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之所以被稱之為北派,其實大多數都是手段比較野的存在。
對于整個墓的構造,冥器的毀滅程度也是最大的。
甚至,就如邪老鬼這般的人物也不再少數,火并,掠奪的勾當時常會出現。
按照三叔的意思,這些墓,即便是我們不進來,也會有人進來將其破壞,他,是在用自己的手段維持生計的同時,盡量將墓的損壞降到最低。
而且,三叔的原則也正好說明,他并非一味的貪。
“不要有什么負罪感,人生于天地之間,不要想對得起誰,首先要對得起的是自己。”
三叔補充了一句,隨即將棺材里的一塊玉鐲子拿出來砸我手里。
“這塊,算是給你討老婆的本兒,三叔替你選了。”三叔笑了笑。
也就在此時,諾大的先祖之墓盡頭,竟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動!
聽到這個聲音,即便是三叔也突然緊張起來!
“三爺,里面什么情況?”朱六眉頭緊皺,眼神有異。
葉風此時也是站在了我們所有人的前面,身體緊繃,如蓄勢待發的弓。
“果然跟我之前猜測的沒錯,這祖墓深處,還有貓膩。”
三叔瞳孔微縮。
“還有貓膩?三叔,啥意思?”我咽了口唾沫。
“這墓還沒完,三棺橫陳,不分主次,勢必還有凌駕于他們之上的存在。”
三叔緩緩開口,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意。
“三叔,那我們還要繼續嗎?”目前對我而言,調查得已經足夠了,我們也拿到了我們想要拿到的東西,是時候離開了。
可是,三叔卻搖了搖頭。
“你手上的印記沒有解開,始終是我的心病。”三叔沒有絲毫猶豫,“今天就算是豁出命我也要搞清楚。”
三叔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直接朝著正前方發出轟隆響動的地方走去。
既然三叔都這么說了,我自然也必須奉陪到底,再說了,事關我手上的印記,我也不敢大意。
往前走了十數步,便看到朦朧燈光之下,一扇只有半人高的門竟然開了。
“這么小的門嗎?”王五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意。
“三棺橫陳,墓門小而窄,又有道門黃符鎮壓,咱們怕是撞大運了。”
三叔苦笑。
“禁墓?”葉風僅僅兩個字,便道出其中的詭異。
“沒錯,齊崽,你第一次下坑就遇到了連我都沒有見過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冥冥之中注定,還是……”
三叔沒有說完,我便感覺這扇門后傳來異響。
聲音的詭異程度,也是讓我感覺后背發涼,如果非要說的話,我感覺,像是龍……
“這,這是什么聲音?”朱六的臉色極其難看。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三叔雖然看似鎮定無比,但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微微抽動的眉頭。
如果不是因為我手臂上突然出現的印記,三叔也絕對不會冒奇險。
“封住它的黃符既然也破了,我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葉風沒有猶豫,竟是第一個鉆了進去。
“這小子說話莫名其妙的,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是三爺都沒見識過的存在,我還真來了興趣。”
王五抖擻精神,也立馬鉆了進去。
眼看著一個接一個的人往里面鉆,我即便是心頭有些恐懼,也不得不跟上。
狹窄的門,在我看來更像是為了能封住里面的東西而設。
進了里面,我只覺一股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大家小心一點。”
三叔謹慎的提醒了一句。
整個隱藏的墓室并不算大,地面上散落著許許多多黃符。
黃符上方懸著九條鐵鏈,懸空拉扯著一柄巨劍!
不過,細細看來,巨劍之上,竟然綁著一個人!
此人雖然是綁在巨劍之上,但肩膀,四肢,都被黑漆漆的釘子釘死,鎖鏈纏附,根本不可能掙脫。
“這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我壓低了聲音,還是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
“誰知道呢。”三叔瞳孔微縮,“剛才如龍吟的聲音才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發出來的。”
此話一出,龍吟聲竟是再度傳來,循聲看去,這聲音,竟然似從劍本身發出來的。
“劍嘯如龍吟?”三叔眉頭微蹙,隨即將目光看向其他地方,只見,劍下方竟然還有一口巨大的鼎,鼎身有銘文,而最靠后的墻壁上,赫然還有一副并不完整的畫!
整個空間確實并不大,個人一種逼仄陰暗的感覺。
當然,我們也并沒有找到任何棺材之類的存在。
“三叔,禁墓是啥意思?”我好奇道。
“一般來說,禁墓是用來關押家族之中的罪人的,你們也看到了,這里其實沒有任何棺材,他也被釘死在巨劍之上,鐵鏈纏了四十九圈,下面有滅魂鼎天長日久的炙烤焚燒,滿地的封魂黃紙也是為了鎮壓他。”三叔的語氣里充滿了冷意。
“所以,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解開血骷印的方法?”我屬實不能理解。
在我看來,這里與其說是墓,不如說是比之前困龍角還要惡毒的地方才對。
既然只是關押家族罪人的地方,又有什么可能解開我手臂的奇怪印記。
我其實沒有抱希望,至少沒有在這里抱希望。
可我話音剛落,三叔卻立馬搖了頭。
“血骷印本身就是因為墓中有大詛咒之人存在,這人如果不是青衣尸,那就只能是他了。”
三叔指了指上方被釘死在劍身上的人。
“那我寧愿相信是青衣尸。”我之前在懸崖處也見過青衣尸,剛才又在偃月刀前看到了他,即便是幻覺,我也覺得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一定要解開我的印記,那直接去找青衣尸反倒更好。
三叔嘆了口氣,“齊崽,血骷印需要極大的詛咒怨氣才能釋放,青衣尸我們之前見過,他身上并無這些特點。”
“沒錯。”葉風也附和了一句。
“其實也沒所謂了,我就不信這玩意兒能有多兇。”我這么說的原因,也只是為了不讓他們太過于擔心。
第一次下墓就中了頭彩,我也算是氣運之子了。
“大家小心一些,我去看看鼎身上面寫的什么,說不定能有一些線索。”
三叔說罷,示意我們跟緊。
我們躡手躡腳的往前移動至大鼎前,三叔這才開始研究起來。
這口大鼎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油,能看出來,經過這么長時間,里面的油脂已經消耗了一大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