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烏蘇里江畔的全魚宴
- 重生83:我在東北打獵的悠閑人生
- 洛天
- 2101字
- 2025-05-02 15:43:52
唐河他們也歡呼了一聲,拎著鐵鍬沖上來幫忙。
老村長還攔著,你們是來收貨的大老板,哪能親自干活呢。
隨著第一條大胖頭被大網拽了上來,隨后,大鯉子,大白鰱成堆成堆地被拽了上來,最大的一條大江鯉子,足有一米來長。
這種大網收獲,不亞于唐河他們在打圍,幾十頭野豬狍子堆成山啊。
面對這種收獲感,還雞毛個甲方大老板啊,趕緊都給我起開。
杜立秋一把揪起老村長把他放到了一邊,拎著大板鍬就沖了上來,上去先按住了一條蹦噠的一米多長的大江鯉子。
唐河他們可是見過大魚的。
兩三米長,能跟千斤大野豬過兩招的大鯰魚。
黑龍江里頭,差點把他們拖下水吃掉的大狗魚。
不過那都是一條一條的出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堆一堆的出現,這是兩個概念好嗎。
剛剛上岸的大魚還在蹦噠著。
大板鍬掄得直冒煙,把這些魚向四周扔去,省得擋住走網。
扔到了冰雪面上的魚蹦噠了幾下,裹滿了冰雪,漸漸地不動彈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凍得梆硬梆硬的。
大網終于被完全拖了上來,四周也扔滿了大大小小的魚,瞅那樣子,不下三五千斤。
往一塊一歸攏,草,也特么沒多少啊,單論條數還沒破千呢。
雖說現在天色還早,但是已經沒有時間再走一網了。
這個季節,沒有人敢在冰面上過夜。
老村長揮舞著拐棍,招呼著青壯們把魚歸攏到一塊裝馬車先拉回去,明天再來撈上幾網。
魚被裝到了大麻袋里頭,一袋一袋地抬上馬車,馬鞭一甩,啪地一聲炸響,馬蹄呱噠呱噠,鈴鐺嘩啦嘩啦,沿著來時趟出來的路,一路小跑進了村兒。
村兒里的老娘們兒迎了上來,往下卸魚挑撿。
三斤往上的魚,都歸唐河,往下的,歸村民。
而且唐河還十分大方地都算到了自己那一份兒里頭,稱過重之后,當場按著人頭給錢,絕不欠錢過夜。
村民們樂得圍著他夸,差點像年豬一樣夸禿嚕皮。
要不怎么說東北人就不適合做生意。
這么說也不對,東北人也有精明摳門的。
只能說,唐河他們這種人就不適合做生意呢。
你看人家南方人,做生意的時候,百八十萬的生意,塊八毛的也得跟你掰扯掰扯,講究的就是一個緇銖必較。
找樂子幾千上萬塊眼睛都不眨,但是兩塊五的代駕費說不給就不給,主打的就是一個該省省,該花花!
唐河這么大方,村里人自然也不小氣。
三斤以下的魚可不老少,先歸攏到一塊,等冬捕結束之后,村里人再分。
老村長最怕的,還是唐河拖著錢不給,或是欠著欠著,直接就黃秧子了。
現在好了,當場就點了錢,這是個厚道人。
人家厚道,咱也不能小氣啊,別的不說,咱得供吃供喝供住啊。
村委里燒得熱的乎的,幾個老娘們兒拿來全新的被子鋪到了炕上,先把住解決了。
幾個做飯拿手的老娘們兒在外頭忙活著,一條條魚在她們的手上變換著形狀。
唐河他們坐在屋里,抽煙喝茶吹牛逼。
天黑了,飯也好了。
一個直徑兩米的大圓桌支了起來。
當中是一條十來斤的大江鯉子,紅燒的,上頭還鋪著不少五花肉,底下還壓著一些咸菜條,咸香撲鼻。
唐河的跟前,是一條清蒸魚。
東北人一般不吃清蒸的魚,淡水魚土腥味較重,更適合紅燒、大鍋燉之類比較重料的東西。
但是唯有一種淡水魚,最適合清蒸,那就是鰲花,肉質細嫩腥味輕,又鮮又香。
還有像什么醬燜鯽魚啥的,但凡有魚形狀的,唐河都認識。
不過還有好多,連形狀都沒有,實在不知道是啥魚。
老村長給指著,這是魚片,這是魚丸,這是魚頭燜子,這是魚鱗凍,這是魚泡,這是魚籽。
魚籽唐河當然認識。
老村長一拍大腿:“等會再吃,還有一道菜,得我親自下手!”
老村長一揮手,一條凍得梆硬的大狗魚從外頭拎了起來。
老村長借了唐河的手插子,先扒了魚皮,然后把魚卡在木頭案子上,又拿著刨木頭的刨子,在魚身上一推。
刷啦,幾乎透明的魚肉,打著卷地從刨子中推了出來。
老村長刷啦刷啦地推了半拉魚,薄薄的肉片也堆了一盆子。
老村長往魚肉片里灑了一把鹽,然后又灑了一些白醋,拌吧拌吧,往桌子上一放。
“但凡冬捕,哪能不吃生魚片呢!來來來,嘗嘗!”
淡水魚做生魚片,你是真不怕有寄生蟲啊,但凡喜歡吃生的地方,寄生蟲發病率那是杠杠的,特別點名廣西。
小鬼子那邊不算,巴不得死絕了。
老村長切了一聲:“這零下三四十度的,啥蟲子都凍死了,再說了,咱還有這個呢!”
六十度的散摟子,就算進了胃里,那也是六十度,啥蟲子啥菌殺不死你啊,你就吃吧。
唐河他們可是獵人,獵人一大特點就是啥都敢打,啥都敢吃。
我連大耗子,黃皮子都吃了,還差你一條生的狗魚了。
唐河夾了一筷子生魚片,入口咸腥中又帶著白醋的酸。
這味兒,有點接受不了。
但是,嚼了幾口又有了新的發現,這肉很勁道,越嚼越香。
嚼得差不多了,再來一口六十度的散摟子,嚯,那叫一個帶勁兒。
鰲花鮮嫩,大鯉子咸香。
胖頭魚的大魚頭,嗦啦一口,那叫一個肥美。
魚凍滑得像我家秀兒似的,拌魚皮咬一口,勁道彈牙。
魚泡又軟又彈,醬燜魚籽火候剛好,略帶粘牙。
特別是那道醬燜鯽魚,普普通通,刺又多的鯽魚,醬燜之后,醬香透骨,居然格外好吃。
這么好吃的全魚宴,唐河緊撿著挨個只吃了一口,然后就吃不著了。
實在是村民們太熱情了,這些有頭有臉陪客的村里人,個個都特么是大酒包。
唐河最后夾著一條清蒸鰲花的大刺骨,直接就翻到了炕上。
他是裝的,再這么喝下去,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啊。
武谷良也跟他一樣,躺炕上呼呼睡了,他是真醉了。
倒是杜立秋,拎著酒桶端著酒碗,打穿全場。
論喝酒,杜立秋就沒服過誰。
論扯犢子,他只服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