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的寒風像刀子般刮過隴西的荒原,卷起枯草和塵土,發出嗚咽般的悲鳴。
陰沉的天空低垂著,仿佛要壓垮這片飽經戰火的大地。
義渠王子,他那張粗獷的臉上布滿了不甘和憤怒,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在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上一次的失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頭,讓他寢食難安。
他必須復仇,必須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他找到了狼王——草原上真正的霸主。
那是一頭體型巨大的獨眼蒼狼,傷疤遍布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
一人一狼,在凜冽的寒風中對峙著,仿佛進行著一場無聲的交流。
最終,義渠王子以一塊鮮紅的生肉,和狼王達成了某種協議。
夜色降臨,草原上響起震耳欲聾的狼嚎聲,伴隨著義渠騎兵的吶喊,如同來自地獄的喪鐘。
黑壓壓的騎兵隊伍,夾雜著無數綠油油的眼睛,宛如潮水般涌向秦軍營地。
陳恪站在瞭望臺上,眺望著遠方,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劍身反射著月光,映照出他堅毅的臉龐。
“來了!”他低聲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恐懼,只有無盡的戰意。
“蒙將軍,”陳恪轉頭對蒙恬說道,“你帶領兄弟們堅守營地,我去對付狼王。”
蒙恬看著陳恪,眼中充滿了擔憂:“陳將軍,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陳恪拍了拍蒙恬的肩膀,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有除掉狼王,才能徹底擊潰義渠人。”說罷,他縱身一躍,跳下瞭望臺,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向敵陣。
他一人一劍,迎著數千義渠騎兵和狼群,沒有絲毫退縮。
他就像一頭猛虎,沖入羊群,所到之處,血肉橫飛。
他的劍法凌厲而精準,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條生命。
他身上的鎧甲早已被鮮血染紅,但他卻渾然不覺,眼中只有無盡的殺戮。
狼王感受到了陳恪的威脅,它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帶領著幾只體型健壯的狼,朝著陳恪撲來。
這些狼可不是普通的野獸,它們是狼王精挑細選的衛士,每一只都兇猛異常。
陳恪毫不畏懼,他靈活地躲避著狼群的攻擊,手中的長劍如同毒蛇般,時不時地刺出,在狼群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他尋找著狼王的破綻
狼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陳恪,它能感受到這個人類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
它從未見過如此勇猛的人類,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忌憚。
戰斗越來越激烈,陳恪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但他卻越戰越勇。
他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戰神,在敵陣中縱橫馳騁。
終于,他找到了機會。
狼王在一次攻擊落空后,露出了一個破綻。
陳恪抓住這個機會,猛地向前一躍,手中的長劍直刺狼王的咽喉。
狼王反應迅速,它側身躲過了陳恪的致命一擊,但陳恪的速度更快。
他順勢抓住狼王的脖子,用盡全力將它摔倒在地。
“就是現在!”陳恪心中暗道。
他雙手死死地掐住狼王的喉嚨,用力撕扯。
狼王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它拼命掙扎,但陳恪的力量實在太大了……
“你……”狼王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狼王拼命掙扎,粗壯的四肢在地面上刨出深深的溝壑,飛濺的泥土和碎石砸在陳恪的臉上,帶來一陣刺痛。
它的獨眼瞪得滾圓,瞳孔深處閃爍著恐懼和絕望的光芒,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如同瀕死的野獸最后的哀嚎。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陳恪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鎖住它的喉嚨,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虬結的蚯蚓。
他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戰火,沒有絲毫憐憫,只有無盡的殺意。
“咔嚓!”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狼王的喉嚨被陳恪生生撕開,一股腥熱的鮮血噴涌而出,濺在陳恪的臉上、身上,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溫熱的狼血順著他的臉頰流淌而下,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味蕾,讓他感受到一種野性的力量。
他仰起頭,張開嘴,任由這股帶著野性的鮮血流進他的喉嚨,仿佛在進行某種古老的儀式。
“吼!”陳恪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響徹整個戰場。
他渾身浴血,宛如一尊殺神,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
狼王一死,群狼頓時失去了主心骨,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原本氣勢洶洶的義渠騎兵也受到了影響,士氣大減,攻勢明顯減弱。
陳恪抹了一把臉上的狼血,露出一抹嗜血的獰笑。
他高舉著沾滿鮮血的長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殺!”
秦軍將士見狀,士氣大振,紛紛高舉武器,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義渠騎兵在秦軍的猛烈攻勢下節節敗退,最終潰不成軍,四散逃竄。
陳恪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看著狼狽逃竄的義渠人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轉身走向蒙恬,沉聲說道:“打掃戰場,準備迎接下一場戰斗。”
蒙恬看著渾身浴血的陳恪,他從未見過如此勇猛的戰士,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殺神。
“是!”蒙恬恭敬地回答道,心中對陳恪的敬畏更深了一層。
夜色漸漸褪去,東方露出了魚肚白。
陳恪站在山坡上,眺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他知道,這場戰爭遠沒有結束,義渠人不會善罷甘休。
遠處,一騎快馬飛馳而來,馬上的人正是義渠王子的親信。
他翻身下馬,跪倒在義渠王子面前,聲音顫抖著說道:“王子,狼王……狼王它……”
義渠王子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親信的衣領,怒吼道:“狼王怎么了?快說!”
親信不敢直視義渠王子的眼睛,低著頭,顫聲道:“狼王……被秦將陳恪……生生撕碎了喉嚨……”
“什么?!”義渠王子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雙眼血紅,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鮮血順著指縫流淌而下。
“陳恪……”義渠王子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他猛地將親信推倒在地,轉身朝著部落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陳恪,我與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