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建筑突然開始垂直下墜。在失重狀態下,秋明看到窗外閃過無數個自己:趴在課桌睡覺的、在操場奔跑的、還有被黑色手臂拖進鏡中的。彩娜用校服外套裹住兩人頭部,他聞到濃郁的梔子花香里混著鐵銹味。
當震蕩停止時,他們跌坐在鋪滿櫻花的水泥地上。秋明撿起半張燒焦的校報,頭條標題刺痛了他的眼睛:“2009屆7班化學事故致19人遇難,唯一幸存者林彩娜至今昏迷“。
彩娜突然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她的發梢開始滴水,制服漸漸變成十年前的老款式。秋明終于看清她胸前的校徽,七瓣櫻花中央刻著“祭“字。
“對不起...“彩娜的眼淚變成淡藍色熒光液,“當年我本該死在實驗室,是你強行修改了時間線...“她掀起裙擺,大腿上密密麻麻全是縫合痕跡,“這些年我不斷穿越平行時空收集你的碎片,但每次重組都會引發新的崩塌...“
黑暗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秋明看到自己的雙手正在粒子化。彩娜突然掏出手工課用的美工刀劃破掌心,將血珠甩向空中:“以觀測者之血獻祭!“
鮮血觸及的虛空浮現出克萊因瓶形狀的通道,秋明在最后時刻看清彩娜頸后的完整數字——20090407-20190407。十年輪回的起點與終點在此重疊,無數個秋明與彩娜的身影在時空裂縫中如走馬燈般閃現。
當秋明再次睜開眼睛,他正坐在高三(7)班的教室里。陽光透過嶄新的玻璃窗灑在課桌上,那里刻著一行小字:“要真正打破循環,必須在櫻花凋零前找到被遺忘的觀測者。“
窗外傳來清脆的笑聲,穿老式校服的白衣少女捧著梔子花走過走廊,她耳后的紅痣在陽光下像一滴凝固的血。
秋明捏起黏在課桌上的梔子花瓣,露水順著指紋紋路滾落。醫務室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濃烈,他抬頭看向窗外的銀杏樹,金黃的葉片卻在觸及玻璃的瞬間變成灰燼。
“秋明同學?“圖書管理員抱著厚重典籍站在逆光里,鏡片反射出奇異的光斑,“有你的加急郵件。“
牛皮紙信封在觸碰到他掌心的剎那開始碳化,泛黃的信紙碎片懸浮在空中,組成三維克萊因瓶結構。秋明突然聽到彩娜的聲音從紙屑中傳來:“別相信戴七瓣櫻花胸針的人!“
醫務室鏡子突然炸開蛛網狀裂痕,白衣少女的倒影被分割成十二個殘片。每個碎片都在演繹不同時空的場景:穿著實驗袍的彩娜在封閉閘門、掛著管理員工牌的自己正在焚燒檔案、還有瞳孔閃著機械紅光的“秋明“在操作量子對撞機。
“林秋明,時空編號CT-043。“裂鏡中伸出纏滿數據線的手臂,金屬指尖捏著枚櫻花徽章,“你已違反《觀測者條例》第19條,現予收容。“
櫻花徽章突然長出尖刺扎進掌心,秋明在劇痛中看到自己全身浮現藍色經絡。窗外傳來梔子花開的聲響,所有銀杏葉逆著重力升上天空,組成巨大的∞符號。
當秋明再度恢復意識時,他正躺在布滿靜電的金屬艙體內。艙壁流淌著熒光數據流,顯示著令人窒息的倒計時:
【鏡像融合度97%】
【剩余清醒時間:00:11:23】
秋明捏起黏在課桌上的梔子花瓣,露水順著指紋紋路滾落。醫務室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濃烈,他抬頭看向窗外的銀杏樹,金黃的葉片卻在觸及玻璃的瞬間變成灰燼。
“秋明同學?“圖書管理員抱著厚重典籍站在逆光里,鏡片反射出奇異的光斑,“有你的加急郵件。“
牛皮紙信封在觸碰到他掌心的剎那開始碳化,泛黃的信紙碎片懸浮在空中,組成三維克萊因瓶結構。秋明突然聽到彩娜的聲音從紙屑中傳來:“別相信戴七瓣櫻花胸針的人!“
醫務室鏡子突然炸開蛛網狀裂痕,白衣少女的倒影被分割成十二個殘片。每個碎片都在演繹不同時空的場景:穿著實驗袍的彩娜在封閉閘門、掛著管理員工牌的自己正在焚燒檔案、還有瞳孔閃著機械紅光的“秋明“在操作量子對撞機。
“林秋明,時空編號CT-043。“裂鏡中伸出纏滿數據線的手臂,金屬指尖捏著枚櫻花徽章,“你已違反《觀測者條例》第19條,現予收容。“
櫻花徽章突然長出尖刺扎進掌心,秋明在劇痛中看到自己全身浮現藍色經絡。窗外傳來梔子花開的聲響,所有銀杏葉逆著重力升上天空,組成巨大的∞符號。
當秋明再度恢復意識時,他正躺在布滿靜電的金屬艙體內。艙壁流淌著熒光數據流,顯示著令人窒息的倒計時:
【鏡像融合度97%】
【剩余清醒時間:00:11:23】
秋明的指尖在金屬艙壁上劃出帶血的刻痕,每一次呼吸都讓艙內熒光數據流產生漣漪。倒計時數字跳動的頻率與視網膜殘留的櫻花刺青產生共振,那是觀測局植入的量子烙印。
“彩娜......“他對著滲血的掌心呢喃,梔子花的香氣突然穿透消毒水味道。被櫻花刺破的傷口里,淡藍色花瓣正在血管中生長——這是他們當年在C7實驗室植入的量子錨點。
金屬艙突然劇烈震動,秋明看到自己左臂浮現出齒輪狀的光紋。這是第三次時空跳躍的前兆,上次出現這種癥狀時,他在平行時空的圖書館地底見到了被液態金屬包裹的彩娜。
“認知干擾開始。“艙體傳來機械女聲,四周金屬壁突然變得透明。秋明看到十二個自己正站在環形觀測臺上,所有人都穿著帶有櫻花徽章的白大褂。CT-042正在調試粒子加速器,CT-055的太陽穴插著數據接口——這正是裂鏡中那些殘破的鏡像。
當某個戴金絲眼鏡的“秋明“舉起櫻花胸針時,真實的刺痛感突然從掌心傳來。本體艙內的熒光數據突然變成血色,融合度瞬間躍升至99%。
“別相信戴七瓣櫻花胸針的人!“彩娜的聲音突然從血管中的花瓣傳出,秋明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激活了記憶深層的畫面:暴雨夜的研究所,彩娜將梔子花標本按進他的胸口,量子對撞機在他們身后爆炸成克萊因瓶的形狀。
金屬艙的警報聲化作實質化的音波利刃,秋明耳孔滲出藍血。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后0.3秒,他看清艙壁倒影里浮現的櫻花徽章——七枚花瓣中,第六瓣正在緩慢變成梔子花形狀。
“認知鎖解凍完成。“纏滿數據線的手臂再次從虛空中伸出,這次金屬指尖夾著兩枚胸針。秋明在劇痛中突然明悟:觀測局需要至少兩個自我意識完成鏡像融合,才能打開某個跨維度的......
玻璃爆裂聲打斷了進程,某處時空的銀杏葉穿透艙壁涌進來。金黃的葉片帶著不同時間線的記憶,秋明在其中一片上看到了管理員身份的自己在焚燒檔案——那些被火焰吞噬的文檔標題全是《量子永生項目事故報告》。
“你還有九分鐘。“彩娜的虛影突然出現在數據流中,她的身體呈現出詭異的像素化狀態,“找到開滿梔子花的通風管道,那里藏著我們最后的...“
倒計時突然加速,秋明發現自己的左手開始碳化。但在化為灰燼的皮膚下,淡藍色的克萊因瓶紋路正在成型——這是他們當年藏在彼此基因鏈里的逃生程序。
當第一個∞符號在瞳孔深處亮起時,金屬艙的量子屏障出現了0.7秒的相位差。秋明化作數據流穿過屏障裂隙,身后傳來十二個自己同時發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