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既然不愿意告知太歲秘辛,在下也不便多問。”
收起玄青鏡,趙封天抬眸:“若有消息知會,你我再聯系就是。”
趙封天再度邀請:“陸道友,若是有天在魔門待的不痛快了,我封天一脈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后會有期!”
陸羽搖頭失笑,心想封天一脈馬上就要朝不保夕,自己也不想跟他們牽扯太深。
再見面之時,不知封天一脈是浴火重生,還是徹底衰敗下去。
不過片刻功夫,天香樓再度出現修為波動。
樓下傳來陣陣喧鬧之聲,就連傳菜的小廝都湊了上去。
兩個香火傳教的道人剛剛落座,無數食客就搜羅出渾身金銀,爭搶著放到桌子上。
“原來是拜神教的仙長光臨!”
“仙長大人,我等愿意獻上家財,可否接引我們入仙門。”
陸羽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沒有極速掠走。
陳旺水方才落座,整個大堂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周圍甚至不乏虔誠叩拜的人。
“不許跪我,我不過區區一個執事弟子。”
“教中有言,非神使者不可輕易接受跪拜,不可貪圖錢財!”
“難不成,你們要違背仙人圣意。”
眾人聽完,急忙老實坐到位置上,目光始終盯著陳旺水兩人。
顯然,陸羽的教規教義已經起到了作用,拜神教多了許多的規矩束縛。
陳旺水大力發展教眾,又被拔擢了一級,從香客弟子升任執事。
還被賜下蠻牛金身功,吞下一縷香火以后,第一層的蠻牛金身功已經小有所成。
“哼,這拜神教好大聲勢,連我們四大武館都不放在眼里了。”
“先前我也去瞧了那拜神教,誰知道連信眾位置都沒分給我,這拜神教哪里有吹噓的神乎其神。”
二層雅間,武館的壯漢瞧著下層的喧鬧聲,不由憋了一肚子火氣。
這個月以來,自從拜神教的名頭鬧起來之后,他們武館的人丁卻是越來越稀少。
前幾日,甚至有不少武館的學徒停了學費,跑去加入拜神教。
雅間之中,四大武館的館主正在商量對策,恰巧撞見了拜神教的成員。
“你們看,那馬彪之前是盜幫幫主,居然也像個狗腿子一樣跟在后面。”
陳旺水身后,是剛剛加入拜神教沒多久,才步入香客弟子位置的馬彪。
如今,他跟著陳旺水后面,鞍前馬后發展拜神教信眾。
馬彪不由暗自慶幸,他在盜幫做了不少壞事,才加入拜神教沒多久,拜神教就不再允許他這樣的畜生再入教了。
他顯然鉆了教規出現前的空子。
“幸好老子眼尖,提前抓住了機會。”
馬彪先給陳旺水斟滿一杯酒,才敢喝自己杯中的美酒,雖說他動作諂媚,但自己心頭卻是美滋滋的。
馬彪抬頭,滿飲一杯酒:“多謝義父提拔,若不是您,恐怕我現在連信眾都混不上。”
陳旺水輕拍了桌子,放下酒杯:“說了多少遍了,外出發展教眾時要稱職位。”
“是是是,執事大人。”
陳旺水這才滿意點了點頭,繼續喝著杯中的酒。
“等老子成了執事弟子,就不用再看這廝的臭臉。”
馬彪如今,除了好事之外,其他事一律不敢做。
他戰戰兢兢發展信眾,不斷擴大拜神教的范圍,約束下屬的信眾多做好事,不可胡作非為。
“現在的拜神教,莫說是賜下靈藥的香客弟子,就連普通的信眾都是有門檻的。”
陳旺水咂摸一口酒,再度懷念自己被強行拉入拜神一途,一上來就被賜藥,安排成香客弟子的日子。
陳旺水的入教排位甚早,直接就抓住了拜神教擴張的機會,成為拜神教的二號成員。
馬彪暗嘆陳旺水的好運,親眼見證他得到了仙人賜福,一身金光硬體的功力,不由讓他心馳神往。
……
半個時辰過后,微風吹拂進大堂,陳旺水已經酒足飯飽。
馬彪、陳旺水爭先著給人付錢,生怕忤逆了仙人頒布的教義教規。
掌柜臉上犯難,雙手推開桌上的銀錢:“兩位仙長,小店怎敢收你們的錢。”
陳旺水將錢重重砸在桌子上,冷聲說道:“買賣公平,不可拖欠錢財,你這廝是想讓我違背教義。”
陳旺水冷著臉將銀錢遞過去。
平滑的桌面,瞬間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陳旺水暗罵一句:“他娘的,都是你這廝推諉,還得讓老子多付些銀子。”
掌柜戰戰兢兢接過手中的錢,還多了桌面被砸壞的賠償,他心中閃過好奇。
朝廷規定凡是圣宗選中的仙苗,不可私收仙苗財物,一切供應都需免費。
“這拜神教的仙子,做事完全不符合仙人作風啊!”
正當兩人就要邁出天香樓,二樓雅間跳出來四個壯漢。
“道長,且先慢行。”
陳旺水好奇地看著四個走上前來的大漢,馬彪卻是先出列擋在陳旺水前面。
看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馬彪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原來是四位館主當面,不知有何指教。”
其中一人冷笑著,不等馬彪反應過來,便一拳將他轟飛出去。
“一個偷雞摸狗的賊頭,也敢擋本大爺的路。”
“學了一身硬功又如何,你之前逼良為娼的事干的少了?拜神教居然連你這種雜碎都敢收留!”
壯漢之中,為首一人正是開山拳的館主鄭松,都是憑武功掙錢,自然看不起馬彪那些上不了臺面的舉動。
畢竟,自從馬彪接替盜幫以來,背地里干的可不只是偷盜。
陳旺水冷著臉,壯漢鄭松抱拳說道:“這位道長,你們發展的勞什子教派,已經拐走我們不少學徒。”
“拜神教的手是否伸的太長了些!”
陳旺水抬頭問道:“便是令尊想加入,我也不會阻攔,這也算管得寬?”
對方沒料到陳旺水這么單刀直入,顯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敢辱我?”
鄭松不屑道:“我等好歹是一館之主,豈會跟你一個抗蒙拐騙的老賊頭一般見識。”
陳旺水皺眉,對方已經打聽出來他以前的底細。
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歷練,他早已經脫胎換骨,眼神絲毫不懼。
“我雖是賊頭,但從未干過馬彪那種傷天害理的畜生行徑,反而解散了盜幫,將類似馬彪那等畜生,教化成了謹小慎微的良善之輩。”
“你們自詡正義,可之前仙災來臨時,哪一個不是袖手旁觀,哪一個大肆購買人奴地契。”
“你們誰敢說,他沒從仙災里面大肆賺好處,你們誰平白施舍出去過一碗糧食?”
“馬彪是畜生,難道爾等就不是?”
“無非馬彪是明面上的畜生,你們藏得體面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