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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逞兇(二合一,修改了一下,看過的讀者可以刷新一下)

居永寧坊市,大不易。

來到南荒一隅之地的永寧坊市,經歷了月余的時間,李愚不僅是實力有了提升,更是通過避妖符,有了一個長久的收入,靈石也在不斷地積攢。

李愚的修仙之路在此期間也是穩步提升。

只是居南荒,更是大不易,南荒之地,遍布了各種的妖獸毒蟲,隱藏著無數的危險。

李愚才把小金劍術順利的肝到了圓滿的階段,并且按照他的肝度,再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能順遂無比的邁入到煉氣期四層,成為一個煉氣中期的小大佬。

李愚就駭然的發現,有數量恐怖的毒蟲朝著永寧坊市來。

“我就算是想茍著發育,可是有道是天道無常,就算是沒有其它的修士來打擾自己肝修為,也會有其它的天降橫禍,就如今日的血蟻毒蟲潮?!?

李愚此時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無限的火力不足恐懼癥,他就只是想安安靜靜的肝修為,肝修仙,怎么就如此的難!

煉氣期三層的修為局限性太明顯,是修煉路上螻蟻中的螻蟻,就算是李愚有金手指屬性面板能肝熟練度,不能發揮多少的作用,起碼他體內的法力極其有限,不管是圓滿階段的小火球術,還是圓滿階段的小金劍術,一口氣都不能施展多少次。

此次血蟻毒蟲潮過去后,不能一天只出售兩張避妖符了,一味的求最穩,也未必就真的穩妥,得弄到更多的符紙,李愚考慮著把‘火蛇符’這張攻伐類的符咒,放到與‘避妖符’同等的重要地位。

只要火蛇符夠多,到時候就算是煉氣期六層,甚至,煉氣期七層,都能用火蛇符給鎮了。

等到血蟻毒蟲潮來襲的消息在永寧坊市中傳開的時候,坊市里的修士都跑出了家門,李愚待在永寧坊市的永字大街以北的地方,也假裝自己才聽到消息。

走出家門的修士,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在說著此次血蟻毒蟲潮是否是真。

血蟻毒蟲潮是從南邊來,坊市北邊的一些修士,覺得喊出毒蟲來襲的人,或許是在故意制造慌張。

畢竟。

在他們看來,永寧坊市到底是宗門釘在南荒一隅的飛地,當初五行宗在建立永寧坊市的時候,曾經打掃過一遍附近的妖獸毒蟲。

沒道理還有妖獸毒蟲敢來攻擊永寧坊市。

有三個修士,立在一個一丈余長的青玉色葫蘆上,來到在永寧坊市的北邊。

青玉葫蘆懸飛屋頂上方,其中一個中年修士,沉著一張臉,問道:

“爾等可知是何人在此地高喊毒蟲潮來襲?”

下方的修士紛紛搖頭,言稱不知。

李愚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青玉葫蘆,法器,而且,還是飛行法器,前身窮的蕩氣回腸,就算是最基礎的法器都沒有一件。

而飛行法器,動輒數千上萬的下品靈石,根本就買不起。

青玉葫蘆上的三人,是五行宗外派駐扎在永寧坊市的弟子,其中開口詢問的中年修士周身彌漫出煉氣后期的威壓,另外兩個看起來還年輕的修士,散發出煉氣中期的氣機。

都好強!……李愚低下頭,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也不知道一旦與青玉葫蘆上那兩個煉氣中期的修士斗法,他的圓滿階段小金劍術與小火球術,能不能建功。

“敢問前輩,是否真的是筑基期的毒蟲王率領毒蟲潮來襲?”下方,有修士詢問。

“筑基期毒蟲王?”

青玉葫蘆上的中年修士的神情上并不見任何的驚慌,他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修士,道:“當初建造永寧坊市時,我五行宗的長老,在坊市中布置了一座五行陣,就算是真的有筑基期毒蟲王來犯,也可擋住,爾等,無需擔憂!”

五行陣?

逃到了永寧坊市北邊的李愚一驚,前身的記憶中并沒有任何關于五行陣的碎片,甚至,就連左鄰陳小荷,似乎也并不知道五行陣。

不過他見青玉葫蘆上五行陣弟子如此說,心中的擔憂也是減輕了一點。

從家里跑出來的修士,聞言后心中的擔憂也是不由的散去了不少,有幾個修士說道:

“我就說,有五行宗在,咱們的永寧坊市怎么都不會出事?!?

“宗門前輩說的不錯,就算是有筑基期的毒蟲王來犯,只要打開五行陣,定讓毒蟲王有來無回。”

“煩請前輩打開五行陣?!?

……

青玉葫蘆上,三人聽著下方散修們的喧嘩,神情中流露出一抹鄙夷,一群螻蟻不如的散修罷了。

其中一個年紀最小,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的修士,穿著一身干凈的繡著云紋的道衣,居高臨下,呵斥道:

“爾等可知打開五行陣一次,需要花掉多少的靈石。

毒蟲潮來犯!

爾等既然是永寧坊市的人,那么好,所有人,去坊市外,擋住毒蟲!

違者,殺!”

‘殺’字一出,森冷可怖!

下方的修士們臉色不由的都是一變,就連李愚都是吃了一驚,他心中暗罵一聲。

這個時候,有散修開口說明明有五行陣能擋住毒蟲潮,為何還要他們這些散修去擋毒蟲,分明是沒把他們散修的命當回事。

結果,此散修話音才落,青玉葫蘆上的宗門弟子,就是一道法術打來,登時穿心而過,一命嗚呼。

“是啊,可那又如何!你們的命,的確沒有打開五行陣一次消耗的靈石值錢!”青玉葫蘆上的修士掃視著下方一群散修,“你們的運氣其實不錯,毒蟲潮從南邊來,而你們只需守住永寧坊市的北邊就好。

而且,周師兄說了,此次毒蟲潮過去后,凡抵抗了毒蟲的修士,人人皆有靈石可領。

還有,你們這群散修,也不要想著偷偷躲起來,聽著,凡未曾抵抗毒蟲的修士,未曾殺一只毒蟲的修士,殺無赦!同時,舉報一個未曾抵抗毒蟲的修士者,獎靈石!”

此話一出,下方的散修們臉色是徹底的變了,永寧坊市的確是五行宗的飛地,可是永寧坊市里的五行宗弟子很少,大小加起來也未到百人。

就算是五行宗的弟子開口說要他們這些散修去抵擋毒蟲潮,他們也不太在意,你不過幾十號的五行宗人,難不成還能盯著每一個散修?

可是有了這一句話舉報有獎的話,當真是捏住了散修們的命脈,此話一出,也就意味著要么散修抱成團,一個都不去抵擋毒蟲潮,只等著永寧坊市里的五行陣弟子打開五行陣。

然而事實是,散修彼此之間是不可能抱成團。

于是就只剩下了一條路,那就是去永寧坊市外去抵抗血蟻毒蟲潮。

李愚跟在一群散修的后面,朝著北面走去,此時此刻,對他而言,唯一的一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是血蟻毒蟲潮是從永寧坊市南邊來,北邊,相對安全一些。

“不對!”

突然,李愚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光閃動,青玉葫蘆上的五行宗弟子說了,每個散修,還必須斬殺一只毒蟲。

永寧坊市北邊的散修上千,萬一,毒蟲太少,連一只毒蟲都沒殺了,就算是熬過了毒蟲潮來襲,事后豈不是還是死?

“青玉葫蘆上的五行宗弟子,這是打定主意要拿永寧坊市里的散修們的命,去擋住數萬的血蟻毒蟲潮?”

李愚的臉色不算好看。

……

在朝著坊市外走去的時候。

李愚遇到了左鄰陳小荷。

“李道友,待會咱們兩個待在一起,多少,彼此之間也能有個照應?!标愋『烧f道,她兩次外出獵妖,都是因為李愚的避妖符而活下來。

陳小荷的心中對李愚是有感激,她自忖修為比李愚高,多少也能幫李愚一些。

李愚也清楚陳小荷的話中雖說是稱彼此照應,不過是只看表面的修為的話,李愚的煉氣初期的修為,怎么都幫不上太多的忙。

反而,煉氣中期的陳小荷,還得分神照應李愚。

“也好?!?

李愚點了下頭,陳小荷這位左鄰流露出來的善意讓他對于這個該死的南荒一隅永寧坊市,不至于是徹底的絕望!

在遇到了陳小荷后,走了幾步后,李愚沒想到的是,他又遇到了一個熟人。

是他避妖符攤位的老顧客,長得五大三粗的錢大有。

十幾天前,錢大有在他的攤位上接連購買了六張避妖符,并且還在其它的攤位上購買了避妖符,以及引妖符,是去永寧坊市外的原始密林山野中搏一把大貨。

半個月沒再見錢大有。

李愚甚至是懷疑錢大有有可能是隕落在永寧坊市外面的原始密林山野中了。

卻不曾想到,今日血蟻毒蟲潮來襲永寧坊市,竟能在永寧坊市的北面見到。

錢大有本就居住在永寧坊市的北邊,前幾日采藥歸來,因為收獲出乎預料,就一直待在家里,在思考著怎么出手采到的那些東西。

錢大有也沒有想到,他才只是賣了其中的一點,才得了沒幾塊的下品靈石,還沒翻身,竟然就遇到了毒蟲潮來襲了。

駐扎在永寧坊市的五行宗弟子,還逼迫散修們不得不出手抵擋血蟻毒蟲潮。

真是倒了血霉了!

話雖如此,錢大有也不得不走出家門,然后就看到了李愚,連忙打招呼,問道:“李道友,這位是?”

錢大有看向了陳小荷。

李愚見陳小荷沒有開口自我介紹的意思,他于是說道:“我的左鄰,陳小荷,陳道友。”

末了。

李愚又加了一句,“陳道友是一位煉丹師!”

只不過,是一個不太高明的煉丹師!煉丹炸爐,將自己給炸的一夜間返貧了!

“錢大有,見過陳道友!”錢大有看向陳小荷的時候,神色中流露出了一抹的恭敬,煉丹師在永寧坊市中并不多見,甚至可以說,煉丹師是比符師還要稀少的存在!

陳小荷點了下頭,道了一聲錢道友。

算是表示見過了面。

永寧坊市北邊以外。

散修們的身后就是永寧坊市,他們呈現出一字排開,神色各異的盯著前方的草叢密林間的風吹草動。

李愚夾在其中,在他的左邊,是陳小荷。

右邊,則是錢大有。

錢大有與陳小荷一樣,也是一位煉氣中期的修士,而李愚只是煉氣初期,不過他倒是愿意與李愚一起抵擋血蟻毒蟲,在錢大有看來,李愚的修為雖然弱了一些,但是李愚是一位符師,還是一位可以畫出‘避妖符’的符師,身上定然是有避妖符的存貨。

與李愚這位符師一起抵抗毒蟲,或許安全性會更高!

“來了?!?

李愚低聲開口提醒,他身上的避妖符開始發燙,就在李愚的話音落下時。

只見前方的雜草叢中,涌現出了一陣陣的悉索聲,接著,有一只又一只寸長的紅色血蟻毒蟲,從遠處的密林中涌出,等出了密林后,幾乎是形成了一道紅線,朝著永寧坊市撲來。

李愚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都已經跑到永寧坊市的北邊了,血蟻毒蟲,竟然還是如此的多!

“這么多?”

一旁的錢大有聲音都變了,他臉頰上的肥肉在止不住的顫抖,作為一個經常走出永寧坊市,去原始密林山野中討生活的散修,錢大有見多識廣,知道不少的妖獸毒蟲,他認出了血蟻毒蟲。

一位煉氣中期的修士,就算是只面對連煉氣期一層都不是的血蟻毒蟲,只要血蟻毒蟲的數量有成千上萬之多,都有生命的危險。

何況。

面前涌來的血蟻毒蟲,簡直是數萬、數十萬,其中還有三寸長的煉氣初期的血蟻,以及數量不多,但的確存在的七寸長的煉氣中期的血蟻毒蟲。

“李道友,只是北面,就有如此多的血蟻毒蟲。血蟻毒蟲還是從南邊來,豈不是說,此次血蟻毒蟲潮,有百萬的數量?”錢大有神情中難掩驚恐。

李愚沒有說話,事已至此,他低聲說道:“先殺一些血蟻毒蟲,能夠交差后,陳道友,錢道友,切莫死守,到時候咱們退到永寧坊市的中心。既然有五行陣,五行宗的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血蟻毒蟲殺進坊市?!?

至于逃出坊市,面對如此多的血蟻毒蟲,根本就逃無可逃,就算是有幾十張的避妖符,李愚也不認為能沖過血蟻毒蟲的包圍圈。

同時他也慶幸當時沒有不管不顧的朝永寧坊市的外面跑去,不然的話,此時他怕是已經葬身在血蟻毒蟲的口中了。

“好!”陳小荷點頭。

一旁的錢大有也是附和點頭。

他左右看了看,永寧坊市的散修不少,守在北邊的散修,上千人,他的心中稍安。

等著血蟻毒蟲更近了一些后,有修士再也按捺不住,打出了一道法術,大路貨色的小火球術。

接著。

一道又一道的小金劍術、土石術等等法術,朝著血蟻毒蟲潮打去,其中也夾雜了一些李愚并不認識的更高級一些的法術,甚至,還有一些法器在逞兇,斬殺了一個又一個的血蟻毒蟲。

李愚也是打出了小火球術,不過他有意控制著小火球術的威力,并不想在此地展現出圓滿階段的小火球。

反正,他已經是打定了主意,斬殺了一些血蟻毒蟲后,最好能收集了幾只血蟻毒蟲的尸體,然后就趁亂退回永寧坊市。

很快。

李愚的余光就看到,有不少的散修也是懷著一樣的想法,在用法術抵擋血蟻毒蟲潮的時候,故意放幾只血蟻毒蟲靠近身前,然后打殺了,撿起血蟻毒蟲的尸體,接著一步一步的開始退回永寧坊市。

“李道友,咱們要不,也撤了吧!血蟻毒蟲太多了,根本殺不過來,就靠咱們這些散修,是擋不?。 卞X大有喘了一口氣,才不過片刻的時間,他體內的法力就消耗了四五成了。

可是血蟻毒蟲潮,還根本不見有絲毫的減少,依舊是密密麻麻的血蟻毒蟲襲來。

“這些毒蟲,在野外生活的好好的,與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干嘛如此不要命的沖擊永寧坊市?”錢大有吐了一口濁氣,他說話間,又打出了一道法術。

陳小荷在此期間,撿了一個血蟻毒蟲的尸體,道:“李道友,退?”

遠處,已經有一些散修的法力消耗來不及補充,不能及時打出法術,被撲上來的血蟻毒蟲吞沒,就此隕落了。

而隨著有散修開始葬身在血蟻毒蟲潮下,隕落的散修越多越多,死亡的間隔越是越來越短。

得益于圓滿階段的小火球術中一條效果是法力消耗減半的緣故。

李愚體內的法力消耗的并不多,還有大半,他也想退,本來只是以為血蟻毒蟲只有數萬,大不了十幾萬,他最擔心的是那只一尺長淡金色的血蟻毒蟲王,極有可能是筑基期的毒蟲,而永寧坊市修為最高的周管事,未必能擋得住。

卻不曾想到,血蟻毒蟲潮的數量,比他最初的猜測,還要多出太多!

“再等一等!”

李愚說道,他從始至終就沒打算死守,他也想退,不過他下意識的覺得還不到時候,換位思考,他若是五行宗的人,會允許這些散修退嗎?怕是不會!

果不其然。

片刻后。

青玉葫蘆飛來,同時,上面的五行宗弟子,還帶來了幾顆頭顱,是最早退回永寧坊市的散修中的幾個,道:“擅退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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