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身為塑形者，吳勝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這是什么東西。

就在他閉氣準備離開之際。

周圍小孔噴氣時的“嗤嗤”聲讓他眉頭一皺。

“留下來看看？”

“普通人布置的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說話間，白霧吸入肺中。

一陣頭暈目眩感襲來。

“那就看看吧！”

吳勝晃悠著躺到了祭臺上。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里的白霧散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走了進來。

吳勝扭頭望去，從不斷閃爍著的重影里，看到了個女人，而且形態有些熟悉。

“娜娜？”

“我是甜甜！”

甜甜原本溫婉的面容陡然扭曲，嘴角扯出一個夸張猙獰的弧度。

她的眼里閃爍著貪婪與瘋狂，伸出舌頭舔著嘴唇，將哈喇子吸溜了進去。

“不至于！不至于！”

吳勝笑了笑：“你如果想要，直接開口就是了，我還能拒絕你嗎？”

“可笑！”

甜甜冷聲道：“你以為我是像其他人那樣，找你求子嗎？”

“不是嗎？”

吳勝露出了迷茫之色：“總不能你是想吃了我吧？”

“你說對了！”

甜甜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像你這樣空虛的耕牧者，跟行尸走肉沒兩樣了……”

“還不如讓我吃了，發揮余熱！”

吳勝腦中閃過最近看過的一篇帖子。

里面說民間流傳著一種邪法。

穢行者吃掉上三等種姓者，就能夠轉世成為上三等種姓者。

“你想成為耕牧者？”

“當然！”

“慢慢吃苦不就行了嗎？何必做這種事？”

“太慢了！我等不及！”

甜甜臉色泛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尖銳又高亢。

“你們這些耕牧者過的實在是太爽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去體驗了！”

吳勝怔了一下：“原來你們知道什么是受苦，什么是享福啊？”

這段時間所有婢女下人，全都找他求苦，每次得到一點賞賜都欣喜若狂。

他一度以為這個世界已經把穢行者洗腦成了吃苦才是享受呢。

“你真賤！”

甜甜臉上浮現了怒火：“只有下賤的人才會覺得受苦等于享福！”

“我不想聽你說了，你這種家伙，又怎么懂穢行者的痛苦！”

她開始行動起來。

各種亂七八糟的道具被取了出來。

吳勝沉默的看著她進行布置。

從他專業的角度來看，甜甜布置的儀式是沒有效果的。

一點超凡之力都感應不到。

可他沒有去掃興。

相比于人家，他連目標都丟失了。

摘取器官的動作非常嫻熟。

“之前吃過？”吳勝好奇的問道。

“你倒是不怕死！”

甜甜有些驚訝于吳勝的淡定：“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了？”

“知道，死亡而已，習慣了！”

“呵呵！真是個瘋子！”

甜甜撇了撇嘴，搖頭道：“之前沒吃過，但找豬試過手，人跟豬也差不多……”

吳勝的眼神變得清明了許多：“咱們都快死了，我有句話想問你……”

“如果你活著的時候有機會登上頂峰，去看一看真相，甚至改變穢行者的現狀，你會去做嗎？”

“我會……把你們都吃了……把神都殺了！”

甜甜嘴上掛著笑，身體早已站不穩，撲騰到了吳勝的旁邊。

“這只是我……身為穢行者時的答案……”

她笑道：“等會……我就會轉世……成為耕牧者……”

“到時候……我要狠狠的奴役……穢行者……讓他們受苦……”

“你不會成功的！”

“你……放屁！”

甜甜瞪著眼睛：“一定……會成功的！”

“他們……都成功了！”

“好多耕牧者……都很古怪……有穢行者的氣息……”

“你……也有……”

吳勝嘆了口氣，道：“因為我就是穢行者啊！”

“你的儀式如果失敗，你做這些事相當于犯戒，下輩子不是穢行者就是豬狗……”

“你的儀式如果成功，你還是會轉世成為穢行者……”

“不……不可能！”

她不停的搖著頭。

“如果這個世界有轉世的話……”

“不管你是成為了豬狗，還是再次轉世成穢行者……”

“都還有機會成為人。”

“什么……機會？”甜甜的心跳已經停了，但她卻強撐一口氣傾聽著。

吳勝身上的血液開始凝固，原本渙散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凝實。

他平靜道：“等我登上頂峰，把那些狗艸的神明都殺了！”

“等我成了唯一神……”

“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