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血色黎明
- 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葉皇
- 星辰螻蟻
- 2056字
- 2025-05-18 18:18:00
“尼古拉斯!”
彼得的聲音炸開,仿佛雷霆般震撼那些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士兵們。
“屬下在!”
尼古拉斯挺直身子,黑色軍靴碾碎地上的堅冰。他身后的霜狼近衛軍個個如鐵塔般矗立,胸甲上雙頭鷹徽記在火把映照下泛著血光。
彼得將孔雀石印章他,尼古拉斯雙手接住,手掌因強烈的情緒波動而顫栗。
“這兩個人,還有他們的全族,”彼得的聲音比西伯利亞的寒風更刺骨,“圣以撒的鐘聲響起前,我要他們跪在冬宮地牢。”
“遵命!”
尼古拉斯轉身時斗篷揚起一片猩紅,近衛軍齊刷刷抽出佩刀,刀鋒出鞘的金屬顫音驚飛附近松林的積雪。
尼古拉斯率領近衛軍鐵騎沖入圣彼得堡貴族區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馬蹄聲如雷,驚醒了沉睡的街道。
“格里戈里!”
率領騎兵的尼古拉斯一腳踹開宅邸大門,鐵靴踏碎門廳的大理石地板,“奉皇儲殿下之命,你被捕了!”
短短兩分鐘,這位曾參與刺殺彼得的主謀,便被張牙舞爪的士兵從舒服的羽毛床拖了出來……睡意尚未褪去的他還穿著睡袍:“你們瘋了嗎?!我是財政——”
尼古拉斯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一記重拳砸在他腹部,格里戈里像只蝦米般蜷縮在地,嘔出混著紅酒碎牛排的胃液。
“帶走!”
皇儲的士兵們如狼似虎地撲上去,鐵鏈“嘩啦”鎖住他的手腳。格里戈里被拖過長廊時,腳趾在名貴的地毯上抓出道道血痕。
第二家是奧爾洛夫的府邸。
這位軍需大臣顯然收到了風聲,當尼古拉斯破門而入時,只抓到渾不知情的全家;他偌大的臥室空蕩蕩的,床鋪尚有余溫,窗戶大開。
“給我搜!”尼古拉斯冷笑,“把每塊地板都撬開!”
士兵們很快在書房暗格里發現了密信——他與普魯士大使的商務往來的信件,以及……一張標有皇儲日常行程的羊皮紙,上面用紅墨水圈出了遇刺當天的路線。
“大人!”一名士兵突然喊道,“地窖!”
尼古拉斯沖下樓梯,只見奧爾洛夫肥胖的身軀,正卡在地窖秘密通道的入口——
貪生怕死的混蛋,居然因為吃得太胖,被卡在了自己精心設計的逃生密道內。
“看來,上帝今天站在我們這邊。”
尼古拉斯揪著他的頭發將人拖出來時,奧爾洛夫昂貴的絲綢睡衣被鐵鉤撕開,露出滿背的鞭痕——這是他與某位特殊癖好的普魯士軍官“深入交流”的證明。
最后一家的大門被戰斧劈開時,卡爾和女人還在情婦床上酣睡。
“尼古拉斯,你——要干什么???”
在女人的尖叫聲中,近衛軍團長發出震驚的吼叫。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膽小怕事,被自己排擠到妻子有染都不敢反抗,只能可憐巴巴向女皇申請調離的倒霉蛋,竟敢帶兵闖他的宅院。
尼古拉斯一拳砸碎他滿口牙齒,染血的指節掐住他喉嚨拖下床:“陛下有令,叛國者——死?!?
卡爾顧不得劇痛,捂著不斷飆血的嘴震驚道:“叛國?你這混蛋在說什么,我,”
近衛軍如黑色潮水涌入宅邸,銀光閃過,卡爾的人頭滾落天鵝絨地毯。
而此刻,還在縮在被子里的女人只剩尖叫……當她把絕望的目光轉向來人,很快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祈求狀:“尼古拉斯,我親愛的,我,我愛你,我……這都是被逼的,我,”
仿佛根本沒聽到女人的話語,這位皇儲的家臣猛地伸出鋼鉗般的右手,死死掐住女人天鵝般的脖頸。
湛藍的瞳驟然收縮,纖細的手指徒勞地抓撓著尼古拉斯覆著鐵甲的手腕,指甲在冰冷的金屬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她的臉迅速漲紅,喉嚨里擠出破碎的嗚咽,像只瀕死的金絲雀。
“你,愛誰?”
尼古拉斯的聲音低沉得近乎溫柔,拇指卻緩緩壓上她的喉骨,“那個光頭陰謀家?還是這個連全尸都留不下的蠢貨?”
女人的雙腿在絲綢床單上痙攣般踢蹬,眼淚混著脂粉滾落。
尼古拉斯忽然發力,掌中的脖頸發出清脆的骨骼錯落聲,她像破布娃娃般摔在卡爾無頭的尸體旁,雪白的睡裙已被騷臭的屎尿浸透。
尼古拉斯踢開腳邊卡爾怒目圓睜的頭顱,大步走向庭院。
晨光刺破云層,照在他沾血的胸甲上——那上面除了雙頭鷹徽,還有一道新鮮的抓痕,是女人垂死掙扎時留下的。
他用力地閉上雙眼,不愿回想那個曾經讓他魂牽夢縈的名字。
“大人!”
他的親隨奧斯丁小跑過來,“您看這個——”
攤開手掌,里面居然是數枚閃閃發光的金盧布,他繼續小聲補充道,“據屬下清點,不少于五萬?!?
加上這五萬金盧布,他們從這幾家查抄出來的資產,不少于六十萬!
“呵呵,我真是沒想到,這些狗一個比一個富裕??!”
尼古拉斯大手一揮,“全部帶回去面見殿下……至于怎么分配,都由殿下做主!”
…………
奧拉寧鮑姆城堡的地下祈禱室內,燭火搖曳,將圣像的影子投在斑駁的石墻上。
他指尖輕叩桌面,節奏緩慢而壓迫,仿佛在計算著某個倒計時。
門被無聲推開,艾瑟爾——圣以撒大教堂的司祭,悄然步入。
他依舊穿著那件樸素的黑色法衣,但胸前的銀十字架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殿下。”艾瑟爾微微躬身,聲音平靜,“您召見我?”
彼得沒有轉身,只是低聲道:“關上門。”
木門合上的瞬間,彼得猛地回身,一把攥住艾瑟爾的衣領,將他抵在墻上。
燭火劇烈晃動,兩人的影子在墻上糾纏如搏斗的野獸。
“你給我的名單上,似乎少了幾個名字吧?”彼得的聲音壓得極低。
艾瑟爾眼神未變:“殿下,您的未婚妻,要的只是刺殺案的直接參與者。”
“是嗎?”彼得冷笑,另一只手從懷中抽出一封密信,“那這封信件,你怎么解釋?牧首批準用教會金庫資助刺客——他們似乎一直不喜歡我這個外來戶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