血,那些畜生還能滿地爬呢,太累了……”
花娘聲線甜美,又刻意放慢了語速,溫柔的像是在講哄孩子的睡前故事那般,輕柔緩慢。
愣生生將剛鼓起些勇氣的侯夫人,再次嚇昏了過去。
花娘停了說話。
祠堂里三個人,侯爺跪在蒲團拜墊上,腦袋幾乎要埋進褲襠里了,身體發著抖,頭是一點不敢抬。
另外母女兩個,一個還算好,只是昏倒在地,另一個則直接倒在自己的尿上。
花娘嫌棄的咋舌:“就這點膽子,還想給奴家上規矩。”
“奴家學規矩的時候,你們怕是還在吃奶的年歲。”
她飄到侯爺身邊,踢了踢侯爺:“尊貴的一品軍侯府侯爺,您可還要給奴家上規矩?”
“不不不……不上不上!”侯爺死死閉著眼睛,生怕看到什么驚恐的畫面。
花娘冷哼一聲:“無趣。”
出了祠堂,秦音謠剛好在圍墻上坐的腿麻,沖花娘招招手。
容貌姣好的少女一身白色寢衣,站在墻頭上,巧笑嫣然的招著手。
溫潤的月光落在少女身上,恍若給少女鍍了層光。
像是……月亮上走下來,救她于水火的神女。
花娘周身的煞氣,一瞬間收斂了起來。
下一秒,秦音謠:“接我一下,腿麻了。”
花娘:“……”
“來時的交通工……交通方式不錯,回去好按這個標準吧。”神女補充道。
花娘嘴角抽了抽:“……”
當了鬼,眼睛也不好使了。
這哪里是什么神女?這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魔鬼夜叉!
專門來懲罰她的!
想是這么想,身體終究還是化為一團黑色泛著紅光的煞氣,穩穩落在秦音謠的腳邊。
秦音謠跳上去,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覺得后背空落落的,有點費腰。
拍了拍身下的煞氣團:“給個靠背。”
花娘:“……”
無形的煞氣團,在秦音謠背后升起了一片。
秦音謠試探的靠上去,手還rua了rua,驚奇道:“還挺軟,挺舒服的!”
“要是這么睡覺,我估摸著睡眠質量制定好極了!”她認真點評。
花娘:“???”
不敢坐花娘身上,只能在地上小跑追逐的冬寧,嚇出了雙下巴。
花娘咬牙切齒:“主子!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秦音謠在啃一顆普通的百年參。
花娘:“就是城隍那個老東西老眼昏花!看錯了您的真身!”
花娘:“您也不是從天上下來的,您是從地下出來的!”
秦音謠若有所思:“別說,你還真別說,還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在天上的時候,那些老東西也經常這么懷疑。”
把最后一口參塞進嘴里嚼吧嚼吧吞了:“但是吧,本姑娘的家世清白可查,斷無出錯的可能。”
“而且,就算出了錯,就算本姑娘不是神女,就算本姑娘真的是從地下來的,你又能做什么呢?”
這話把花娘直接問懵了。
可不。
她能做什么?
打一架嗎?
別開玩笑了。
就剛才在房間里時,秦音謠只兩個字,就夠她喝好幾壺的。
雖說之后,秦音謠自己也很虛。
但那又怎么樣?
但凡秦音謠對她起殺心,半息足以。
事后秦音謠是虛弱還是怎么著,跟她都沒關系了啊!
一神女一厲鬼的話題終結,花娘任勞任怨送秦音謠回房間。
絲毫沒注意到,原本跟在她們后面小跑的冬寧,早就沒了蹤影。
手抱著藥盒子,跌跪在地上的冬寧,失魂落魄的望著主院兒的方向。
神女?天上下來的?
有些事,一旦起了疑心,許許多多的印證就都會跑出來。
原本懦弱膽小,沉默寡言的小姐,一夜之間性情大變。
不再懼怕侯爺和夫人,也不再隱忍二小姐的刁難。
還敢在祠堂,當著太子的面大罵侯爺,甚至還作勢要行刺太子,絲毫不懼怕被誅殺九族的可能。
借尸還魂?
還是……
還是話本子里的……奪舍?
冬寧低下頭,望著撲倒在地時,從盒子里掉落出來,沾上了泥土的紫河車。
那……那原來的小姐呢?
她的小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