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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潮涌動破廟約》

三日后,暮色如血浸染京城。沈星河背著裹著繃帶的阿昭,踏過城西破廟的斷壁殘垣。紅狐寨主早已等候在此,身旁還站著個蒙著面的灰袍人,腰間掛著的半截玉佩在風中輕輕搖晃,隱隱透出熟悉的紋路。

“東西帶來了?”紅狐寨主摩挲著扳指,目光掃過阿昭蒼白的臉。

沈星河將兩枚扳指重重拍在石桌上:“先說說,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么?”

灰袍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如砂紙:“信中提到,當年右相勾結西域邪修,妄圖借玲瓏茶匣里的上古秘術,煉制能操控人心的‘傀儡茶’。你父親發現陰謀后,才遭滅口。”他掀開兜帽,露出一道從眼角延伸至下巴的猙獰傷疤,“我是當年唯一的幸存者,蟄伏至今,就等扳指現世。”

阿昭猛地咳嗽兩聲,鮮血染紅了嘴角:“所以...右相不會善罷甘休...”話音未落,破廟四周突然響起詭異的 chanting聲,數十個蒙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從陰影中走出,手中銅鈴搖晃,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來得正好。”紅狐寨主抽出軟鞭,“這些是西域‘千面教’的人,看來右相想魚死網破!”她手腕一抖,軟鞭如靈蛇般卷向最近的面具人,卻在觸及對方的瞬間,騰起陣陣白煙——面具人的皮膚竟如橡膠般伸縮變形,反手抓向她的咽喉。

沈星河將阿昭安置在石柱后,掏出短笛吹奏。這次的曲調不再凌厲,反而帶著某種安撫人心的韻律。神奇的是,部分面具人竟停下動作,捂著頭痛苦呻吟:“不...不要...停下...”

“他們被種下了攝魂蠱!”灰袍人揮劍劈開圍攻的敵人,“必須找到施蠱者!”

就在混戰膠著之際,書生跌跌撞撞地從廟外沖進來,懷里還抱著個大酒壇:“莫慌!我帶來了秘密武器!”他扯開壇口紅布,濃郁的酒香瞬間彌漫——竟是用陳年女兒紅泡制的雄黃酒!

“潑!”沈星河大喊。書生掄起酒壇,酒水如瀑布般潑向面具人。蠱蟲遇酒,在他們皮膚下瘋狂扭動,不一會兒,眾人紛紛倒地抽搐,化作一灘腥臭的血水。

“干得漂亮!”紅狐寨主正要慶賀,卻見廟頂黑影一閃。右相府管家凌空飛下,手中鎖鏈纏住灰袍人:“老東西,終于找到你了!”鎖鏈上刻滿符文,灰袍人剛要反抗,符文便發出紅光,灼燒著他的皮膚。

阿昭強撐著站起身,舉起扳指大喊:“想要扳指,沖我來!”他的聲音在破廟中回蕩,竟隱隱與扳指共鳴,發出嗡嗡震顫。遠處傳來馬蹄聲,一支黑衣騎兵正朝著破廟疾馳而來。

沈星河握緊短笛,眼神堅定:“看來,這場關于茶香與陰謀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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