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晨間密報
- 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葉皇
- 星辰螻蟻
- 2034字
- 2025-05-16 18:18:00
彼得冷笑一聲:“所以那些‘賬目問題’,實則是我的錢流進了他們的口袋?”
好家伙,該死的列昂季一聽我說要查賬就緊張,原來老混蛋是隱藏在我身邊的“白手套”!
彼得壓著火,把羊皮紙狠狠摔到桌面上,一路踱步到落地窗前眺望。
就這樣了,安德烈還覺得我不該查……乖乖做所謂的正統(tǒng)繼承人,然后等著當沙皇就好了。
原主就是如此啊,封地上的一切都交給老東西管理,自己每天除了玩打仗游戲,就是擺弄他那幾個偶人——
然后呢?錢都讓貴族們搬空了!
想想看也是啊,有這么個二百五上去當沙皇,貴族們當然樂得開花……若不是他上位之后各種騷操作動了別人蛋糕,只怕這幫搞錢的能支持他玩到老死。
“有趣。”
對著漸沉的天氣,彼得灰藍色的眸子閃現(xiàn)出一抹殺氣,“撈我的資產(chǎn),還用我封地上的資產(chǎn)洗錢……剛發(fā)現(xiàn)些端倪,就急著派人來刺殺我。”
他轉(zhuǎn)身走回桌前,指尖輕輕敲擊著那份染血的賬冊。
尼古拉斯審問出的名單上,列昂季只是個小嘍啰而已,背后牽扯的貴族卻遍布圣彼得堡的權威——
這些人表面上效忠皇室,暗地里卻把涉及稅收、軍需、貿(mào)易利潤“洗”進了自己的口袋。
“殿下,”尼古拉斯上前,把聲音壓到了最低,“您封地上的釀酒坊只是冰山一角。如果繼續(xù)查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彼得抬眼,目光如刀。
尼古拉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直言:“恐怕會觸動太多人的利益。他們不會坐以待斃。“
彼得沉默。
他當然明白——貴族們能容忍一個昏庸的皇儲,但絕不會容忍一個要掀他們老底的繼承人。
盡管經(jīng)過彼得一世的改革,沙皇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集立法、行政、司法權于一身;但不代表“沙皇”位子是個金飯碗,一樣需要高層的支持。
更何況,他還不是沙皇!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是的。
“對了殿下,屬下還有件事想提醒您。”
仿佛看到自己目光逼人,尼古拉斯把頭更低了些,“我敢肯定,您封地上的事,舒瓦洛夫是知道的——”
彼得忽然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是啊,他的耳目幾乎遍布整個俄羅斯帝國,奧拉寧鮑姆這點事,如果不將他打點好了,能這么順利么?”
舒瓦洛夫現(xiàn)在站在他這邊,是因為他們還有共同的利益;
可一旦彼得真要動那些貴族,難保這位盟友不會倒戈。
“不過……”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他們以為我會像原主一樣,做個聽話的傀儡?任由他們在我的封地做這些臟事,對么?”
他仰頭一飲而盡,“尼古拉斯,把賬冊抄錄一份,原件封存。我,該去見見我的老朋友了!”
圣以撒大圣堂的側廳內(nèi),彩繪玻璃濾進的月光將地板割裂成斑駁的色塊。
彼得倚在雕花橡木椅中,指尖摩挲著高腳杯的邊緣,酒液在陰影中泛著血色的暗光。
門軸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舒瓦洛夫裹著貂絨斗篷快步踏入,臉色比月光更慘白。
“殿下!”他壓著嗓子,額角還掛著趕路時的冷汗,
“您瘋了嗎?司祭們今早集體上告,說您縱兵褻瀆圣所!大主教震怒,非要沖到陛下面前討要說法,是我拼命壓下來的——”
彼得輕笑一聲,將酒杯往桌上一磕。“是嗎我的老朋友,那我該感謝您了。”
他從口袋里摸出錢袋丟給對方,舒瓦洛夫低頭解開絲帶看到里頭的金盧布,露出一絲稍顯貪婪的笑容:“殿下,您這就有點……”
然而皇儲卻沒等廠公說完,又忽然甩出一卷羊皮紙:“老朋友,不如先解釋這個——奧拉寧鮑姆釀酒坊的賬目上,為什么會有您家族的火漆印?”
舒瓦洛夫瞳孔驟縮。紙卷滾開,露出半截被血浸透的名單——
“釀酒坊管事格里芬”的供詞下方,赫然列著十幾筆流向國外的“圣酒”交易記錄,末尾蓋著舒瓦洛夫家族的狼首徽記。
“栽贓!”舒瓦洛夫猛地站起,椅子在石板地上刮出刺耳聲響。“這絕對是列昂季那老狗臨死攀咬——”
對他強烈的反應很滿意,彼得換了條腿翹起,對他露出促狹的笑容:“別急嘛,列昂季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不是么?”
舒瓦洛夫的手指在羊皮紙上微微顫抖,狼首徽記在燭光下泛著暗紅,仿佛滲著血。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殿下,您這是要逼我?”
彼得緩緩轉(zhuǎn)臉,高腳杯在他指間轉(zhuǎn)動,琥珀色的酒液映著他冷峻的側臉:
“逼你?老朋友,我只是在問一個簡單的問題——我的封地成了洗錢窟,而你,作為帝國秘密辦公廳的首腦,卻知情不報。”
“知情?”舒瓦洛夫咬牙切齒,“奧拉寧鮑姆的賬目每年經(jīng)手多少人,難道每個蓋印的人都要為底下人的臟事負責?”
他猛地湊近,貂絨斗篷掃過桌面,“殿下,您別忘了,是誰在教會那群瘋狗面前保下了您!”
“保我?”彼得忽然大笑,笑聲在彩繪玻璃間撞出回音,“你保的是自己的錢袋子吧!”
他反手抽出另一卷羊皮紙,啪地攤開,“過去三年,每月兩萬盧布從我的釀酒坊流出,三成進了你在里加的私人錢莊——這叫‘不知情’?”
仿佛怕他情緒波動不夠大,彼得伸出食指在臉上輕點數(shù)下,“嘖嘖,最次,也是一個瀆職之罪吧?我只是想知道,某個剛剛失寵于陛下的弄臣,再被皇儲告一個瀆職之罪,好像也是個挺要命的事。”
舒瓦洛夫臉色驟變。
“您查得真細啊……”舒瓦洛夫的聲音突然低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鑲寶石的匕首,“但您以為掀了這案子,自己就能坐上沙皇位子?”
他嗤笑一聲,“教會、樞密院、近衛(wèi)軍,哪一方不是靠這些‘臟錢’維系?動他們,就是動帝國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