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搖曳,雨水如注。
山谷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泥土的腥氣,令人作嘔。
陳恪深吸一口氣,肺部傳來一陣冰冷的刺痛。
那奇怪的聲響越來越近,如同野獸低沉的咆哮,讓他心中警鈴大作。
這不是野獸,是人!
而且,是訓練有素,來者不善的人!
“敵襲!”陳恪厲聲暴喝,聲音在雨夜中如同炸雷般響徹山谷。
他猛地拔出長戈,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瞬間冷靜下來。
周圍的秦軍士兵和俘虜們先是一愣,隨即亂作一團。
“列陣!列陣!”老卒王賁的吼聲帶著一絲顫抖,他畢竟只是個老兵,沒見過這種陣仗。
陳恪顧不上理會王賁的慌亂,他迅速掃視四周,尋找可以利用的地形。
山谷狹窄,兩側是陡峭的山壁,易守難攻。
他當機立斷,指揮士兵們將俘虜趕到山谷中央,組成一道人墻,而秦軍士兵則散布在兩側,形成一個簡單的防御陣型。
“動作快點!不想死的就給我動起來!”陳恪的怒吼如同催命符,士兵們不敢怠慢,手忙腳亂地將俘虜們推搡到一起。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群黑影從山谷兩側的樹林中沖了出來。
他們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持利刃,面目猙獰,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殺!”為首的一個劫匪發出一聲嘶啞的吼叫,率先沖向秦軍。
“殺!”秦軍士兵也發出震天的喊殺聲,迎了上去。
戰斗瞬間爆發,刀劍碰撞的鏗鏘聲,士兵的慘叫聲,在山谷中回蕩。
雨水混合著鮮血,將地面染成一片猩紅。
劫匪們人數眾多,而且訓練有素,配合默契。
他們如同潮水般涌向秦軍,很快就將秦軍士兵的陣型沖散。
王賁揮舞著手中的長戈,左劈右砍,勉強抵擋著劫匪的進攻。
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和血污,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頂住!頂住!”王賁聲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喊殺聲中。
陳恪冷眼看著這一切他要等到最佳時機,一擊必殺!
一個劫匪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朝王賁砍來。
王賁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砍中。
千鈞一發之際,陳恪動了。
他如同獵豹般竄出,手中的長戈如同毒蛇般刺出,正中劫匪的胸口。
“呃……”劫匪發出一聲悶哼,倒在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陳恪沒有絲毫停留,他拔出長戈,再次沖入敵群。
他手中的長戈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舞,都會帶走一條生命。
鮮血飛濺,殘肢斷臂,慘叫聲不絕于耳。
陳恪如同殺神附體,在敵群中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他精準的格斗技巧,強大的力量和速度,讓劫匪們膽戰心驚。
“怪物!他是怪物!”一個劫匪驚恐地喊道,轉身就逃。
他的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越來越多的劫匪開始潰逃。
陳恪沒有理會那些逃跑的劫匪,他的目標是那些還在頑抗的敵人。
他手中的長戈如同閃電般劃過,帶起一片血雨。
一個又一個劫匪倒在他的腳下,再也無法站起來。
“魔鬼……他是魔鬼……”
一個劫匪看著陳恪,他顫抖著舉起手中的長刀,想要反抗,但卻被陳恪一腳踢飛。
陳恪一步步走向那個劫匪,眼神冰冷,如同看著一具尸體。
“你……你想干什么?”劫匪驚恐地問道。
陳恪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舉起手中的長戈……
“住手!”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在山谷中顯得格外清晰,穿透了雨夜中的激戰。
陳恪手中的長戈驟然停在空中,冰冷的金屬在雨水中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個顫抖的劫匪,轉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劫匪首領見狀,其他劫匪見首領逃跑,也紛紛掉頭,四散而逃。
陳恪目光一凝,心中暗道:“想跑?沒那么容易!”他迅速決定追擊。
他大步流星,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迅速追上那群逃跑的劫匪。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冷冽的風聲在耳邊呼嘯,但他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前方的敵人。
“嗖!”一支冷箭突然從黑暗中飛出,擦著陳恪的肩甲而去,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他心中一凜,腳下一蹬,身形立刻向一側躍去,避開了緊接著的一連串箭矢。
“都給我滾回來!”陳恪怒吼一聲,如同雷鳴般響徹山谷。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殺氣,嚇得劫匪們不敢再回頭,只顧著拼命奔逃。
但陳恪的速度實在太快,幾個起落間,他已經追上了劫匪首領。
首領見陳恪近在咫尺,臉色大變,慌忙抽出一柄短刀,試圖擋住陳恪的進攻。
但陳恪早已預判了他的行動,一個側身閃過刀刃,隨即反手一掌,重重擊在首領的胸膛上。
“砰!”首領身體如紙片般飛出,狠狠地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他的
陳恪盯著倒在地上的首領,他緩緩走上前,長戈輕輕觸碰著首領的咽喉,冰冷的金屬感讓首領的身體劇烈顫抖。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陳恪的聲音低沉而冷酷,如同來自地府的判官。
首領臉色蒼白,冷汗如雨,但他咬牙不語,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陳恪眉頭一挑,手中的長戈微微用力,首領的喉嚨立刻溢出一絲血跡。
“最后一次,不說休怪我手下無情!”陳恪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但語氣依然保持著冷靜。
首領的呼吸急促,陳恪眼神一冷,正準備給予致命一擊時,突然發現首領的衣領下露出了一塊奇怪的標記。
那標記呈青色,形狀如同一只展翅的鷹,鷹的眼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火焰圖案。
陳恪心中一凜,這標記他從未見過,但直覺告訴他,這絕不是普通的標記。
陳恪的眉頭緊鎖,手中長戈微微一松,但依然緊緊盯著首領,眼中閃爍著警覺的光芒。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陳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但他的語氣依然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