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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那充斥著荷爾蒙氣息的校園時光里,似乎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故事悄然上演。我們班的一個女生,竟然和一班的一個男生談起了戀愛。每天看著他們在校園的角落里手牽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們這些單身的人心里,除了羨慕,更多的是那股子“酸溜溜”的嫉妒,心里直癢癢。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班上偷偷談戀愛的人不在少數(shù),只是我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家伙一直都沒察覺到罷了。

結束了一天雞飛狗跳的學習生活,我這個走讀生往家走。路過熟悉的小賣部時,肚子適時地叫了起來,于是我毫不猶豫地買了一根火腿腸。濃郁的肉香瞬間鉆進鼻腔,我滿足地咬上一口。正吃得津津有味時,一轉頭,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我們班四五個女生齊刷刷地站在我面前,眼神里滿是渴望與期待。其中一個女生率先開口:“俊哥,借我們點錢唄,后天一定還你。”我剛想開口拒絕,卻在人群里瞥見了夏婷婷那溫柔的眼眸,還有站在一旁的張梅,她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一瞬間,我的大腦像是被電流擊中,所有的理智都煙消云散。平日里對金錢的吝嗇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大方地掏出了口袋里僅有的十元錢,故作瀟灑地說:“沒事,請你們吃。”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看著女生們興高采烈地拿著錢去買零食,我心里暗自懊惱,哎,這該死的面子,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

夏婷婷轉身時,沖我輕輕一笑,說了聲“謝謝”。那笑容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我因后悔而有些陰霾的心情。而張梅,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轉身和其他女生一起挑選零食去了。我站在原地,手里還握著沒吃完的火腿腸,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為剛才的“壯舉”得意,還是該為即將見底的錢包而發(fā)愁。

女生們拿著錢去買了零食,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后便結伴離開,夏婷婷那溫柔的目光和張梅淡淡的一瞥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里。當時心里那股子高興勁,現(xiàn)在想來,或許真如別人說的那樣,我成了個不折不扣的“舔狗”,這種感覺,我算是真切體會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倒也沒什么波瀾。幾天后,夏婷婷如約把錢還了回來,張梅她們也都履行了承諾,只有一個女生沒還,不過我也沒太往心里去。畢竟在那時的我看來,能得到夏婷婷的一句感謝,那點錢根本不算什么。

時光飛逝,學校的文藝節(jié)悄然而至。各個班級都緊鑼密鼓地準備著節(jié)目,而我也第一次覺得生活委員這個職位還挺有意義。因為我能和心中的女神——文藝委員夏婷婷一起工作了。她負責安排節(jié)目內容,我則要統(tǒng)計演員們的需求,然后去準備相應的道具和物品,同時還得兼顧后勤工作。

每次她們排練的時候,我就和幾個要好的朋友圍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排練的同學,尤其是夏婷婷。只要她們提出需要什么,我們幾個就像聽到了沖鋒號一樣,爭前恐后地去做。演員們被我們這副樣子逗得有些無奈,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過也沒多說什么,繼續(xù)投入到排練中。

就這樣,我們在排練室里折騰了兩個星期。老師們實在看不下去了,讓我們趕緊回去上課,可我們沉浸在這難得的“自由時光”里,就像沒聽到一樣,依舊我行我素。這幾個星期的日子過得特別快樂,一方面是因為不用坐在教室里聽那些枯燥的課,另一方面,能和夏婷婷近距離接觸,幫她做些事情,心里就覺得甜甜的,滿是歡喜。

盼星星盼月亮,文藝節(jié)終于到來了。那天全校停課,校園里熱鬧非凡,到處都是穿著演出服的同學和忙忙碌碌的老師。領導席上坐滿了人,我不經(jīng)意間掃過去,竟然看到了我們班主任,心里不禁有些驚訝,平日里風風火火的他,坐在那里還真有幾分嚴肅的領導模樣。

演出開始了,一個個節(jié)目精彩紛呈,演員們精神飽滿,臺下掌聲雷動。我一邊欣賞著節(jié)目,一邊在人群中尋找夏婷婷的身影,她在臺上的樣子真美,那靈動的身姿和甜美的笑容,讓我看得入了迷。

文藝節(jié)一結束,期末的腳步就越來越近了。對于那些學習好的同學來說,這是沖刺的關鍵時刻,他們整天埋頭苦學,爭分奪秒地復習。而我,依舊是老樣子,本來就沒學多少,自然也不把期末考試當回事。課堂上,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我和幾個“難兄難弟”卻在下面呼呼大睡。老師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下講臺,用教鞭把我們一一打醒,可沒過一會兒,我們又進入了夢鄉(xiāng)。

時光飛逝,期末考試還是如期而至。成績出來后,我還是很“穩(wěn)”,排到了47名,比期中考試還上升了兩名,我心里居然還泛起了一絲小得意。

考完試,假期再次來臨。我和幾個鐵哥們相約去了縣里。縣城雖不大,但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我們迫不及待地鉆進一家黑網(wǎng)吧,盡情地玩了四五個小時的游戲。等從網(wǎng)吧出來,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錢所剩無幾,連吃一碗面的錢都不夠了。

晚上睡哪兒成了大問題,我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好辦法。這時,一個“大聰明”提議說:“要不我們去那邊工地的棚子里將就一晚?”大家居然都同意了,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在工地上擠在一起睡了一晚,那場面,四個人抱在一起,估計被別人看到得覺得很是奇觀。

第二天,我們坐上回鎮(zhèn)上的班車,各自回了家。媽媽這些天一直在外面工作,還沒回來,家里冷冷清清的。我肚子餓了,本想煮點肉吃,可又覺得麻煩,只好把前些天的剩菜熱了熱。吃完飯后,我百無聊賴,不知道該做什么,就去了隔壁鄰居家。

鄰居家的女兒和我是同學,還是同屆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我熟門熟路地打開她家的門,她看到我來了,有些意外,沒好氣地說:“干嘛,有事說,沒事滾。”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我故意調侃道:“聽說好學生談戀愛了呀,可以的嘛。”她倒是毫不在意,轉身繼續(xù)整理自己的衣服。我見她這樣,心里有些得意,又追問:“什么,好學生不跟我說說?”她頭也不抬,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有什么不能談的,關鍵是,她家有錢。”聽著她的話,我一時竟不知道該接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思緒卻飄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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