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通有些猶豫,他其實并不是很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不然的話又是一件麻煩事。
所以剛才他才拒絕了眾人的好意,掙扎要自己走出去。
但是齊風說的也是事實,以他現在的狀態,很難自己去醫院。
要是強行過去的話,說不定自己人還沒到醫院,就先出事了。
所以他沒有考慮多久,就同意了下來。
齊風給熊才浩打了個電話,讓他先穩下局面,然后自己飛快開車,送吳通前往醫院。
路上,齊風也了解了個大概。
原來,吳通的媳婦陳月為了出去打麻將,就將四歲的女兒蕊蕊反鎖在屋內。
結果因為窗戶沒關好,導致蕊蕊從窗戶掉到了樓下。
好在下面還有空調外機,給了蕊蕊一個緩沖,沒有讓蕊蕊當場死亡。
但即便如此,蕊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畢竟,蕊蕊是直接從五樓掉下來的。
現在,蕊蕊已經被送到了醫院急救,生死不知。
很快,齊風和吳通就來到了醫院。
在這里,齊風見到了吳通的妻子陳月。
和外表樸素老實的的吳通不同,妻子陳月一看就是一個精致利己的人。
她的身上散發著濃郁的香水味道,還佩戴著許多廉價的金銀珠寶,就好像是一個貴婦人一般。
吳通看到陳月之后,就忍不住對她發火。
“你到底是怎么看孩子的,蕊蕊才四歲,你就安心讓她一個人在家?”
陳月面對吳通的指責非常不滿,“你還指責我,要是你不在外面喝酒,蕊蕊又怎么會一個人在家。”
平時,吳通對陳月都是百般忍讓。
但是今天,他再也忍不了一點。
聽到陳月的話,他直接給了陳月一巴掌,都把辰月扇懵逼了。
“你就非要打你的破麻將嗎,一天不打麻將能死嗎?”
“我辛苦在外面掙錢,你就知道打麻將。”
“我之前已經替你還過一次錢了,你還想讓我給你還第二次不成?”
還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過來勸架,告訴他們這里是醫院,要保持肅靜。
吳通也擔心女兒的安危,所以沒有和陳月計較。
雖然陳月的確不靠譜,但她現在惹了這么大事,也知道關心自己女兒的安危,沒有繼續和吳通糾纏。
就這樣,幾個人在手術室門口等待。
幾個小時后,一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吳通和陳月立馬上前,“醫生,怎么樣,我女兒有沒有事?”
醫生說道:“你們就是吳蕊蕊的家屬吧?”
兩人同時點頭。
醫生繼續說道:“你們女兒呢,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不等吳通和陳月高興多久,醫生又潑了盆冷水。
“但我也說了,是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你們女兒的情況仍舊在持續惡化。”
“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今晚的。”
聽到醫生的一番話,吳通和陳月的表情由欣喜轉為悲痛。
齊風想了想,忽然對醫生說道:“醫生,我能不能進去看看她?”
醫生說道:“不好意思,病人現在轉入特護病房,哪怕是家屬短時間內也不能進去探望。”
醫院不讓進,齊風也不好硬闖。
他面露沉思,忽然響起一個人。
金鹿醫科大學教授,蔣偉茂。
蔣教授的名望非常高,哪怕放眼全省,也有一定的地位。
齊風覺得,現在能夠幫助他的,也只有蔣偉茂了。
很快,齊風就打通了蔣偉茂的電話。
蔣偉茂對齊風非常重視,雖然齊風并不是專門的中醫,但他已經將齊風當做了推動中醫發展的重要人選。
他對齊風的重視程度,從某種方面來說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孩子。
得知齊風的來意之后,蔣偉茂問道:“齊風,你是否有完全的把握治好小女孩?”
齊風認真的回答道:“還沒看到人,我不敢下定論,但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吳通是市場一部的重要成員,齊風可不想讓吳通現在出什么事情。
更何況,他雖然不是中醫,但也秉持著中醫的理念。
對于能救的人,一定要救。
蔣偉茂考慮了片刻,說道:“好,我這就和你所在的醫院聯系,讓你進去一趟。”
“多謝,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哎,你能夠幫助中醫發展就已經是最好不過了,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根本無所謂。”
蔣偉茂并沒有放在心上。
掛斷電話之后,蔣偉茂立刻發動自己的人脈。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之后,一群人來到了手術室這邊。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年過半百的老人問道:“你們好,請問誰是齊風?”
齊風主動站出來,說道:“我就是齊風。”
看著吳通關心的表情,齊風說道:“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完,齊風朝這群人走了過去。
“你好,我叫沈經賦,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
“蔣教授和我聯系過了,現在我可以帶你進去試一試。”
說實話,沈經賦看到齊風如此年輕之后,心里的確閃過一絲驚訝。
但出于對蔣偉茂的信任,他也沒有多說什么。
蔣偉茂的名望的確非常高,想當年,他還上過蔣偉茂的課呢。
他相信,在這種事情上,蔣偉茂絕對不會撒謊。
進入特護病房后,齊風看到了渾身插滿管子的吳蕊蕊。
吳蕊蕊的情況可以說非常凄慘,連臉部都有輕微的變形,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難以想象,一個小女孩會摔成這樣子。
空調外機雖然保住了小女孩的性命,讓她沒有立即死亡,但也對她造成了很多傷害。
幸運的是,這些傷害并不致命。
但對于小女孩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甚至臉上的傷口有可能伴隨一生,簡單來說就是破相了。
沈經賦等人看到之后,也不免心生憐惜。
齊風說道:“沈院長,你帶你們的人先出去吧,我接下來要給蕊蕊治療。”
“這……”
聽到齊風的話,沈經賦猶豫了一下,說道:“齊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根據規定,我們至少得有一人在場。”
雖然沈經賦相信蔣偉茂,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齊風真的出現點什么意外,他們這里有人,也能夠及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