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圖鑰匙與戒指共鳴的剎那,血色荒原的空間如鏡面般寸寸龜裂。秦硯三人被吸入裂縫深處,落地時發現置身于一座由鎖鏈與符文交織的巨型囚籠。四周懸浮著無數發光的記憶碎片,有的映著玄字組覆滅的慘狀,有的則是蘇靈鳶被折磨的畫面,每一幅都刺得人眼眶生疼。
“這是...時間囚牢。”沈墨的玉笛符文微弱閃爍,他指著頭頂緩緩旋轉的星圖,“那些鎖鏈連接著不同時空,而天墟的力量正在將它們強行融合。”話音未落,地面突然伸出幽冥鎖鏈纏住三人腳踝,鎖鏈上的咒印與秦硯體內的噬靈血脈產生共鳴,竟開始反向吸收他的靈力。
陸沉舟揮起“劫”字劍斬斷鎖鏈,劍刃卻在觸及符文的瞬間泛起白痕:“普通攻擊沒用!這些鎖鏈的材質和禁地石碑一樣!”他的聲音被突然響起的鼓掌聲打斷,幽冥殿主的身影從星圖中走出,手中握著的權杖頂端,鑲嵌著與天墟玉玨同源的黑色晶體。
“恭喜你們,走到了這里。”殿主的聲音混著時空震顫,“不過,一切都該結束了。”他抬手間,囚籠內的記憶碎片化作利刃射來,秦硯舉起照世鏡,鏡面光芒將碎片折射回去,卻在觸及殿主時被黑色晶體盡數吸收。記憶突然閃回祖祠密令,上面用血寫著“天墟核心需以光破暗,以血引靈”。
“阿硯!用初代組長的佩劍!”沈墨的玉笛吹出干擾音波,暫時壓制住空間的紊亂,“劍柄里的星圖鑰匙,或許就是破解關鍵!”秦硯將鑰匙插入劍柄凹槽,佩劍突然爆發出耀眼青光,劍身上浮現出玄字組初代組長的虛影。老者揮劍斬向幽冥鎖鏈,每一道劍氣都帶著撕裂時空的力量。
戰斗正酣時,囚籠深處傳來玉鈴聲。秦硯轉頭,看見蘇靈鳶被吊在中央的刑架上,她的白衣沾滿血污,玉鈴上纏繞的鎖鏈正源源不斷地抽取她的生命力。記憶碎片瘋狂涌入腦海——蘇靈鳶在靈醫谷的深夜苦練針法,在鏡淵城拼死傳遞線索,還有她臨終前指向玄字組祖祠的手勢。
“放開她!”秦硯的怒吼震得囚籠搖晃,噬靈之體在此刻徹底暴走。他將天墟玉玨、照世鏡與佩劍同時舉起,三種力量交融的瞬間,時空開始扭曲。幽冥殿主臉色驟變,揮動權杖召喚出更多幽冥鎖鏈,那些鎖鏈卻在接近秦硯時,被突然出現的金色絲線絞碎。
“這是...玄字組失傳的‘縛魔絲’!”沈墨的聲音帶著驚喜。秦硯這才想起,在祖祠密室的典籍殘頁中,曾提到初代組長有一件能克制幽冥之力的秘寶。而此刻,金色絲線正從他的噬靈之體中自發涌出,與佩劍的青光、照世鏡的光芒形成三才劍陣。
千鈞一發之際,蘇靈鳶突然掙脫鎖鏈。她的玉鈴發出清脆聲響,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銀針——正是靈醫谷用來破解咒印的“破厄針”。“阿硯,攻擊他的晶體!”她的聲音混著靈力波動傳來,“那是天墟力量的容器,也是殿主的弱點!”
秦硯會意,將所有靈力注入佩劍。青光化作巨大的劍影,斬向幽冥殿主手中的黑色晶體。殿主試圖用權杖抵擋,卻發現晶體在劍陣的光芒下開始崩解。當劍影穿透晶體的剎那,整個囚籠劇烈震動,時空裂縫中傳來天墟黑洞的怒吼。
“不可能!我籌劃了百年的計劃...”殿主的聲音帶著不甘,身體開始透明化。他最后的目光落在秦硯身上,“你以為贏了?天墟的力量早已滲透每個時空,而你...”話未說完,他的身影消散在時空亂流中。
囚籠開始崩塌,秦硯沖向蘇靈鳶。少女虛弱地靠在他懷中,玉鈴重新發出悅耳的聲音:“對不起,瞞了你們這么久...初代組長是我的先祖,他臨終前將最后的力量...注入了你的噬靈血脈。”她的手指向時空裂縫深處,“天墟的真正核心就在那里,但要小心...”
沈墨和陸沉舟護在兩側,四人望向裂縫深處。那里漂浮著一座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祭壇,祭壇中央,完整的天墟玉玨正在吸收著各個時空的力量。
時空裂縫深處的祭壇散發著混沌光芒,完整的天墟玉玨懸浮中央,表面流轉的紋路如同無數張扭曲的面孔。秦硯懷中的天墟玉玨殘片開始發燙,與祭壇玉玨產生共鳴,將四人緩緩牽引過去。蘇靈鳶的玉鈴突然急促作響,她猛地拽住秦硯:“等等!祭壇四周的霧氣里...藏著時空亂流!“
沈墨舉起玉笛,符文亮起探查之光。霧氣中隱約浮現出破碎的劍刃、斷裂的鎖鏈,還有懸浮的半截身軀——皆是闖入此地的修士殘影。“這些都是被亂流撕碎的人。“他的聲音發顫,“我們必須找到穩定時空的辦法,否則...“
陸沉舟握緊“劫“字劍,刀刃劃出青光試圖劈開霧氣,卻見劍氣剛觸及便扭曲消散。記憶突然閃回祖祠密令,秦硯摸出懷中殘卷,在微光下辨認出:“墟淵核心,以星引道,以血為錨。“他的目光落在星圖鑰匙與戒指上,將靈力注入其中。
鑰匙與戒指爆發出璀璨光芒,在空中勾勒出星圖軌跡。祭壇四周的霧氣開始翻涌,顯露出十二條鎖鏈,每條鎖鏈末端都纏繞著不同時空的碎片。秦硯的噬靈之體瘋狂運轉,他“看“到鎖鏈核心處跳動著幽紫色火焰,與自己丹田處的漩渦產生共鳴。
“那些火焰是時空錨點!“蘇靈鳶舉起破厄針,“用玄字組的鎖靈針法,刺入火焰中心!“沈墨立刻吹奏輔助音律,玉笛符文化作絲線纏住火焰。秦硯手持初代組長佩劍,沿著星圖軌跡揮出十二道劍氣,劍尖精準刺入每個錨點。
鎖鏈發出刺耳的錚鳴,時空亂流逐漸平息。當最后一道劍氣沒入火焰時,祭壇表面浮現出血色陣紋。秦硯三人的血脈印記同時亮起,與陣紋產生共鳴。更驚人的是,蘇靈鳶的玉鈴散發出柔和光芒,與三人的力量融合,在陣紋中央形成一個透明漩渦。
“就是現在!“蘇靈鳶將破厄針拋向漩渦,“用照世鏡照出玉玨本源!“秦硯舉起銅鏡,鏡面光芒穿透天墟玉玨,映出玉玨核心處蜷縮的黑影——那是一個與幽冥殿主相似的虛影,正貪婪地吸收著時空之力。記憶碎片突然拼湊完整,秦硯想起在幽冥深處,神秘人曾說“天墟的真正操控者,是超越時空的存在“。
“原來殿主只是個傀儡!“陸沉舟怒吼著揮劍,卻被虛影釋放的暗物質屏障彈回。沈墨的玉笛吹出破魔曲,音波震得虛影一陣扭曲,可對方很快又恢復原狀。虛影發出刺耳的笑聲:“愚蠢的螻蟻,天墟之力是你們無法企及的!“
千鈞一發之際,秦硯感覺體內的噬靈之體與佩劍產生共鳴。初代組長的虛影再次浮現,老者將一縷青光注入他體內:“以血脈為引,以劍為媒,斬斷時空枷鎖!“秦硯將天墟玉玨殘片嵌入佩劍,劍身爆發出創世般的光芒。
當光芒斬向虛影時,祭壇開始崩塌。時空碎片如暴雨般墜落,蘇靈鳶突然沖向玉玨,用身體擋住一道致命的時空亂流。“快走!“她的聲音混著玉鈴破碎聲,“我來拖住它!“秦硯想要伸手,卻被陸沉舟拽住:“阿硯,蘇姑娘說得對,我們先摧毀玉玨核心!“
三人全力將力量注入佩劍,光芒最終穿透虛影。天墟玉玨發出悲鳴,開始寸寸碎裂。可就在玉玨即將徹底粉碎時,一道更加強大的力量從裂縫深處傳來——那是比天墟黑洞更恐怖的存在,整個空間開始向中心坍縮。
“那是...墟淵之主!“沈墨的玉笛符文全部熄滅,“傳說中創造天墟的古神!“秦硯握緊佩劍,感覺體內的力量正在被瘋狂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