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說法我也算是明白了。
既然這三人是從墓里面出來的,應該就有一系列的資源,情報。
我們只需要從他們身上套出來就行,這幾天也就不算白費。
可問題是,他們愿意交代嗎?
“三叔,他們是什么窮兇惡極之徒也說不好,就算收留了他們,也不見得他們會跟我們交代吧。”
我眉頭微皺,反倒是更加擔心。
暴風雪未曾停歇,他們也不可能走,時間一長,我們始終會露出破綻。
到時候,情況可能就不那么好控制了。
“放心,我來搞定。”
說話間,我們便聽到外面肆虐的風吼聲,仿佛要將房舍給掀翻,熟睡的宋朝安也被驚醒了。
“老宋,我們把你吵醒了?”三叔笑道。
“你們哪兒能把我吵醒,是這風啊。”宋朝安面露懼色。
“來之前我們也沒有得到相關消息,否則我們還是在藤縣多呆些日子,躲過了暴風雪再說更好。”
三叔拿出一壺酒,遞給了已經坐起身來的宋朝安。
一口酒下肚,宋朝安的臉色也紅潤了起來,他帶著幾分酒氣說道:“你們剛剛在談論啥?“
“來了三個人,可能是同行。”
三叔用最簡單的話,說明了之前我們談論的情況。
“有點意思。”宋朝安道,“我覺得老李的想法是對的。或許我們還能得到免費的資料。”
“你們可真是夠大膽啊。”我豎起大拇指。
“畢竟,我們這幾天都沒辦法出去,不如就跟他們玩玩,套一套他們的信息也是好的。”
我感覺三叔說這話的時候,內心已經想了一百八十種方案,心眼子不是常人能比的。
當然,如果被趙清菱得知,那可就更有趣了。
“好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再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來頭。”
三叔剛準備喝一口酒暖暖身體就躺下,可就在此時,柴房那邊已經傳來了那三人的嘶吼聲。
“看來是真不想讓我們睡一個安穩的覺。”三叔嘆了口氣,立馬起身,披上大衣就出去了。
我反正也是睡意全無,披上大衣也跟了出去。
此時,外面的風雪已經很大了,如果那三人不趕著這一趟風雪變大之前抵達此處,只怕會被凍死在路上。
柴房那邊,看樣子是王義跟他們又鬧了起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那三個家伙在無理取鬧。
等我們來到柴房外,便聽到其中為首一人怒道:“什么食物不夠?拿酒拿菜來,我們付錢就是,不會比他們給的少,少在這里裝!”
王義聽聞,立馬連連擺手,“小店也是提前就被包了,要不是人家客人大方,我還真不好收你們,現在又是暴風雪天,存糧根本不夠幾位客人揮霍。”
王義應該也是提前準備好了屯糧物資,所以此刻也是按天數按人頭分配,肯定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搞什么大餐。
沒等那三人動手,三叔就已經踏了進去。
“好了,諸位,老板,麻煩你弄點能填肚子的就行。”
說話間,三叔直接將腰間的酒壺遞到了為首那人手里。
“我這里還有一些酒水,三位將就一下可好?”三叔說話間本身也帶著一股強橫的氣息,那三人就算是道上的,也多多少少會有些忌憚。
為首那人接了酒壺,這才罷休,不過,嘴上的話也并不好聽。
“別以為你開口了,收留了我們就算恩惠,你們能給多少,我們雙倍付!”
顯然,這三人也應該搞到了一些冥器,財大氣粗,很是囂張。
“凡事講究一個先來后到,三位看樣子也累了,今晚就消停些可好?”三叔的話雖然并沒有什么殺氣,不過眼神里卻充斥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那三人雖然也是彪悍之人,但在看到三叔的眼神之后明顯也產生了恐懼。
“就給你一個面子。”
說話間,三人也就走到了一側,準備等王義的食物。
“走吧。”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走到門口位置,三叔突然停下來,“對了,三位,你們身上的氣味有些重,如果有人受傷,最好先處理一下。”
“你什么意思?”為首那人道。
“我什么意思,你們應該明白。”三叔寒聲道。
“你到底是誰?”為首那人咄咄逼人。
“這不重要,我也只是提醒你們,最好不要亂來,到時候怕是出了狀況,誰也救不了你們。”
三叔說完,那人卻直接上前將三叔攔住。
“你干嘛?”我壓低了聲音,眼神里閃過一絲寒意。
“把話說清楚再說。”為首那人死守門口。
“非要我把話說明白?”三叔冷眼觀之。
為首那人沒有絲毫悔意,立馬寒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你們身體之上傳來的尸氣,老遠就能聞到,自己干過什么,難道我還要點出來?”三叔冷笑。
“你到底是誰?”為首那人咄咄逼人。
三叔嘴角微揚,“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看來是同行啊?”為首那人根本沒有絲毫放棄,還是繼續開口逼問。
“有點意思,你既然想要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知道北派九眼嗎?”
此話一出,三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九眼之一?”為首那人明顯眼中充滿了敬畏。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要繼續追問嗎?”三叔說罷,三人立馬拱手。
“原來您是九眼之一,那我們剛才確實是得罪了,您不要在意,我們無意冒犯。”
為首那人說罷,立馬連自己的姓名也報了,“對了,我叫秦夜。”
“秦夜?”三叔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么。
“對的,不知您方便告知姓名嗎?”秦夜恭恭敬敬。
三叔瞳孔微縮,腦子里轉的飛快,少時,他才緩緩開口道:“道上的人都叫我老三。”
“老三……”秦夜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立馬將身后的兩人拉過來,連連躬身,“三,三爺,沒想到是您!”
正說話間,王義已經帶著東西過來了。
我咳嗽了一聲,算是提醒秦夜不要說漏了嘴。
秦葉顯然也不是傻子,立馬反應過來,緘口不言,隨即示意王義放下東西就離開。
等王義走后,秦夜這才小心翼翼的將三叔的酒壺給遞了回來。
“怎么,不喝了?”三叔笑道。
“三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