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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處理傷勢(shì)

“郎君客氣,不知——我有何處能幫上郎君?”

南引枝端坐,雙手自然交垂于腹前,看似不慌不忙。

實(shí)則心似鼓擂,手心出汗。

這還是她穿越后,首次遇見有人拿劍威脅她。

公冶硯禮瞧出她的假鎮(zhèn)定,溫聲安撫:

“別怕,只是暫借貴馬車。”

話雖如此,但手中劍卻未偏移半分。

看似溫和有禮,實(shí)則含笑的眼眸中隱含一股威勢(shì),令人不敢輕易對(duì)視。

或許他自己也未察覺,神態(tài)舉止間,隱隱有一股壓迫感。

尤其在這逼仄的空間中,愈發(fā)明顯。

駕車的車夫小跑回來,同南引枝問安后,未發(fā)現(xiàn)異常。

馬車緩緩駛動(dòng),南引枝眼神輕睨劍尖,低聲說:

“車廂有藥,郎君可自取。”

說完,用眼神暗示藥箱的位置。

若公冶硯禮要上藥,則只能放下手中清劍。

他臉色漸漸蒼白,但唇畔笑容不減,聲音有些憊懶:

“不勞煩姑娘。”

南引枝輕挑眉梢,試探道:

“莫非郎君不信我?

如今我為魚肉,郎君為刀俎,得罪郎君于我何益?

想來郎君也是清風(fēng)朗姿的達(dá)理之人。

既然要借我的馬車,不如彼此多一分信任?”

公冶硯禮眸光微動(dòng):

“姑娘有所請(qǐng),在下卻之不恭。”

眨眼間,公冶硯禮欺身上前,南引枝雙眼微圓。

幾息之間,南引枝喉嚨吞下一顆,比黃蓮還要苦的丸藥。

真是因果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

前幾日用在陳嬤嬤的手段,如今又回到她自己身上。

“此毒非在下不能解,還請(qǐng)姑娘見諒。”

即便到此時(shí)此刻,公冶硯禮所說的話,也一直保持著翩翩風(fēng)度。

但行徑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南引枝眼里憤憤,公冶硯禮不在意,不過一小女子罷。

“勞煩姑娘替在下上藥。”

公冶硯禮利落收劍回鞘。

南引枝垂眸應(yīng)下,背過身去,從藥箱中取出秦照臨給她準(zhǔn)備的傷藥。

攥著藥瓶的指尖發(fā)白,她轉(zhuǎn)過身來,神色如常,再看來人傷在腹部。

她一時(shí)猶豫:

“煩請(qǐng)郎君先脫部分下裳。”

孰料公冶硯禮展開雙臂,神色坦然,一副請(qǐng)君幫忙的模樣。

南引枝溫和笑了笑:

“左右我已嫁作人婦,幫幫郎君——也不吃虧。”

說完,眼神肆無忌憚朝公冶硯禮下腹部探去。

公冶硯禮神色不變:

“左右在下妻妾俱全,娘子既為人婦,于在下而言,也省了樁事。”

說完,公冶硯禮溫和回視。

南引枝棋逢對(duì)手,也笑了笑,轉(zhuǎn)身從藥箱里掏出一把剪子。

公冶硯禮右眼皮一跳。

待南引枝拿著剪子上前,又連忙制止:

“不勞煩娘子,在下自己來。”

南引枝笑著將剪子遞了過去,公冶硯禮不太熟練用剪子剪開下裳。

露出血肉粘連的傷口,連眉頭也未皺。

南引枝心生佩服,眼中又掠過一抹不忍。

這一絲不忍,恰被公冶硯禮捕捉到。

在她欲以紗布沾藥,要壓上他傷口之時(shí)。

卻被公冶硯禮反握腕子,近身上前,壓上她的左掌之處,才剛結(jié)痂的蜿蜒疤痕,就此綻開。

血液順著掌心,流向雪白如玉的腕間。

一上一下,兩人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

公冶硯禮甚至能數(shù)清,南引枝微顫的睫翼有多少根睫毛。

車廂內(nèi)的氣氛,逐漸詭異。

最終,以公冶硯禮失血暈厥,暫敗于南引枝之手。

南引枝松口氣,又伸出兩指,感受公冶硯禮微弱的呼吸,見對(duì)方還活著,冷嗤一聲:

“讓你狂,好心幫你上藥止血,你偏要自己作死。

還說什么毒藥只能自己解,真能自己解,怎么不見你隨身帶傷藥。

連把剪子也不會(huì)用,就說會(huì)解毒,誰信呀?”

南引枝撇撇嘴,另取紗布沾藥,毫不留情壓在公冶硯禮的腹部之上,又費(fèi)了些力氣綁好紗布。

秦照臨的藥相當(dāng)好用,當(dāng)然也可能是血小板發(fā)揮了作用。

很快,這血就止住了。

本來應(yīng)清創(chuàng),但這時(shí)也顧及不了太多。

而且南引枝自己也是半吊子功夫。

她處理完公冶硯禮的傷,輕嘆一聲,又給自己上藥。

南引枝開始思索這人的身份,目光落在這人麂皮鞶帶系著的玉佩上。

她毫不猶豫伸手拽下,盯著玉佩,陷入沉思。

——

“那賤婦安敢如此!”

陳氏拍案而起,急得在廂房里踱來踱去。

“小妹,坐下。”

王氏聲音溫和,不急不緩地用膳。

陳氏氣得胸膛一起一伏,但還是依王氏言,乖乖坐在旁側(cè),悶聲說:

“大嫂,那南氏欺我在先,如今又想出這么一個(gè)敗壞伯府名聲的法子。

你讓我如何安心?明明可以在府里解決的事,她偏要鬧到公堂之上,讓全瓊都城的人看文安伯府的笑話。

這口氣我實(shí)在難咽下。哪有人故意謀害她,只怕是她自己做的戲罷!”

“此事可大可小,端看你怎么做。”王氏和善笑著。

“還請(qǐng)大嫂幫我。”陳氏晃著王氏的胳膊,似小女兒情狀撒嬌。

王氏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陳氏面色驚疑:

“她如此毀我們府里的名聲,大嫂你不僅要讓官府重罰那名婢女,還讓我?guī)鋈ジ把纾俊?

王氏抬手輕敲陳氏的額頭,陳氏哎呀一聲,目光幽怨。

“如果這是南氏的謀算,定然想將此事鬧得越大越好。若伯府此時(shí)能擺出公正嚴(yán)明的態(tài)度,還能挽回幾分聲名。

再帶她出去赴宴,展示伯府的胸襟,屆時(shí)再稍作引導(dǎo),別人議論的,不都是那南氏的忘恩負(fù)義?

何況,那南氏能說動(dòng)婢女去投案自首,說不準(zhǔn)許以重利,若讓那婢女丟了性命。

南氏的諸般謀劃,便要成空了。以后,伯府的下人雖會(huì)敬她,卻會(huì)瞧不起她。

她待在伯府里,沒了好名聲,又失了人心……”

王氏諄諄引導(dǎo),面目和善。

陳氏聞言,呼吸急促,眼底迸發(fā)出惡狠狠的光芒:

“那她猶如我籠子里的雀鳥,任我宰割。我的仇,可以報(bào)矣。”

想到這,陳氏嘴角揚(yáng)起一抹期待的笑,又轉(zhuǎn)頭感慨:

“大嫂足智多謀,令我嘆服!”

王氏輕笑不語。

南氏這么久才查出此事,可見是個(gè)沒能耐的。即便報(bào)案又如何?

“對(duì)了,小妹,你先前要同我說的乃何事?”

提到這,陳氏眼里閃過一絲猶疑,眼下有了對(duì)付南氏的法子。

若如實(shí)說出,三娘那……

“沒什么事,就是許久不見大嫂,有些想大嫂了。”陳氏撅著嘴,語氣頗有一絲埋怨。

又說了些近日的瑣事,諸如江子義因著周端宜對(duì)自己的壓制,以及江祭酒夫人對(duì)自己的敲打。

王氏笑著聽陳氏一股腦說出來,目光柔和。小妹這么多年還是沒變。

她溫柔地幫陳氏撫了撫鬢角的碎發(fā)。

——

“這是哪兒?”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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