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呂,國都渭城城郊獵場。
著玄色錦衣、眉如墨畫的少年身騎一匹高大白馬,姿態閑適的穿梭在林木稀疏的山地間。
四方另有十數人騎馬驅趕一群梅花鹿,以便讓少年騎射。
馬背上,言安左右四顧,偶爾心不在焉的搭弓射幾箭。
雖然如此,但每每他一箭射出,百十米外便會有一頭梅花鹿應聲倒地。
白馬四蹄‘噠噠’輕盈躍上一處土坡,半點沒讓背上根本沒牽韁繩的言安感受顛簸。
隨即言安目光一掃,眼瞅被驅趕的梅花鹿只剩最后一頭,遂再次搭弓一箭射出。
不料想這頭梅花鹿竟臨陣爆發,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箭,繼而拼命飛竄躲避。
見狀,言安不禁啞然失笑:“跑挺快。”
他沒有再次搭弓射箭,能逃過一劫,算這頭鹿走運。
然而,眼見梅花鹿即將徹底逃脫,忽有一人從馬背上跳起,飛速掠上只一探手便輕松揪住鹿后頸。
就在大家以為對方會順勢一掌拍死梅花鹿時,卻見對方雙手禁錮梅花鹿朝言安的方向高高舉起。
正欲收攏弓箭的言安看到這一幕,不由眨了眨眼睛,嘴上隨意的贊了句:“總旗大人英武。”
被言安稱為總旗大人的陳文忠卻仍是高舉梅花鹿,大喊:“請言公子射殺這頭不懂事的梅花鹿!”
聽到這話,言安挑了挑眉,故意目露玩味:“弓箭無眼,還請總旗大人自便。”
陳文忠卻是不為所動,甕聲強調:“我只知道言公子神威無雙!”
處于十幾雙目光焦點中心的言安似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后擺出一副盛情難卻的樣子,鄭重搭弓射箭……下一秒,‘咻’一聲,箭出,隨即輕松命中鹿頭。
箭頭的力道十分巧妙,只是將將穿透鹿頭露出尖尖角,便緩緩停止。
從始至終,陳文忠舉著梅花鹿的雙手紋絲未動,非止如此,箭尖臨頭時,他的目光同樣堅定不動搖。
眼見雙手抓著的梅花鹿已經一命歸西,陳文忠當即朝前疾走兩步,彎腰一禮:“言公子神射!”
與此同時,鹿血才終于從被穿透的鹿頭處汩汩流出。
言安坐在白馬上,看著特地停在十數米外躬身的陳文忠:“總旗大人請過來說話。”
語氣溫和,令人如沐春風,一點也不像少年人。
聞言,陳文忠飛快放下死鹿,緊接著邊走邊擦手邊整理衣服,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白馬前。
站定后,陳文忠再次理了理衣服,躬身拱手一禮:“言公子,小的陳文忠。”
見狀,言安面帶微笑,伸手虛托,溫言道:“陳大人不必如此多禮。”
略作停頓,言安目視前方,像是很隨意的說了句:“不知陳大人有無閑暇隨便走走。”
陳文忠臉上當即露出喜色,連忙再上前兩步,伸出雙手象征性的牽上了套在白馬上唇的韁繩。
對此,白馬的眼睛里有一抹人性化的漫不經心,末了還不忘打個響鼻以示存在感。
陳文忠倒無意外,本就象征性的牽繩動作愈發輕盈。
任由陳文忠牽著白馬朝前,言安目光左右一看,隨口吩咐:“打掃獵物。”
“是。”四周十數人盡皆恭敬應聲。
跟主動混過來的陳文忠不同,他們的身份只是言家護衛。
…………
馬蹄聲噠噠,言安不緊不慢的開口:“陳大人不辭勞苦來幫忙打獵,說說吧,想要什么。”
陳文忠趕忙一五一十的回答:“昨天卑職得知言公子后天將去武衛東司第一千戶所就任副千戶……”
他講了講自己花錢請巡邏的城衛軍留意言安的行蹤,然后今天才及時趕過來。
這倒不是什么稀罕事,言家在國都渭城也能算個門戶,至于言安本人的公開行蹤有太多人關注。
而且言安出城通常有十數護衛騎馬隨行,想不被人留意到也難。
只是鮮有像陳文忠這樣主動混進來當跟班的。
說完這些,陳文忠松開韁繩,彎腰拱手一禮:“卑職斗膽,愿為大人鞍前馬后,萬死不辭!”
耐心聽完,言安多看了陳文忠一眼,慢條斯理的說:“據我所知,陳大人年紀不大已是六品武者,武道前途遠大,為何……”
不等言安說完,陳文忠趕忙搶著講說:“大人生而有武神之姿,自練武后,一月入品、又兩月八品、再三月七品、復又半年六品、再半年有余五品……”
“如今大人將去的武衛東司第一千戶所正是卑職當差處,卑職明白這是卑職此生最大的氣運。”
“跟著大人,卑職才更有武道前途!”
言安看著這位渾身上下已寫滿進步二字的陳總旗,心中略有感慨,嘴上說:“陳大人……”
陳文忠很懂事的打斷:“大人如不嫌棄可叫卑職文忠。”
語氣恭敬中帶著一些與有榮焉,不難看出,他實在太想進步了。
言安遂從善如流:“文忠,現在我對武衛內部一無所知,你有無建議。”
陳文忠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吟片刻,慎之又慎的說:“大人可能要小心林山副千戶。”
“傳聞他正在謀劃突破成四品,以他的武道資質本無可能,但他好像獲得了一種特殊的武道靈物……”
如蜻蜓點水般提了一嘴,陳文忠最后鄭重提醒:“總之,武衛上下都信奉武道必爭!”
言安只是微微頷首,沒再多說。
事實上,言安會突然選擇加入武衛也是為了進……為了武道必爭!
他是外來的。
前世不到30歲在某市直單位混到二主,結果莫名胎穿。
此世出生前其父高中進士入了翰林院,出生時又伴有巨大異象,欽天監判詞‘天佑大呂、武星降世’。
傳聞中仿若神仙中人的大呂國師親至言府后斷言‘武神之姿’。
于是大呂皇帝龍顏大悅,賞言家府邸、金銀等無數,另特賜言安‘武神公子’之名。
言父言平也自此一路青云直上,七年前便已官至正四品,任詹事府少詹事。
一年多前,言安終于可正式練武,皇帝和太子各有差人送來一應基礎武道物資。
也是在初次正式練武時,言安覺醒宿慧,知曉了前世今生。
發現身處武道異世,他卻左右沒等來金手指,等來的只有他無敵的武道天賦和超強的感知力。
也不能過目不忘算金手指吧。
總之,不論武技、功法他都是一看即通、一練即會。
晉升五品的消息也是前幾天言府特意放出去的,實際言安沒花這么長時間。
然則,武道一途,自五品開始打熬體魄,那種苦,言安光是回想都會幻痛!
痛也就算了,傳統方式還需曠日持久之功,至今已一月有余,進境委實緩慢。
不過這一年多言安通讀海量雜書,全面了解這方世界的同時,知曉武道進境除卻天資也看點天材地寶。
他多次尋訪渭城黑市,機緣巧合找到了半份五品煉體靈物,使用體驗很簡單——
沒有痛苦,只有舒爽和快速變強!
只嘆,他早在六品階段便暗中收集五品煉體靈物,時至今日卻仍只得半份。
好在,傳聞‘武神之路只在其中’的特權機構【大呂武衛】早已向他言安敞開大門。
他更早早聽聞,武衛武庫號稱庫藏天下武道靈物。
于是,言府傳出‘武神公子’已成五品后,言安也接受了武衛的主動邀請加入武衛。
言安了解過大呂的歷史,馬踏天下定鼎江山已有數百年,皇室永遠有武神,能一直確保皇權至上。
武衛是大呂高祖皇帝在數百年前成立,是武者特權機構,武道資糧無量量。
幾乎可以說,武衛官階的高低能等同武道上限高低。
渭城明面上幾個閑散三品武者都曾出身武衛,傳聞后來到八九十歲才堪堪突破,眼下已是沒幾年好活了。
重活一世能練武還天資無雙,言安可不想自己到頭來也這逼樣子。
總之,言安應邀加入武衛屬你情我愿,他不想吃練武的苦,也不想浪費從前世帶來的官道天賦。
畢竟苦修成不了武神!
此番言安將出任武衛東司第一千戶所副千戶,官階從四品,比預想中的正五品百戶高了一級。
即將就任之際,言安自然想要了解武衛內部,以至于他剛才打獵一直心不在焉。
眼下陳文忠的投靠是不是真心實意,不重要,他給的內部信息有用就行。
更何況武道一途,可謂一品一天地,以言安五品的實力,能一氣兒碾死數十個六品。
倘若陳文忠好好的人情道不走,那他言某也略通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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