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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華佗聞奇事 千里趕來探虛實

譙郡的深秋,枯葉在寒風中打著旋兒。華佗背著藥箱,望著手中輾轉得來的《太平醫(yī)典》殘頁,眉頭緊鎖。紙上“土法制青霉素”“聽診竹筒診病”等記載,顛覆了他數(shù)十年行醫(yī)認知。身旁的弟子吳普忍不住開口:“師父,這太平道的醫(yī)術如此荒誕離奇,怎會......”

“荒誕?”華佗輕撫胡須,目光如炬,“昔年扁鵲見蔡桓公,望而知病在腠理;張仲景著《傷寒雜病論》,亦有革新之見。此醫(yī)典雖言辭奇詭,卻暗含至理。備馬,我們即刻前往冀州!”

十日后,巨鹿村頭的醫(yī)館前,人群排成長龍。華佗摘下斗笠,望著墻上“病癥需辨寒熱虛實,更要究其根本”的標語,眼中閃過贊賞。正要入內(nèi),忽聽一陣驚呼:“有人落水昏迷了!”

只見幾個村民抬著渾身濕透的少年狂奔而來,陳昭撥開人群,沉聲道:“放平患者,按壓此處!”他雙手交疊,有節(jié)奏地按壓少年胸口,又捏住對方鼻子,俯身吹氣。

“這是何療法?”華佗擠到近前,驚見少年嗆出水后緩緩睜眼。

陳昭抬頭,見來人鶴發(fā)童顏,腰間藥箱掛著干枯的曼陀羅花,心中一動:“可是神醫(yī)華佗?”

“正是老夫。”華佗目光灼灼,“方才施救之法,從未見于醫(yī)書,你從何處學來?”

“此乃后世‘心肺復蘇術’,可重啟心脈。”陳昭擦了擦額頭汗水,“神醫(yī)既已至此,何不移步詳談?”

醫(yī)館內(nèi),陳昭取出聽診竹筒、顯微鏡等器械。華佗貼著竹筒聆聽心跳,神情震撼:“竟能如此清晰辨音!還有這‘顯微鏡’,能觀肉眼不可見之物?”他抓起載玻片,看著上面放大數(shù)倍的細菌,喃喃道:“原來傷寒、瘟疫,皆是這些‘小蟲’作祟......”

“華先生請看。”許攸抱來一摞竹簡,“這是我們用現(xiàn)代醫(yī)理結合古法所著的《太平醫(yī)典》,其中詳細記載了消毒、隔離、疫苗之法。”

華佗逐字研讀,突然拍案而起:“妙!妙啊!以煮沸之水消毒器具,用牛痘預防天花,此等創(chuàng)見,勝過我畢生所學!”他突然抓住陳昭手臂,“能否讓老夫留在太平道,共研醫(yī)道?”

話音未落,張寶匆匆闖入:“大哥!董卓大軍已到冀州邊界,沿途燒殺搶掠!”

華佗臉色驟變:“董卓?那豺狼之輩!當年我為其治頭疼,勸他戒酒色、遠奸佞,反遭驅(qū)逐。如今他帶兵而來......”

“先生放心。”陳昭展開軍事布防圖,“我們早有準備。不過軍中傷員眾多,還需仰仗先生醫(yī)術。”

“義不容辭!”華佗立刻吩咐吳普,“去將我的麻沸散、針灸銅人取來。此次定要讓這些官兵知道,救死扶傷之術,亦可成為克敵利器!”

三日后,戰(zhàn)場上硝煙彌漫。董卓的鐵騎踐踏而過,百姓流離失所。華佗在臨時搭建的戰(zhàn)地醫(yī)院中穿梭,大聲指揮:“重傷者用麻沸散,骨折者以夾板固定!吳普,速將青蒿絞汁,防治瘧疾!”

一名士兵被抬入,腹部傷口血肉模糊。華佗剛要施針,卻見陳昭手持手術刀走來:“先生,讓我試試‘外科縫合術’。”他用煮沸消毒的絲線,熟練地縫合傷口,又涂抹上青霉素藥膏。

“這...這比傳統(tǒng)金瘡藥見效更快!”華佗驚嘆,“張某行醫(yī)數(shù)十載,今日方知天外有天!”

此時,張讓的密探混在流民中潛入營地。他偷藏起一張手繪的解剖圖,冷笑著低語:“張角、華佗勾結,此等大罪,足以讓洛陽震動!”

深夜,醫(yī)館內(nèi)燈火通明。陳昭和華佗相對而坐,桌上擺著染血的繃帶和寫滿批注的醫(yī)典。

“陳先生,”華佗突然放下毛筆,“你我雖相差數(shù)十歲,卻一見如故。若太平道不棄,老夫愿以余生,將這些驚世醫(yī)術傳于后世!”

陳昭起身深深一拜:“得華先生相助,實乃太平道之幸!待天下太平,我們定要建一座前所未有的醫(yī)館,讓世人皆知——醫(yī)術,可救人,亦可救國!”

而此時的洛陽皇宮,張讓看著密探帶回的情報,將解剖圖狠狠摔在地上:“好個華佗!竟敢與反賊為伍!傳令董卓,務必生擒張角、華佗,本公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狂風呼嘯,吹動醫(yī)館外的“太平道”旗幟獵獵作響。陳昭和華佗望著漫天星斗,握緊了手中的醫(yī)書——他們知道,一場關乎醫(yī)術傳承與天下蒼生的硬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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