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丁俐家時,徐蕙再三囑咐她,‘后天才是龍老壽日,你可不敢把手機里拍的詞提前放出去。’
“我心里有數(shù),可不敢搶了老人家的風(fēng)光,等文少宗在網(wǎng)博上放出來我再秀這段視頻,哎喲,你真撿到寶了啊,詩詞好,這字也是沒誰了,咋就這么牛掰呢?”
丁俐的嫉妒羨慕恨已溢于言表。
筆墨干了后卷好,裝進一個精致的詞畫筒中,丁俐這多的是這種家什。
徐蕙更是只對著裝好后的詞畫筒拍了個照,等明天給老爸發(fā)微信里去,逗逗他,后天到了龍老爺子壽日再拿發(fā)視頻過去。
他們是走了,丁俐心里卻空落落的。
親眼目睹了‘少宗’的文華,他那揮毫的形象深深刻在腦海之中,完球了,這可是我‘偶像’,可他是我閨蜜的‘男人’。
啊啊啊,不想活了。
不過,真給個機會讓自己跟徐蕙同臺去搶,好象也搶不過那家伙,別說臉了,身材就被她秒殺,她的胸比自己的聳,臀比自己的翹,腿還比自己的長……
哎喲誒,跟徐蕙比完發(fā)現(xiàn)自己都不算美女了,沒天理啊。
“去哪?”
路上,文逸問徐蕙。
“不知道?!?
“那你今晚還照顧我嗎?”
“你確定你需要我照顧?”
“太需要了,我現(xiàn)在是傷員,就是怕你……沒時間。”
“……”
徐蕙沒說話,白了文逸一眼。
她也是犯愁,眼下自己被‘人肉’了出來,公司那邊和經(jīng)紀(jì)人‘花姐’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
不過,還沒接到花姐的電話倒也有點意外。
剛剛有個電話打進來,徐蕙一看是老媽,就不接。
接起來也不知該說啥,先把老娘晾著吧。
至于回家被怎么收拾不是要擔(dān)心的事,暫時先不回家,既然叛逆了,就做的徹底點,也讓家里人看看蕙大小姐的決心。
又一個電話打進來,徐蕙瞟了一眼,不是老娘,是那個令自己討厭的龍家‘龍翰偉’。
她想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幾個事?”
“哎喲,姑奶奶,你終于肯接電話了?阿姨著急聯(lián)系你啊,你也不接她的電話,你在哪?”
“關(guān)你屁事?你有事說事,沒事甭跟我這扯淡,掛了啊?!?
“別別別,蕙蕙……”
“蕙蕙是你叫的?你臉多大啊?”
徐蕙開啟懟人模式。
“哦,徐蕙,我那個什么,我這不是想約你見個面嗎?”
“約我?你算老幾?你混哪的?你大佬是誰?”
“徐蕙,咱倆畢竟是長輩們介紹的對吧?你不給我臉,也得給長輩們臉不是?你看你要是這個態(tài)度,我就去找徐爺爺了。”
“說你臉大你還真信了?我爺爺會見你這個閑蛆?你真想多了,你自己的爺爺都未必想見你,今兒我再跟你說一次,咱倆八字相沖,非常不合適,就這,殺油那拉。”
徐蕙沒更多廢話,直接掛掉了手機。
副駕席上的文逸開始吹口哨,聽徐蕙懟人是真舒坦啊。
叮。
這回是文逸的微信響了。
他一瞅,是老叔。
呃?
文家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他們應(yīng)該也看到‘文少宗’了吧?
‘小逸啊,有沒時間?忙不?。课医心憷蠇鹱隽艘蛔篮貌?,咱叔侄倆喝二兩?’
果然!
文逸無聲冷笑,直接將手機摁黑了。
他臂肘撐在車門上,手掐著自己下巴,心里在琢磨,這時候你想起‘侄’了?黃瓜菜早涼了好不好?
不過,自己微信或手機號他們沒幾個人知道,因為人家從沒準(zhǔn)備要聯(lián)系自己,要自己手機號做什么?
也就是老叔和老姑有自己的手機號。
“怎么呢?”
徐蕙有點關(guān)心‘少宗’,扭頭瞅了他一眼。
“找個地方給我買包煙……”
“?。磕憔尤怀闊煟俊?
徐蕙一臉嫌棄,眼神里更滿滿都是嫌棄。
文逸轉(zhuǎn)回頭,盯著她漂亮的美眸,點頭:“你見過不抽煙的現(xiàn)代詩人?男人身上要是沒了煙草香味,那缺的是靈魂?!?
“……”
徐蕙咬著下唇,拿眼剜他,剜完了扭開頭。
這小狗東西嘴還挺硬的???
十分鐘后,紅卡宴在街邊停下,徐蕙下車進了一家煙酒店,很快就拿著一條黃燦燦的煙上車。
是的,徐蕙‘妥協(xié)’了,她感覺到了文逸眼神里的堅定,他心煩,想抽煙,那就讓他抽唄,少抽點,自己也是能接受的。
文逸眼瞪大,‘尊品飛龍’,細支,單價130一包,整條也得1200多吧?具體價格他不清楚,大致是這么個價。
上百一包的煙肯定是頂級品,尤其細支上百的極罕見,再貴也在五十至七十這個區(qū)間,‘尊品飛龍’是唯一上百的細裝。
蕙姐果然出手不凡,直接拿最貴的,是不是最好不重要。
在她看來,煙越貴品質(zhì)越高,對身體的毒害越小。
嗯,后者才是關(guān)鍵。
家里老爸還有爺爺他們都抽內(nèi)部特供的白盒煙,沒名,據(jù)說那才是這個國家最最優(yōu)質(zhì)的‘煙’。
等回頭給我家小男人也搞點內(nèi)供特品抽抽。
徐蕙心里就有了決定,既然他要抽,自己當(dāng)然要給他找最好的嘛,他恁垮了身體還不是自己心疼?別人誰管這閑事?
雖相識不久,但徐蕙讓自己進入了某個角色。
“嘿嘿?!?
文逸瞅著徐蕙笑。
“給你臉了啊,每天要敢超過一包,哼……”
“那不能,我就是偶爾抽一支?!?
“剛才誰找你?看你的樣子挺不開心的?”
“……”
文逸扁了扁嘴,把手機劃拉開,遞給了她。
車還沒啟動,徐蕙就接過了手機看。
正好,老叔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小逸啊,我們是一家人,你還能怨怪老叔?以往是叔做的不太好,但是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嗎?家風(fēng)嚴(yán)才出大孝子嘛,你長大了,懂這個理吧?’
都這陣兒了,這個老叔還裝呢?
你裝逼不要點底蘊?你憑什么裝?你有資格裝嗎?
懂你麻麻個屁的理。
徐蕙看的都氣的不行,就偷瞄了一眼文逸,見他一臉憂郁,就猜到他不可能完全放下他家那些破事。
可能是過不了他‘爺爺’那關(guān)?
“媳婦,你說咋辦?”
“滾……臭不要臉的東西,誰是你媳婦?”
徐蕙嘴上啐著,眼里卻有笑悄悄溢出來,女人都這么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不是、不能、不妥、不好……其實恰恰相反。
“怎么辦嘛?”
文逸還左右一晃肩膀,撒嬌?
噗。
徐蕙笑噴,翻了白眸,笑道:“我知道你是礙于你爺爺?shù)那槊?,否則……但既然這樣了,就得回復(fù)一句,大面上要得過去,至于你想不想做什么還不由你啊?有些事即使應(yīng)下,可何時做好做完還不看你心情?變卦不做都由你,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
“哎……媳婦,你不知道我這個人,答應(yīng)了的就肯定會做,要么我就不會答應(yīng)什么,你說我這個破性格也挺討人嫌的是吧?說實話,我也不想糊弄他們,我跟他們不一樣,說話都跟放屁似的,那只會把自己的人品敗光?!?
“那我?guī)湍慊貜?fù)一句,就說沒時間?”
“……”
文逸嗯了一聲:“我是真不想見文家人,我媽那邊的娘家人要是找我,我興許領(lǐng)你去見一見?!?
“領(lǐng)我?我去算什么呀?”
“算我媳婦啊?!?
“你……就占我便宜吧?!?
“哎呀,你還有臉說占便宜這話?你昨天騎著我睡了一夜,你自己不知道嗎?”
“……”
徐蕙俏面緋紅,滿眼羞澀,嗔眸道:“胡說八道,我騎你?你夢著去吧,呸,呸……”
自騎了嗎?我怎么不知道?這混蛋誣陷我的吧?
“媳婦,”
“嗯……啊呸……混蛋?!?
“哈哈,媳婦?!?
“???我我我……你臉皮咋那么厚呢?”
“媳婦,我是要說正事?!?
“你說……呃?誰是你媳婦?你給我滾?!?
徐蕙被撩的羞憤欲絕,可是心里頭享受的不要不要,這種感受簡直前所未嘗、前所未有,咋就那么舒坦呢?
“媳婦,看個日子,咱們悄悄先把證領(lǐng)了?”
“……”
徐蕙一顆心怦怦的都擱嗓子眼兒了,快跟嘴里蹦出來了都。
“誒,我跟你說話呢?”
“……”
哎呀呀,這可怎么辦?
這么快就領(lǐng)證啊?你是不是瘋了你?
徐蕙還在糾結(jié)中,文逸的一只魔爪伸了過來,劈胸就一兜,把她T恤下怒峙的一陀牢牢兜在了修長的手中。
耍流氓一定要瞅準(zhǔn)時機,當(dāng)抓則抓,肯定不會挨大逼兜。
“領(lǐng)不領(lǐng)?”
文逸囂張的揚著下巴又問,同時,五指開始收束。
徐蕙差點沒暈過去,手摁住他的手,呼吸變的無比急促。
這狗東西真敢下手?還敢捏?
反了,反了……哎喲,我咋這么酥呢?這咋回事?
不光身子酥,徐蕙感覺心也酥了,口也干了,舌也燥了,身上更好象著了火。
突然,文逸伸另一只手箍住了徐蕙修長雪頸,一勾一拽就把她拉了過來,下一刻,兩張臉近的呼吸可聞。
親她?
徐蕙都懵逼了,美眸大睜,盡是驚恐色、驚羞意。
“不領(lǐng)證是嫌我沒親你吧?”
“我領(lǐng)、我領(lǐng)……你個混蛋……”
徐蕙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推開了文逸,雙手捂臉趴到了方向盤上去,再不想抬頭了。
文逸哼著小曲拆開了尊品飛龍的包裝,美美點上一支。
‘說什么王權(quán)富貴,怕什么戒律清規(guī),但愿天長地也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愛戀伊、愛戀伊,愿今世長相隨?!?
旁邊,徐蕙羞的還在顫,
此時,徐蕙還沒完全平復(fù)下來,腦殼里滿滿都是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