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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2.拳手,蠅王(6k,求追讀月票收藏!)

鉛灰色的雨云壓向大地,暴雨如注,澆灌在帝國的每個角落,無論是富饒的地區還是窮酸的街巷。

而在大部分人都已安然入睡的雨夜,一具龐大的“機器”悄然運轉起來,運行在帝國的每個區域,無論是首都奧蘭登,還是多佛、曼徹斯特、伯明翰……

披著雨披、懷揣燧發槍的男人們,以絕對的暴力破入住宅大門,無論是別墅還是宮殿都無法阻擋。他們在權貴及家眷的驚叫聲中取出對權貴們具有絕對威懾力的把柄,并用槍口頂住或禿或肥碩的腦袋,將來自守夜人協會會長的命令傳達下去。

隨后的一刻鐘內,帝國陸軍部陸續收到來自各界權力階級的急電。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帝國中聚攏,以無法抗拒的權威遏制住了軍隊的前進。讓深處王宮中的女皇和大臣們暴跳如雷,卻不明所以。

……而在守夜人會長開始動作的同時。

協會的大腦,具備絕對天賦的吉普賽女孩伊梅拉,利用精神溝通著那些處于森林、暗影、街頭、寵物店中的靈使,用最快的速度聯系上所有正身處奧蘭登的作戰專員。

西城區,圣托馬斯醫院。

暴雨敲擊著窗戶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高空中翻滾的雷光不斷照亮著病房。

這是奧蘭登最擅長骨科的醫院,而這么深的夜所有病人都本該休息了,唯獨在這間單人病房中,男人在確認巡夜護士的腳步聲已經遠去后,睜開眼睛不再裝睡,又偷偷爬起來,從床底下翻出收音機,將聲音調到能聽見的最小聲,開始收聽今夜在伯明翰舉辦的“金手套職業拳擊大賽”。

[……漂亮的左右輪擺,前刺!門羅簡直是一頭不可阻擋的獅子!]

[……扎地瑪的反擊相當迅速,低頭前進,左右擺拳反擊!對門羅造成了極大傷害!]

由于沉溺于刺激的比賽當中,男人不由將聲音越開越大,也根本沒有注意到走廊上重新接近的腳步聲。

小護士安吉拉在聽到隱約的聲音后,根本不用猜測,就知道是幾號病房的病人又不遵守醫囑好好休息了。她露出生氣的樣子,鼓著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像貓一樣悄摸摸走到了病房門口。

果然,那個斷了右手還沒完全康復的男人又起來收聽拳擊比賽了,坐在床邊的背影比剛入院時的樣子健壯了些,但一只袖管空蕩蕩的在透進病房的夜風中飄拂。雖然現在這個男人健康了很多,但想要盡快康復的話,顯然不好好休息這種事是不允許的。

“芬克斯,抓到了!”

小護士放輕腳步走到男人身后,叉著腰帶著幾分生氣和狡黠,由于年紀不大的緣故,她倒覺得抓包病人這種事還挺有趣。

“哦!”

“美麗的安吉拉,你怎么還沒有休息呢。”

芬克斯被嚇到了,肩膀一跳,扭過頭來帶著討好的笑容。

“更需要休息的不是我,是病人,也就是你啊。”

安吉拉氣呼呼的,目光卻是不由一滯。

男人長得過于陽光帥氣了,讓她每次見到都會忍不住心蕩漣漪。而且更吸引人的是男人的樂觀和開朗,聽說入院前是一名職業拳擊手,有著光明前途,不知被怎樣的暴徒砍斷了一只手,顯然是就算康復職業生涯也要斷送了,之后或許會因為殘疾而淪落為工廠的苦力勞工之類的……但從入院到現在,男人根本沒有展現出過絲毫陰霾,永遠帶著笑容,以及那對拳擊的熱愛,甚至時不時還會溜出去摘花來逗照顧他的護士們開心。

“抱歉抱歉,只是這場比賽很刺激,是衛冕冠軍爭奪戰。”

說到拳擊,芬克斯又起勁了,興高采烈的幾乎連那頭棕色的長發都在跳動:“聽到了么安吉拉,門羅可是我的手下敗將。要不是我受傷入院,呵呵,爭奪冠軍的會是我。而我確認能在三個回合之內KO扎地瑪,他雖然很強但弱點是下盤不穩。”

聽到芬克斯滔滔不絕說著比賽,勾著嘴角帶著那種狂熱、睥睨的笑容。

安吉拉一時愣了,也生不出氣來。

放下叉著腰的手,嘆了聲氣說:“我說,芬克斯……你難道不知道,你再也沒法參加比賽了么,為什么還能這么開朗,像是……你沒斷手一樣。”

芬克斯正一邊說著一邊用僅剩的左手打著空擊,幻想他是在今夜的金手套拳臺上,就被安吉拉扯回了思緒。

他沒有失落,咧嘴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全力以赴的才是人生啊安吉拉!未來我將以‘獨臂拳王’的稱號制霸拳壇!相比起來,殘疾者的奪冠之路才更是傳奇,我會名留青史的!”

安吉拉愣了下,捂了捂額頭,不禁也被激昂情緒感染到輕笑了聲。

“好了芬克斯,快停下來,別讓傷口裂開了。”她滿是關切地說。

“安吉拉,就像拳擊一樣,你要是喜歡我的話,可要直說,時機不等人哦。”

“誰……誰說的!”

聽到芬克斯直白的話,安吉拉嬰兒肥的臉蛋立時緋紅,不由錘了下芬克斯肩膀,可意識到芬克斯還是病人,連忙不好意思的道歉。

道歉之后,安吉拉眼底帶著羞澀,捏了捏手指,嘟噥著說:“難道你會忽然不見么,你還要在醫院中待很久,時機什么的……”她實在是過于羞澀,說不下去了。

芬克斯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自然懂得安吉拉在表達什么。說實在他也對這個小護士有著不錯的印象,已經完全達到了可以一起出去吃飯逛公園的情感,后續指不定就能發展成甜蜜約會。

只是有些事的發生總是猝不及防,他以前懂得這個道理,在被開膛手杰克斬斷右臂后……更加懂得這個道理。

“我們都不能預知未來嘛,唯一能做的對抗,就是開心每一天,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芬克斯笑著,想著還得由他來開口對安吉拉發出邀約,作為紳士自當不能讓女士感到為難。

“我想請你……”

咚咚……

只是,芬克斯才剛開口,忽然窗戶外傳來一陣敲擊聲。

要知道這里是五樓,沒有什么東西能憑空敲擊玻璃。

安吉拉臉色瞬間一白,瞳孔綻大,醫院這種地方……關于鬼怪幽靈的傳說只多不少!

但出于保護病人的信念,她顫了顫肩膀沒有被嚇得失措逃跑,將芬克斯護在身后,囁嚅著說:“沒、沒事,我去看看……”

她戰戰兢兢的看向窗外,除了白茫茫的雨幕和不時劃破天空的雷電,根本就什么也沒。

咚咚……

又一陣敲擊傳來,玻璃跟著震顫。

隨后,一抹清晰的綠意出現在窗外,開枝散葉,迅速生長蔓延。

安吉拉被嚇壞了,身體不住顫抖起來。這時,一只有力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安吉拉回頭,見到芬克斯始終如常的笑容,也不覺冷靜下來。

這會兒。

安吉拉定睛一看,才發現窗外那抹鬼魅生長的綠意,竟是……一株薔薇。

此時,那株薔薇仍在以詭異的速度生長著,刺莖上一朵朵花苞綻出,并接連盛放出層疊的花瓣。

芬克斯意識到了什么,眼神示意安吉拉放心,踱到窗戶前。他并不開窗,只是如以往一般看著這株薔薇繼續盛放。

那迅速生長的根莖很快攀滿了窗戶,仿佛撒開的網。暴雨雷光中綻放的花苞,在病房地面投下幽深的影子,有如暗夜凝結。花瓣竟是漆黑色,但湊近去看,會發現那色彩竟帶著神秘的華麗,并非純粹的黑,而是深邃馥郁的絳紫。

芬克斯注視著花莖盤繞出的形狀,在幾次細看之后,確認了這是來自伊梅拉的信息,是利用植物靈使所盤結出的行動代號,給出了事件地址,以及行動類別……十萬火急!

“謝了薔薇,收到。”

芬克斯輕語著,窗外的薔薇花規律的抖動了幾下,似是在回應。

轟隆——!

下一道雷光閃爍的瞬間,再抬眼,爬滿窗戶的薔薇已經消失無蹤,窗外夜幕雨簾朦朧如常。

發生在眼前的神秘事件,讓安吉拉完全傻住了。

她覺察到芬克斯似乎知情,攥著手指,帶著疑惑和緊張:“這、這怎么回事?”

芬克斯沉默著,然后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長嘆了聲。

“連我這個傷員都要出動,情況不樂觀啊……”

他低聲自語著,然后轉向安吉拉:“我說過啦,凡事都要抓緊時機,因為不知道何時機會就會消失。”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扣子脫掉病號服,露出結實勻稱的肌肉,仿佛豹子般積蓄著力量。

“安吉拉,能麻煩將我的衣服取來么?”

“芬克斯……”

安吉拉完全懵了,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有些呆呆的將柜子中的衣服拿來遞給芬克斯。

芬克斯開始換上埃德加給他送來的出院時穿的短袖和亞麻長褲,因為還不適應一只手換裝,所以顯得有些笨拙。

安吉拉過來幫芬克斯提起袖子,好讓手臂能順利鉆進去,并很貼心的將斷臂的袖子打了個結,免得行動起來有所阻礙。

“你……你要離開么,剛才那些植物是怎么回事。”

安吉拉聲音有些顫抖,這次不是害怕,而是有些心慌,就像是多年的夫妻看見伴侶一言不合打算著離開。

“是,我要離開了。”

芬克斯微笑著,對安吉拉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還有別的護士,請代我轉達。”

“你還沒完全康復,還……不能走!”

安吉拉有些激動起來,眼眶微微濕潤,她有種莫名的預感,這個男人離開后將很難再回來,就仿佛……男人是在奔赴一個戰場。

“安吉拉,再會。”

芬克斯最后說著,朝窗戶踱去,推開窗躍入了暴雨之中。

這猝不及防發生的跳樓事件,讓安吉拉發出一聲尖叫,她忽然意識到芬克斯是否是因為住院太久,或是創傷障礙而導致了什么精神疾病。她連忙跑到窗戶旁邊,探頭望出去……白茫茫的雨幕中什么都沒有,病房安靜的只剩下收音機音孔中溢出的解說聲。她什么都不明白,只是清楚的知道,此夜之后,將再也不會見到那樣陽光灑脫的男人,對著她微笑。

東城區,斐士河邊的垃圾傾倒點。

暴雨如瀉而下,卻并沒有掩蓋住這里的臭味,反而讓垃圾的惡臭更加劇烈。河邊堆積起的垃圾山被風雨摧毀,倒塌下來,有的隨著地面汩汩流動的雨水蔓延開,有的直接傾倒進了斐士河中,混雜著河面原本的垃圾一起,跟隨漆黑惡臭的河水往下游流去。

然而,縱然是這樣的深夜,這樣的暴雨,這樣的污濁環境……垃圾場中依舊能見到東城的居民在這里拾荒。

反而垃圾山的倒塌,讓這些拾荒者的臉上全都露出笑容,畢竟這意味著他們不用再去爬山翻檢垃圾,也就避免了滑坡、掩埋、被危險物品刺傷的風險。

仿佛上帝拋灑著圣餐,拾荒者們在這場夜雨中狂歡。除了去挑揀那些崩塌的垃圾,有的也在撒網打撈河道中的垃圾,然后再挑選出其中值錢的金屬、布料、玻璃……

“啊!戈爾丁……救命!”

忽然一個滿臉胡子的老人發出慘叫聲,抱著腳倒在泥濘里,鮮血順著破爛的鞋底留到地上,將雨水打紅。

隨著老人的慘叫和呼救。

一個穿著混搭破舊西裝的中年男人從垃圾山那邊走了過來。

男人留著一頭卷曲的長發,披散著落在臉頰兩側直到肩膀,滿面都是胡茬,臉頰有些凹陷顴骨突出,看起來十分干瘦,但身高卻有將近一米八,鼻梁上架著一副鏡架歪掉的圓形墨鏡。

“戈爾丁,我的腳被玻璃扎了……啊!”

老人哀嚎著,抬頭看著男人求救。

“唉,巴里,或許你已經不適合撿垃圾了。”

“你老了,雙眼渾濁,力不從心了。”

“不適合這項需要力量、敏捷、判斷力、洞察力的復雜工作。”

戈爾丁一邊慵懶地說著,仿佛撿垃圾是什么高級職業,一邊雙手插著兜俯身蹲下,檢查他的流浪伙伴的傷口。

傷勢很是慘烈,腳后跟完全被一塊破碎的厚玻璃給刺穿了,看起來像是那種糖果罐用的玻璃,十分堅硬。而按照刺入的深度和角度來看,甚至玻璃有可能將跟骨都刺碎了。

更嚴重的是,刺進傷口的是帶著無數病毒和細菌的垃圾。

“很麻煩,需要立刻拔出玻璃,進行治療。”

戈爾丁說著,觀察了下,手指捏緊了玻璃外露的部分,盡量保持垂直,避免拔出時的二次傷害。

“啊!”

“你、你要干嘛!”

“快送我去診所,我不是讓你幫我拔玻璃啊!”

玻璃被捏緊時的顫動讓巴里再次發出慘叫,他立刻朝戈爾丁喊著,因為戈爾丁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他寧愿讓專門給窮人看病的赤腳醫生治療,也不愿讓……同為流浪漢的戈爾丁來治療!

“聽著,那些庸醫只會害死你。”

“咬住這個,可能會有點疼。”

暴雨中,雨水順著卷曲的長發從戈爾丁的臉頰上淌下,因為戴著墨鏡所以巴里見不到此時戈爾丁的眼神,只是這淡定的話語如同往常他們遇到治安官,或是那些喜歡欺辱流浪漢的貴族時,讓人感到莫名安心。

巴里愣了下,咬住了戈爾丁隨手撿起遞過來的木頭。

“我數3秒。”

“3、2、1……”

戈爾丁猛地用力。

這種隨著倒數如期而至的拔除動作讓巴里感受到了肉體和精神的雙重痛苦,發出一聲慘絕人寰到破音的慘叫。

“任何人都會在倒數沒有完的時候拔玻璃片!”

“這才是讓病人不痛苦的方法!”

巴里瞪著布滿血絲的眼,朝戈爾丁抱怨喊著,露出只剩下沒幾顆的熏黃牙齒。

“我是個嚴謹的人,不玩這種小丑的把戲。”

“不夠嚴謹的話,是無法勝任這項將廢棄物資前端化收集并通過循環經濟體系視角分類整合最后再進行可持續性發展物料溯源回收的艱難工作的。”

戈爾丁如是說道,而巴里因為過于震撼已經陷入了一種類麻醉的效果,竟不再痛苦哀嚎。

玻璃片移除后,腳后跟徒留一個血洞,鮮血汩汩流出。這是不到醫院就根本無法處理好的傷口。

戈爾丁卻相當淡定,靈性的力量在體內聚集,那藏匿于他體內的億億萬顆蠅卵,開始在涌現的力量中孵化,并在力量的催化下,迅速經歷了幼蟲、蠅蛹、成蟲這三個齡期。

嗡嗡嗡嗡……

細密的聲波回蕩,只是轉瞬時間,數百只蒼蠅飛行圍繞在戈爾丁的身旁,并遵從著戈爾丁的指令,鉆進并填滿了巴里那腳后跟的血洞。

而巴里……早已在蒼蠅出現時,就因失血過多而昏厥了過去。

“這些蒼蠅經過特殊培育,攜帶有凝血蛋白、生長因子、免疫蛋白、骨膠原纖維,足夠治療好你的傷勢。”

戈爾丁低聲說著,也不在意昏厥的巴里了,反正也脫離了生命危險,昏厥過去還能讓他避免過多的解釋和麻煩。

他推了推墨鏡,仰望著暴雨,這場冰冷的雨水讓他感到心情舒暢,畢竟作為流浪漢往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洗一次澡。而他現在雖然是守夜人協會的作戰專員,享受著接近中產階級的薪資,但他喜歡拾荒者的生活,能夠徹徹底底脫離資本主義的陷阱,并且能夠讓他每天睡到自然醒。

唯一的缺點就是,由于那晝伏夜出如同吸血鬼般的習性,他對光線有些敏感,所以要時常去垃圾場翻撿墨鏡來戴上。

戈爾丁返回到垃圾山下,開始認真撿拾垃圾,并尋找有沒有新的墨鏡,畢竟墨鏡這種開箱概率低的稀有物品,總得要有備無患。

“咕咕~”

“咕咕~”

白茫茫的雨幕中忽然掠出一只大角貓頭鷹,眼睛反射著橙黃色的目光。

戈爾丁張了下眼,不由嘆了聲氣。

……好嘛,又來活兒了。

貓頭鷹撲騰著翅膀減速,落在戈爾丁的肩膀上,立刻就啄食掉了一只蒼蠅。

“嘿,別吃我的寶貝。”

戈爾丁不悅地說。

“什么寶貝……能不能別養蒼蠅了,就算僅是寄宿了精神在‘橙子’身上,也很惡心啊喂。”

貓頭鷹的嘴里傳來伊梅拉的聲音,她喜歡按照靈使的特征給靈使們起各種各樣生活化的昵稱,讓很多守夜人都沒法一個個記住,就像“薔薇”的昵稱其實是“刺頭”。

“搞清楚,是我的蒼蠅被吃了。”

“你得進行賠償,以及賠償我聽你顛倒是非的費用。”

戈爾丁搖著頭,很是無奈。

“行行行,作為賠償這一周的垃圾全都歸你……但你得自己上門拿哦!上門前,嗯,最好洗個澡!”伊梅拉帶著讓戈爾丁上門幫她丟垃圾的心思,“說回正題……十萬火急啊戈爾丁,市政廳發生恐怖襲擊,目前奧蘭登城區內所有人都在趕往市政廳,包括芬克斯都帶傷出戰了!”

“芬克斯都出戰了?”

“很麻煩啊……”

戈爾丁耷拉著肩膀,唉聲嘆氣著。

“別麻煩麻煩麻煩的了!”

“勇敢的少年快去創造奇跡吧!”

“我得去聯系下一位了,煤球都要累吐了!”

伊梅拉嚷嚷著,貓頭鷹也隨即振翅飛走,掠進暴雨之中。

戈爾丁搖了搖頭,將他精心挑選的垃圾藏好在角落里后。靈性力量釋放,成千上萬只蒼蠅在力量催動下孵化而出,嗡嗡嗡嗡的振翅聲幾乎要蓋過暴雨聲。蒼蠅飛聚成團,將戈爾丁團團包裹在內,帶離地面。

然后,斐士河畔的所有人都見到一團規模龐大到恐怖的蒼蠅,飛進斐士河中,便順著河道迅速飛離,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雨幕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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