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掃完......”
林恩砍向清道夫頸部的刀被彎鉤纏住,他微微一笑,反而頂著彎鉤繼續砍向中間的清道夫。
“這...家伙...跟那些家伙是一樣的...”中間的清道夫嘀咕了一句,還沒等他說完,中間清道夫的機械關節發出刺耳的摩擦,管道在刀刃切入的瞬間爆裂,銀色液體噴涌而出。
這清道夫迅速后撤,才勉強沒讓腦袋被砍下來。
他一只手扶住歪向一邊的頭部,另一只手捂住脖子。
“我....還沒有......掃完......”
還未等對方反應,林恩的長刀刀柄已經狠狠地磕在中間清道夫的下巴上,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咚...”
清道夫倒在了地上,隨著體內的液體全部從脖子的切口中流出后,便沒了動靜。
清道夫體內的液體需要血液才能維持,液體一旦耗完就停止行動。
林恩看著清道夫,他還是無法理解清道夫到底是如何運作的——究竟是如何將血液變成燃料的。
不過這并不重要,他還是想知道這些清道夫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左邊清道夫的鉤子帶著尖銳破空聲再次襲來,林恩身形靈活地一閃,短刀在身側一旋,刀刃與鉤子擦出一串火星,他借力向后躍開數步,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兩個清道夫的動向。
“這...家伙...很強...”一個清道夫對另一個清道夫說道,“和那些家伙一樣...要不要通知家人們也離開L巢...”
聽到這話,林恩又是一愣。
和那些家伙一樣?
要不要通知家人們也離開L巢?
難道說,有什么東西正在獵殺清道夫?
林恩思索著,有點奇怪,清道夫一般行動都是幾十萬只的出動,有什么東西能把清道夫這種無法被理解的東西殺到“想要逃跑”。
“太爽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靈魂!”林恩耳邊傳來大黃的聲音。
刀內空間里的大黃正在舔著地上液體。
那液體應該就是清道夫的靈魂了,從大黃的反應上來看,那東西似乎極為美味。
“多給我來點。”大黃感受到林恩的注視,不斷搖著尾巴說道。
“你不是說能根據戰斗,進行相應的改變嗎?能不能給我整點對他們有用的。”
林恩話語剛落,整把刀瞬間燃起黑色的火焰。
刀尖點到了先前那只清道夫的液體上,那液體瞬間被點燃,這讓林恩詫異了一下。
能點燃清道夫的液體?
林恩內心大喜,雖說清道夫體內的那個東西叫燃料,但一般的明火是無法點燃的,不過這黑色火焰倒是能點燃。
相比于林恩的較為愉悅的心情,那兩個清道夫的心情可就沒那么好了,他們同樣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
“沒時間思考了,建議撤離,優先...優先通知家人...希望....要平安無事。”一個清道夫慢慢說道,隨后他的彎鉤指著林恩手中的刀,“那把刀,像是專利,沒見過,要..通知家人,家里的孩子,還在等我們……”
另一個清道夫點了點頭,“你,通知家人,我留下,繼續掃除,不用牽掛我,沒關系,我的燃料還有剩余,我還能繼續清掃,為了我們的嬤嬤和家人...”
不知道是林恩的翻譯問題,還是清道夫說話就是如此,聽起來多少有點費勁。
要是其他人看到清道夫主動撤離了,估計是內心滿是慶幸。
但是能聽到他們說話的林恩,雖然不確定他們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總感覺放走面前兩個清道夫將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林恩將短刀丟向那個準備逃跑的清道夫,他連忙用彎鉤阻擋。
在短刀離手的一瞬間,林恩將左手手套強化,右手緊握長刀。
跟林恩想到的一樣,對方的彎鉤瞬間向他飛來,林恩沒有躲閃,而是直沖而去。
當彎鉤抵達他前面兩個身位的一瞬間,林恩一把抓住彎鉤,瘋狂在手中纏繞彎鉤所連接的管子。
正當對方還在疑惑為什么彎鉤沒有刺傷他手掌的時候,整個身子被拉動。
還沒來得及反應,林恩的長刀已經裹挾著黑色火焰精準刺入其燃料罐核心部位。
“轟!”劇烈的爆炸瞬間將清道夫吞沒,黑色火焰順著燃料管道一路燃燒,引爆了其體內所有燃料儲備。
清道夫的軀體在爆炸中扭曲變形,銀色液體混合著火苗四濺,殘骸如雨點般墜落。
林恩借著爆炸的反作用力向后疾退,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地。
他深吸一口氣,刀身上的黑炎愈發旺盛,大黃正在貪婪地吞噬著清道夫的靈魂能量。
此時最后一個清道夫正驚恐地后退,彎鉤在地上拖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家人們...必須通知!”它突然轉身沖向附近的下水道深處,而他去的方向正好就是莊明他們的方向。
林恩皺眉,他現在確定,莊明他們可能遇到清道夫的大部隊了...
他沖過去,撿起地上的短刀,追著那只清道夫沖過去,“轟隆!”又是一聲巨響,清道夫的身體瞬間被爆炸撕裂。
林恩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直沖沖的往孩子們的方向沖過去。
*
*
*
此時的莊明。
“那是那個嗎?”小男孩指著莊明背后那個黑色的身影。
他順著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黑色的身影...不...五個...十五個...三十個...
下水管道的那頭,擠滿了無數的清道夫。
要跑...不...是逃。
這是莊明的第一個念頭。
“莊先生,別愣神了,快帶孩子們往后退!”那個皮包骨的耗子拉著莊明起身,自己卻卻拿出了匕首,擋在了前面。“你們先走,我們斷后。”
耗子斷后?
耗子怎么可能...
“孩子們,你們先往后走,跟著莊明哥哥走,不要害怕。”
孩子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哭鬧,只是互相點了點頭。
莊明抓住那個皮包骨的耗子,“會死的。”
“我都二十多歲了,差不多也到我們(耗子)的極限年齡了,那些孩子們才十歲,人生才到一半,那些孩子和你對教父更有用,你們先走。”
莊明驚嘆于面前這只耗子的覺悟。
“你。”莊明抓住他的肩膀。
“別因為我們是耗子就小瞧我們啊,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