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空間中,天墟玉玨散發的幽光與照世鏡的清輝激烈碰撞,形成一道道撕裂空間的波紋。秦硯握緊銅鏡,鏡面上浮現出初代組長的殘像,老者的聲音混著空間震顫傳來:“照世鏡可映出萬物本源,切記...莫被表象迷惑。“
“阿硯!小心左側!“沈墨的玉笛符文暴漲,音波擊碎一道突襲的暗箭。秦硯側身翻滾,卻見箭矢墜地后化作一縷青煙——那竟是神秘人用天墟玉玨制造的幻象。記憶閃回祖祠密室,水晶棺旁的古籍曾記載:“天墟之力可扭曲時空,虛實難辨。“
陸沉舟揮舞“劫“字劍劈開迷霧,劍刃卻穿透了神秘人的虛影:“這根本不是實體!“他的聲音帶著焦急,“這樣下去,我們永遠碰不到他!“神秘人張狂的笑聲在空間回蕩:“想要破幻?先過了這關!“話音未落,無數個“秦硯“從虛空中走出,每個人手中都握著天墟玉玨。
沈墨的玉笛突然發出空靈曲調,符文光芒化作鎖鏈纏住其中一個身影:“這些分身的靈脈走向不對!真正的他在......“話未說完,所有分身同時自爆,強烈的沖擊將三人掀飛。秦硯撞在空間壁壘上,照世鏡突然發燙,鏡中映出神秘人藏身于玉玨投影的核心。
“原來如此!“秦硯將靈力注入照世鏡,鏡面光芒如利劍般穿透幻象。神秘人被迫顯形,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竟然能看穿......“話未說完,陸沉舟的“劫“字劍已劈至眼前。神秘人倉促間舉起玉玨抵擋,金屬碰撞聲中,秦硯發現玉玨表面竟浮現出與自己玉佩相同的裂紋。
記憶碎片突然拼湊完整。秦硯想起父親書房暗格里的殘卷,其中記載著“天墟玉玨遇本源血脈,必現裂痕“。他猛地掏出三塊玉玨殘片,當殘片與神秘人手中的玉玨產生共鳴時,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玉玨表面的裂紋如蛛網般蔓延,神秘人的臉色終于露出慌亂。
“不可能!我才是完美容器!“神秘人瘋狂注入靈力,天墟玉玨卻不受控制地飛向秦硯。沈墨趁機吹奏玄字組的鎮魂曲,音波纏住神秘人的行動;陸沉舟則揮劍斬斷他試圖奪回玉玨的靈力鎖鏈。千鈞一發之際,神秘人突然撕開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與秦硯相同的噬靈血脈印記。
“看到了嗎?“神秘人獰笑,“我們本就是一體兩面。當年幽冥殿主用你的血脈制造了我,又怕我失控,才留下你這個'備份'。“他的聲音突然哽咽,“但我不甘心永遠活在你的陰影下!“話音未落,他竟將自身靈力全部注入玉玨,整個空間開始崩塌。
秦硯感覺噬靈之體瘋狂運轉,兩種血脈之力在體內劇烈沖突。照世鏡突然自動懸浮,鏡中映出二十年前的真相:初代組長為了保護秦硯,將他的部分血脈剝離,卻被幽冥殿主截獲,用于制造神秘人。而蘇靈鳶的先祖,正是當年參與阻止計劃的玄字組成員之一。
“原來你我都不過是棋子......“秦硯喃喃自語,將三塊玉玨與天墟玉玨合而為一。完整的玉玨爆發出創世般的光芒,神秘人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漸透明。臨終前,他突然將一枚玉簡塞給秦硯:“去...幽冥殿最深處的...“話未說完,身影消散在光芒中。
空間裂縫不斷擴大,天墟黑洞的吸力達到頂峰。沈墨和陸沉舟護在秦硯兩側,三人試圖穩住身形。千鈞一發之際,照世鏡突然映出玄字組祖祠的畫面,初代組長的殘像指向祠堂地磚的某處。秦硯心領神會,將靈力注入玉玨,強行撕開空間裂縫。
當三人跌落在祖祠時,發現地磚上刻著與照世鏡相同的陣圖。秦硯將玉玨嵌入陣眼,地面升起一座石臺,臺上放著玄字組初代組長的佩劍和最后一卷密令。密令上用血寫著:“天墟真正的核心,藏于時間裂縫深處,唯有集齊三種力量,方能......“
祠堂外傳來幽冥殿追兵的腳步聲,沈墨握緊玉笛:“阿硯,接下來怎么辦?“秦硯望著手中的玉玨和照世鏡,想起神秘人臨終前的玉簡。
祖祠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秦硯將初代組長的佩劍別在腰間,密令小心塞進懷中。劍身刻著的玄字組徽記在燭光下泛著微光,與他手中完整的天墟玉玨產生共鳴。陸沉舟握緊“劫“字劍,刀刃抵住石門:“我來斷后,你們先找密令里說的時間裂縫!“
“一起走。“沈墨將玉笛抵在唇邊,符文亮起警惕的紅光,“追兵里有鏡靈改造的死士,單獨應對太危險。“他的話音未落,石門轟然炸裂,數十個鏡面人涌進祠堂,他們的身體能折射秦硯的劍光,每一次攻擊都會從不同角度反彈回來。
秦硯運轉噬靈之體,發現這些鏡面人的核心藏在眉心的黑色咒印中。記憶閃回鏡淵城之戰,蘇靈鳶曾用銀針點破過類似咒印的弱點。他突然將靈力注入照世鏡,鏡面光芒化作絲線纏住鏡面人,沈墨趁機吹奏破魔曲,音波震碎咒印的瞬間,鏡面人紛紛崩解成碎片。
“往西南方向!“秦硯展開密令,上面用朱砂標注的路線與祠堂地磚紋路重合。三人沿著暗刻的軌跡奔跑,腳下的石板突然翻轉,露出一條通往地底的階梯。階梯盡頭是一扇青銅巨門,門上刻滿扭曲的人臉,每張面孔都在無聲嘶吼,而在門環處,掛著半塊刻有幽冥殿徽記的玉玨。
“這玉玨的氣息...“陸沉舟皺眉,“和神秘人臨終前給的玉簡產生共鳴。“秦硯掏出玉簡,上面浮現出流動的血字:“幽冥深處,時間囚牢,真相藏于......“玉簡突然碎裂,化作光點融入青銅門的鎖孔。門扉緩緩開啟的剎那,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門內是一片血紅色的荒原,天空漂浮著無數破碎的鏡面,每塊鏡面都映著不同時空的畫面。秦硯看到青云宗弟子被幽冥化的場景、鏡淵城的覆滅、還有初代組長與幽冥殿主的決戰。記憶閃回祖祠密室的壁畫,這些畫面與壁畫上的殘缺片段完美拼接。
“小心!這些鏡面在吸收靈力!“沈墨的玉笛符文開始黯淡,他的聲音帶著焦急,“我們每攻擊一次,鏡面就會變得更強!“話音未落,數十個鏡中身影走出,他們的面容與秦硯、沈墨、陸沉舟一模一樣,手中握著的武器卻散發著幽冥之氣。
陸沉舟揮劍劈向鏡中“自己“,卻被對方用同樣的招式格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阿硯,你用天墟玉玨試試!“秦硯將靈力注入玉玨,光芒所及之處,鏡面開始扭曲變形。記憶突然清晰,初代組長的殘像曾說過“照世鏡映本源,天墟玉玨亂時空“,他猛地舉起照世鏡,鏡面光芒與玉玨之力交織。
鏡中身影發出凄厲慘叫,他們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秦硯趁機沖向空間中央的巨大漩渦,那里隱約可見一座懸浮的牢籠。當他靠近時,牢籠中的身影讓他瞳孔驟縮——是被鎖鏈束縛的蘇靈鳶,她的玉鈴黯淡無光,身體周圍纏繞著與神秘人相同的噬靈血脈鎖鏈。
“蘇姑娘!“陸沉舟的怒吼震碎幾片鏡面。沈墨甩出符篆困住追兵,秦硯則將天墟玉玨與照世鏡同時對準牢籠。兩種力量碰撞的瞬間,空間開始劇烈震蕩,蘇靈鳶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清明:“阿硯...時間裂縫的核心...在初代組長佩劍的...“話未說完,一道黑影突然將她拽入漩渦深處。
秦硯握緊初代組長的佩劍,發現劍柄處有個隱秘的機關。當他按下機關的剎那,劍身中彈出一枚刻著星圖的鑰匙,與他手上的星圖戒指產生共鳴。空間裂縫在此時擴大,露出更深層的黑暗,那里傳來幽冥殿主狂笑的聲音:“來得正好,噬靈血脈的繼承者,準備迎接真正的終局吧!“
沈墨將玉笛橫在唇邊,符文亮起最后的光芒:“不管前方是什么,我們一起面對。“陸沉舟的“劫“字劍青光暴漲,他望著秦硯堅定點頭。秦硯握緊星圖鑰匙,感覺噬靈之體與天墟玉玨的力量徹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