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何家兄妹鬧矛盾
- 四合院:美好人生從六級鍛工開始
- 荔枝了個汁
- 2216字
- 2025-05-07 22:10:11
傻柱扭頭,想跟秦淮如分享這份快樂,卻發現秦淮如微微低著頭,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晦暗不明,嘴唇抿得緊緊的。
“嘿,”傻柱心里樂開了花,完全沒注意到秦淮如的臉色很差勁,傻柱嘴上卻裝作不經意地對秦淮如嘀咕,“聽見沒?三大爺這老摳,算計了一輩子,臨了想給兒子搶個好媳婦,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真是該!讓他平時總想著占便宜,心里一點數沒有。”
他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留意到秦淮如聽到“截胡”、“趙愛國”這幾個字眼時,那細微的僵硬。
傻柱還在那兒搖頭晃腦:“你說這叫什么事兒?想好事兒不想想自己配不配。這下好了,全院都知道他家那點破事兒了,以后閻解成還怎么相親?”
說到相親,傻柱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自己。
對啊,自個兒這不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好幾,連個媳婦影兒都沒有。之前跟秦淮如不清不楚的,現在賈東旭半死不活,秦淮如成了寡婦預備役,拖著三個孩子一個婆婆,他就算再渾,也知道這渾水不好蹚。是得趕緊找個正經媳婦了。
這么一想,傻柱又有點發愁。相親可不得通過媒婆?萬一要是遇上三大爺摻和,或者三大媽從中作梗,那可就麻煩了。
這老閻家,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利都能算計半天,要是知道他也想相親,保不齊就得出來攪和,哪怕是損人不利己,他們也樂意看別人不痛快。
“不行,”傻柱暗下決心,“回頭要真有人給介紹對象,我可得留個心眼,千萬不能讓三大爺他們知道。約地方見面,也得找個離院子遠點的,省得他們跟聞著腥的貓似的,半道上給我攪黃了!”
他這邊心里盤算得起勁,旁邊的秦淮如卻始終沉默著。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腦子里亂糟糟的。
閻埠貴截胡趙愛國這事兒讓她心里堵得慌。倒不是同情閻家,而是“截胡”這個詞,像根刺一樣扎在她心上。當年,她不就是賈家的截胡對象?最重要的是自己完全沒拒絕截胡,用一個虛無縹緲的“正式工”和一臺縫紉機,從趙愛國手里把她“截”了過來了。
那時候她是怎么想的?
趙愛國雖然年輕、肯干,可家里窮,拿不出像樣的彩禮。賈家雖然有個厲害婆婆,賈東旭看著也不如趙愛國精神,但人家是正經工人,還有臺嶄新的縫紉機……她選擇了后者,以為是選了一條更穩妥、更風光的道。
可結果呢?賈東旭拈輕怕重,學藝不精不說,還吃喝嫖賭,現在腎都沒了一個,結果這個鍋還得自己來背。
而趙愛國,憑著一股子韌勁和那手出神入化的鍛工技術,成了軋鋼廠響當當的六級工,工資是賈東旭的好幾倍,人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更讓她難堪的是,賈家當年為了讓她安心嫁過來,故意散播謠言,說趙愛國小氣摳門,一分錢彩禮不想出,就想白得一個媳婦。院里人大多信了,這些年,趙愛國沒少因為這事兒被人指指點點。可事實呢?
如今,閻埠貴也想學著截胡,卻失敗了。這失敗,仿佛一面鏡子,照出了當年賈家和她自己那不光彩的選擇。
院里人嘲笑閻埠貴的“沒數”,又何嘗不是在隱隱地打她的臉?秦淮如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心里五味雜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傻柱還在那兒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壓根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傻柱家。
一推門,一股濃郁的肉香味兒撲面而來,勾得人肚子里的饞蟲直叫喚。傻柱眼睛都直了。只見自家那張不大的八仙桌上,擺著兩個盤子,還是肉菜,是雞肉。
桌邊,何雨水正拿著窩頭,小口小口地吃著,臉上沒什么表情。
“嚯!雨水,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傻柱驚喜地嚷嚷起來,“哪兒來的肉啊?你這丫頭,發財了?”
何雨水抬眼看了看他,又瞥了眼跟在后面的秦淮如,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然后低下頭沒有說任何話。
傻柱完全沒注意到這點,依舊很開心:“行啊你!還知道孝敬哥了!”傻柱搓著手,樂呵呵地就要坐下,“正好,我這肚子也餓了。來,秦姐,一塊兒吃點兒,剛從醫院回來,你也累了。”他說著,就要去給秦淮如拿碗筷。
“哥!”何雨水突然提高了聲音,筷子往桌上一放,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不行!”
傻柱一愣,動作停在半空:“怎么了?這孩子,跟你秦姐客氣啥?她幫了咱家多少忙,一塊吃頓飯怎么了?自己人!”
“誰跟她是自己人!”何雨水猛地站起來,胸脯因為激動而起伏著,眼睛里隱隱有水光,“她不是!我不跟她一起吃!”
傻柱的臉拉了下來:“嘿!你這丫頭片子,今天吃槍藥了?怎么跟你秦姐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我就是不跟她吃!”何雨水的聲音帶著哭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剛才從外面回來,恰好也聽到了院里人議論三大爺家截胡的事兒。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趙愛國”和“于莉”的名字連在一起,還被人說“兩情相悅”,她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堵得慌,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失去了一樣。
這種感覺很陌生,讓她煩躁,又無處發泄。緊接著,就看到自家哥哥又跟秦淮如膩歪在一起,還理所當然地要把家里難得的肉分給她吃,那股無名火“噌”地就冒了起來。
她模糊地覺得,秦淮如不好。以前覺得她可憐,需要幫助,哥哥幫她是對的。但現在,這種感覺變了。尤其是在聽到趙愛國差點又被“截胡”之后,再看到秦淮如那張總是帶著點委屈和柔弱的臉。
何雨水心里就升起一股強烈的排斥感。這種排斥來得莫名其妙,連她自己都理不清頭緒,只能化作對秦淮如的敵意。
“你……你反了天了!”傻柱見妹妹頂嘴,還當著秦淮如的面下了他的面子,頓時也火了,大手一揮,“吃不吃?不吃滾蛋!慣的你臭毛病!趕緊給你秦姐道歉!”
“我不!”何雨水眼淚刷地就下來了,她用力推開椅子,轉身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哭,“嗚嗚嗚……就不……”
“嘿!你給我回來!”傻柱氣得在后面直跳腳,“何雨水!你給我站住!回來給你秦姐道歉!”
但何雨水頭也不回,哭著沖出了家門,消失在院子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