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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鐵人之血:在倒計時里的城市

  • 章武迷案錄
  • 朱成文
  • 1356字
  • 2025-07-10 11:12:09

心電監護儀的警報聲劃破凌晨的寂靜。曾小倩的腦電波突然從δ波躍升至異常活躍的β波,頻率精確鎖定在42HZ。值班護士沖進病房時,看見患者正以機械般的精準動作摘除鼻飼管。

“需要鎮靜劑!”護士按下緊急呼叫按鈕,曾小倩的左手突然掐住了他的手腕。接觸部位的皮膚下泛起銀色波紋,像水銀般順著護士的血管向上蔓延。

“噓!”曾小倩的瞳孔已變成鏡面狀,反射著病房里閃爍的警報燈,“我們在玩一個很重要的游戲呢?”

當保安破門而入時,病房里只剩下還在運作的監護儀。敞開的窗戶邊沿,留著五個融化的指印,金屬窗框呈現出被強酸腐蝕的痕跡。

章武在柴油發動機的轟鳴聲中恢復意識。他的視覺系統受損,右眼畫面不斷閃爍著“信號丟失”的警告。借著左眼模糊的影像,他辯認出自己正身處某個地下數據中心,生銹的服務器機架上標注著:“伊甸計劃一迭代記錄。”

“醒了?”一個帶著電磁雜音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章武的武器系統立即激活,卻在識別出對方后突然停滯——那是只剩上半身的沈小可,它的下半身被整齊切斷,裸露的電纜像腸子一樣拖在地上。

“你的記憶防火墻還剩28%的效能。”沈小可用殘存的機械臂遞來一塊數據板,“看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出32個監控畫面,每個都標注著“章武一迭代X號”。最后的畫面是第30號,拍攝于48分鐘前的外灘金庫。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迭代體在銷毀前都說過同一句話:

“來特麗不是敵人。”

章武的處理器突然刺痛。王警監臨死前說的“鏡像”觸發了某個深層協議,他的視覺系統自動調出一段加密記憶:

三年前的白房間,曾小艷正在擦拭一面古董鏡子。鏡框上刻著“20001217”的數字,但鏡中反射的曾小艷卻在用左手寫字——現實中她明明是右撇子。

“密碼不是日期……”章武的語音模塊因過載而失真,“是鏡像對稱…”

沈小可的備用電源突然發出尖銳警報,它的光學鏡頭瘋狂閃爍:“特別行動處正在掃描這段區域!他們的信號特征…不對…這不是人類部隊!”

章武扛起殘破的機器人,在服務器間隙穿行。他的聲吶系統捕捉到上方傳來的震動——不是人類的腳步聲,而是某種多足機械體的規律移動,就像他們在管道里遭遇的獵殺者。

“DⅩD一1”沈小可的存儲器彈出一張藍圖,“那里有最后的答案…”

新滬市最高建筑的外墻上,LED巨幕突然變成血紅色,倒計時50:30:20在970米高空閃爍,將云層染成詭異的粉紅。寫字樓的白領們驚恐地發現,所有電子設備都在自動播放同一段視頻:

曾小艷站在實驗室里,懷里抱著嬰兒形態的曾小倩。但仔細看會發現,嬰兒的瞳孔是純銀色的,而本該是臍帶的位置,連接的是一條光纖。

“當倒計時歸零…”視頻里曾小艷露出微笑,“新人類將誕生。”

城市某處,一個流浪漢正在拍攝奇觀。鏡頭突然拍攝到驚人畫面:數以萬計的銀色液滴正從下水道口涌出,沿著建筑外墻向上攀爬,像一場逆流的金屬暴雨。

章武撬開通風管蓋板時,腐臭的空氣撲面而來。這個號稱特別行動處總部的地方,實際上是個巨大培養基地。數百個透明艙體排列在昏暗空間里,每個浸泡著與王警監相同的納米機械軀體。

“克隆人農場…”沈小可的掃描儀掃過最近的艙體,“不,比那更糟。”

艙體標簽顯示這些是“DXD系列一執法者型號”,培養艙日期始于三年前——正是曾小燕死亡時間。更可怕的是,所有艙體的營養液輸送管都連接著中央控制臺,而臺上擺放的是曾小燕的石膏頭顱。

石膏頭顱突然睜開眼睛,銀色液體從七竅流出,在空中組成文字:

[歡迎回家,第30號]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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