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字字誅心
- 重生七零:嬌媳鬧大院
- 百億
- 2006字
- 2025-06-18 00:20:12
溫瑾瑜的聲音不高,卻十分的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小錘似的,不輕不重,卻準確無誤地敲在柏雪瑩那根最最敏感的神經上。
“柏雪瑩,你覺得你現在藏著掖著哪些線索,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說,有意思嗎?”
“張玉蘭的男朋友顯然現在跟白志強攪和到了一起。這條線,我們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
“而你現在閉緊嘴巴不說話,我們也一樣能挖出東西。無非就是多費點功夫而已。”
“可你的想明白,江若梅的事,你也沾了吧,她會放過你嗎?”
“她江若梅一天不落網,你就一天別想真正睡個安穩覺。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溫瑾瑜這番話,字字誅心。
柏雪瑩嘴唇死抿著,死死攥著桌角的那只手,用力到指節根根發白,連帶著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起來。
她就那么死盯著溫瑾瑜,過了好半晌,柏雪瑩這才從牙縫里擠出一聲短促而尖刻的冷笑。
“溫瑾瑜,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厲害!難不成你真以為自己查到點芝麻綠豆大的線索,明天就能把江若梅捉拿歸案了?”
“我只不過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慮!而且溫瑾瑜我告訴你,江若梅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婆子,可沒你們想的那么好對付!”
柏雪瑩的話,溫瑾瑜就已經聽不下去了。
“江若梅好不好對付,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溫瑾瑜的聲音平平無奇,卻讓柏雪瑩背脊發涼。
她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直視柏雪瑩那張因害怕而微微扭曲的臉,一字一句,卻清晰無比地說道。
“反正我只認一個死理。你的嘴撬不開,那我就砸爛了撬!我就不信找不到江若梅。""
柏雪瑩被她說得心底發毛,嘴上卻寸步不讓,聲音嘶啞地喊道:“吹牛不打草稿!溫瑾瑜,你以為你是誰?江若梅那人,心眼比篩子孔還多,手黑著呢!你能拿她怎么樣?我看你就是個只會放空炮的傻大膽!”
溫瑾瑜直起身,不緊不慢地拍了拍手,動作間帶著一種揮去塵埃的利落。
她再開口,聲音依舊平靜:“傻不傻,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再硬的骨頭,到了我手里,也得給我化成渣。”
她頓了頓,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進柏雪瑩耳朵里:“柏雪瑩,你替江若梅捂著,到底圖個什么?她要是真拿你當自己人,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扔到這鬼地方,天天窩在這里跟一堆紙作伴?”
說完,溫瑾瑜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門“砰”地一聲合上,震得柏雪瑩渾身一抖。
她僵在椅子上,手指摳著扶手,指甲深深陷進木頭紋理,發出細微的“咔咔”聲。
溫瑾瑜那幾句話,是真的扎到她的心窩上了。
另一邊。
溫瑾瑜一出門,一股冷風卷著院里枯葉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緊了緊身上那件舊棉襖,腳步未停,只朝門口站崗的保衛掃了一眼:“劉組長他們人呢?”
年輕的保衛被她看得一激靈,連忙挺直腰板,指著東邊一間小會議室:“溫同志,劉組長他們剛進去,三個人都在。”
溫瑾瑜“嗯”了一聲,不多言語,徑直朝東邊那間屋子走去。
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濃烈的煙油子味兒劈頭蓋臉地涌出來,嗆得溫瑾瑜咳出聲來。
屋里光線昏暗,秦致遠、劉長河、張玉蘭三個人圍著一張掉漆的木桌悶坐著,誰也沒說話。
秦致遠背靠著斑駁的墻壁,指間夾著煙卷,煙霧在他面前聚了又散。
他整個人籠在影子里,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
劉長河埋頭盯著手里的幾頁紙,額頭上的褶子都夾得死死的。
張玉蘭……
溫瑾瑜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心里咯噔一下。
張玉蘭煞白著一張臉,雙手死死絞著,眼圈通紅,卻倔強地一聲不吭。
溫瑾瑜一進來,就察覺氣氛不對。
她拉開一把椅子,在秦致遠身旁坐定,椅腿摩擦地面,“吱呀”一聲尖銳刺耳,劃破了滿屋的沉寂。
“怎么了這是?”溫瑾瑜壓低聲音問秦致遠,余光掃過張玉蘭,“一個個都成了悶葫蘆?”
秦致遠抬起頭,在她臉上頓了頓。
他碾滅煙蒂,用力搓了把臉,聲音里全是壓抑不住的火氣:“玉蘭的那個男朋友,孫向陽,怕是跟江若梅那條線搭上了!”
溫瑾瑜心頭一跳,眉心瞬間蹙緊:“孫向陽?他怎么了?細說!”
秦致遠嘴唇動了動,瞥了眼低頭不語的張玉蘭,只能自己開口:“玉蘭和孫向陽是讀書那會兒認識的,談了好幾年,婚都訂了。原先感情還行。”
“但這幾個月,孫向陽就不對勁了。三天兩頭不著家,回來就說忙,跟玉蘭說不上兩句話,連結婚的事也絕口不提。”
溫瑾瑜聞言,聲音透著寒意:“繼續。”
秦致遠停頓片刻,聲音更低了:“然后……最近這段日子,他手頭忽然闊綽起來,吃穿用度,樣樣都透著以前不敢想的派頭。玉蘭問他錢哪兒來的,他就說是做了點小買賣,可具體做什么,一個字都不漏。”
聽到這里,溫瑾瑜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都被捏得泛白。
她轉向張玉蘭,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張玉蘭,孫向陽這些變化,你當真一點沒察覺?還是你早就清楚些什么,故意不告訴我們?”
張玉蘭霍地抬頭,臉上布滿慌亂與怒意,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刺耳:“溫瑾瑜,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瞞著什么了?我要是早曉得他是江若梅的人,我還能跟你們一塊兒查案?我早跟他一刀兩斷了!”
她的手氣得直發抖,指著溫瑾瑜,大有一種當場活撕了溫瑾瑜的架勢。
“我跟他訂婚那會兒,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工人,窮得叮當響,能搞什么花花腸子?”
“我當時哪兒曉得他現在會變成這個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