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歪打正著
- 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葉皇
- 星辰螻蟻
- 2037字
- 2025-04-28 18:18:00
本來,彼得是打算借著這位即將威脅帝國的勁敵名義,除掉身邊的刁奴眼線,可他卻歪打正著,真逮到了自己宮里的普魯士間諜!
“殿下,信鴿剛從鐘樓飛出,瓦西里看到后拿石子打下來的。”
安東尼小聲匯報著,“鐘樓封鎖后,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者。”
經過伊萬的重新布置,城堡的幾座大門都有嚴密的看守,送信的不可能這么快速度就溜了……顯然是內奸。
彼得無聲點頭,用裁紙刀小心把銀管上的封蠟挑開。
管中羊皮紙上潦草畫著一些線條,倒像無厘頭的涂鴉。
“殿下,您看懂這些是什么意思么?”
聽到心腹隊長的疑問,彼得低眉一笑:“呵,是我們的布防圖。”
1745年,正值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的后期,普魯士和俄國的關系緊張……他們需要確認沙俄是否會聯奧,對普魯士發動進攻。
在這種背景下,腓特烈肯定會對他們部署在波羅的海,波蘭邊境的軍隊部署情況,有著相當的情報需求。
而眼下這張草圖雖然畫得挺抽象,但無疑就是女皇即將抽調至波蘭邊境的軍隊布防。
大概與心腹說了,對方驟然被驚出一身冷汗,彼得微笑站起,把那張羊皮紙投入壁爐。
“殿下?”
安東尼試探性的開口,“我們,是不是該徹查那些女人?”
雙眼死死盯著熾熱的火焰,灰藍色的眸子閃爍著譏誚。
“安東尼,這些美人兒們自打來到我的城堡,可有踏出過院墻一步?”
火焰很快吞噬了羊皮紙,灰燼在氣流中盤旋上升,映得彼得的面容忽明忽暗。
他緩緩轉身,指尖輕叩著橡木桌沿,聲音頗具戲謔:
“安東尼,你說……一群被關在金籠里的百靈鳥們,怎能飛遍邊境線窺探軍隊的布防呢?”
隊長喉結滾動,突然惶恐的單膝跪地:“我明白了殿下!是屬下失職……我這就去查那些能自由進出宮墻的人——”
彼得抬手打斷他的話,又示意對方起身。
回到書桌前,他循著記憶,把剛才那張布防圖又照貓畫虎了一遍。
看著主子把紙塞回銀管,竟開始為它封蠟,安東尼吃驚道:“殿下,您……這是?”
彼得沒有回答,而是把這支雙頭鷹紋章的信筒交給安東尼:“信鴿應該沒打死吧?我們,得讓它返回柏林去啊——畢竟有人急著送信,我們得幫他們送個大的。”
安東尼雖一臉不解,卻還是聽命了。
彼得從沒懷疑過這些女人,那位普魯士的新任國王,必然打著在皇室安插眼線的算盤……而這一點,不光他清楚,而他的姨媽,作為一個能發動宮廷政變的精明女人,能不知道嗎?
能送到奧拉寧鮑姆來的,就算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安全,也必然會被廠公舒瓦洛夫死死管控。
她們是做不了什么事的,更不可能跟知曉布防的人來往。
順著這個思路,自由出入封地,又能探訪這些信息的,恐怕只有一個人了。
沒錯,就是自己企圖“陷害”的老刁奴,列昂季!
既然歪打正著,下一步就得想辦法引蛇出洞。
這個走長路都費勁的老頭,想要獨自探聽出這么多軍事情報,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一定有同黨,而且,恐怕不止一個。
所以彼得才會重新繪圖,讓安東尼再把情報放出去。
但是,這如假包換的情報,不管是紙張,繪圖使用的墨水,乃至信筒的封蠟方式,都與原本的完全不同。
腓特烈肯定會覺察這些不同之處,這位多疑的軍事天才,不僅不會信這情報,反而會堅信情報是假的……
另外,也會認為他的情報員已然暴露。
如果確認情報員還活著,他會不會派人來滅口?
彼得凝望著窗外漸沉的天空,眼神掠過一道殺氣。
…………
壁爐內火焰噼啪作響,彼得摩挲著懷中女人額上的汗珠:“凱瑟琳,跟我說說你到俄國之前的事吧。”
女人光潔的身子微顫,抬起頭回望彼得的眼睛,卻轉瞬緊貼他的胸口:“殿下怎么突然問這個?”
彼得捏著她的肩膀輕輕發力:“說說吧。”
壁爐的火光在凱瑟琳的瞳孔里跳動,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天鵝絨床單。
彼得感受到她繃緊的脊背,像被捏住后頸的貓。
“柏林的冬天,比圣彼得堡更冷。”
她突然開口,嗓音裹著蜂蜜般的普魯士腔調,“我十六歲那年,陛下的近衛軍官找到我父親……他,是個欠了一屁股債的容克地主。”
說到這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竟是從彼得的懷中坐起,曼妙的身姿在卷曲長發中若隱若現,可那點綴朱紅的指尖卻劃過胸口,停留在腰間的鞭疤上,“那軍官說,只要我學會俄語,就能讓全家搬進波茨坦的新宅子。”
彼得微微活動了一下身子,用食指懶怠地斜撐眉角:“然后,腓特烈讓你們來到我身邊,刺探情報是不是?”
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發現她眼里竟噙著淚光。這種表演本該拙劣,但她的顫抖太真實。
“不,殿下!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也不愿知道。”
她突然掙開彼得的手,赤腳踩在地毯上跪倒,“殿下,不管您信不信,我們來到圣彼得堡后,便被女皇陛下再三嚴令禁止出門,禁止與任何人討論有關帝國的任何事……我們只是,只是每天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等待您的召喚,僅此而已!”
彼得瞇起眼——這是,精心考慮后的投誠么?
可當她俯身的時,他看到那瑩白的背心竟也有數條猙獰的鞭痕,那是普魯士軍官特制的鋼鞭留下的印記。
彼得沒有說話,而是起身將她攔腰抱起。
女人縮進他的懷抱渾身發抖,嘴唇像極了寒潮降臨時的玫瑰花。
把這朵嬌艷的玫瑰放倒在壁爐邊的沙發上,彼得低著頭凝望那雙不斷落淚的雙眼:“我的凱瑟琳這么乖,怎么會做壞事呢?”
而此刻,輾轉反側的前團長卻偷偷離開床鋪,躡手躡腳地穿衣披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