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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得罪她了?

直到詩會結束,陳云帆都想不明白,陳逸的書法究竟怎么有如此造詣的?

明明他被母親關在府內三年之久,期間沒有紙筆,怎么會……

哦,或許他是以手為筆,以水為墨,以地為紙,獨自在房間里習練書法。

還有他的詩詞,恐怕也是每日回憶先前所學,方才有現在的成就。

陳云帆這樣猜測著,心中驀然嘆了口氣,“娘啊,您究竟為何要關著逸弟啊。”

若陳逸沒被關起來,想來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父親說的沒錯,人吶,不經歷磨煉就不會成才。”

“好在我已經成才了。”

陳云帆想到自己如今是大魏朝的狀元郎,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自得。

大步流星的朝書院后門走去。

先前他拒絕了岳明先生和李懷古相送,此刻倒也走得輕松自在。

哪知他剛剛穿過一道門廊,就聽側后方有姑娘開口問:“你是狀元郎?”

“是……”

還沒等陳云帆看清來人樣貌,轉頭瞬間便有一把粉末撲面而來。

他愣了一下,連忙捂住嘴唇,屏住呼吸看著來人。

“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話沒說完,陳云帆便雙眼翻白的仰躺在地。

噗通。

見狀裴琯璃拍拍手,哼道:“本女俠的藥粉豈是那么好防的?”

她瞧了瞧左右,見四下無人,便拿出一柄小刀上前。

片刻之后,裴琯璃收起小刀,看著自己的杰作,嘿嘿笑了起來。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姐夫,哼!”

說著,裴琯璃便朝書院之外蹦蹦跳跳,鈴鐺晃蕩傳出叮鈴叮鈴的響。

“什么破詩會一點都不好玩。”

若不是她機靈,趁著那些才子佳人離開時,四處轉悠還找不到陳云帆。

好在她想做的都做完了,為姐夫出了氣,嘿嘿。

待裴琯璃回到馬車上,一臉焦急的小蝶總算放心下來,幽幽的說:

“回去之后,小蝶會如實告訴姑爺的。”

裴琯璃略有心虛的拉著她的手,搖啊搖:“小蝶姐,咱們可以將此事推給裝裱行,是吧?”

小蝶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得點點頭,催促老羅趕著馬車回府。

裴琯璃頓時欣喜道:“就知道小蝶姐最好了,跟姐夫一樣好。”

小蝶臉色平緩下來,不過仍舊不放心的叮囑:“之后如果姑爺問起來,咱們都要說是裝裱行老板拖延。”

“放心放心,撒謊我最在行了。”

“嗯?”

“額,我是說我嘴巴最嚴了。”

前面駕車的老羅聽到里面的對話,不禁擦了擦腦門。

也不知道那位裝裱行老板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他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不知道過去多久。

陳云帆被春瑩一把冷水潑在臉上,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我,我這是怎么了?”

春瑩微微低下頭,不敢吭聲,只是抬手指了指他身上。

陳云帆坐在馬車的車廂里,低頭看了看。

只見他身上那件耗費數月定制的衣袍,連同腰間那條價值不菲的系帶一起,被利刃割得七零八落。

唯有內里的白色衣褲還算完好,不至于讓他赤裸。

看完,陳云帆一把擦干臉上的水漬,咬牙切齒的問道:“那死丫頭是誰?”

春瑩搖搖頭。

陳云帆明白過來,“她來頭很大?”

“公子,她是山族那位山婆婆的孫女。”

“哪個山族?”

“烏蒙山十三個山族中最大的那個。”

沉默了好半晌。

陳云帆想了想,“若我沒記錯的話,我是今日才剛到的蜀州?”

春瑩點頭。

“那我應該也沒得罪過她,是吧?”

春瑩繼續點頭。

陳云帆目露兇光:“那她為何這般對本公子?”

春瑩猶豫片刻,方才拿出一個錦盒,取出里面的一卷字帖打開亮給他看。

陳云帆目光盯在字帖左下角的落款上,先是愕然,繼而氣得破口大罵:

“逸弟,你還是不是陳家人?”

“我只是想在你面前顯擺顯擺,還沒成功,你他娘……呸呸,你竟讓外人對你同父異母的兄長下此狠手?”

“混蛋,可恥,可恨!”

罵了足足盞茶時間,他方才停下來。

春瑩見狀,欲言又止的說:“公子,要不您……您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陳云帆猛地看向她,語氣很是委屈:“春瑩啊,沒想到你是這樣幫襯我的。”

“我被人扒成這幅德性,怎可能當沒發生過?”

“他娘的,向來只有本公子欺負別人,如今竟被一個死丫頭這么對待,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報仇回去,你可有辦法?”

春瑩抿了抿嘴,欠身道:“若公子堅持,奴婢只能將此事稟報主母,由她親自定奪。”

“這也不能做?”

“山族之人太過危險,奴婢擔心您性命有失。”

陳云帆怒容消散少許,“有多危險?”

春瑩想了想,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好幾下,“他們不擅長正面對敵,多是暗殺下毒、下蠱蟲。”

“若是公子不小心中招,估摸著會全身長膿包,或者被蠱蟲啃噬五臟六腑,或者……”

“停!”

沒等她說完,陳云帆深吸一口氣,“算了,本公子大人大量,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說著,他看向春瑩,猶豫著問道:“那個,應該沒人看到本公子這樣吧?”

“奴婢一直在暗處跟著您,等她離開后,就把您帶回來了,應是沒人看到。”

聞言,陳云帆放松下來,好在他狀元郎的儀態沒丟。

只是他看著身上殘破的衣袍,多少為它們感到心疼。

沉默片刻。

陳云帆想起正事,“鷂鷹可來了?”

春瑩點頭,“他正在與侯府的一名鐵旗官交換情報。”

“既然如此,等等吧。”

陳云帆看著車廂外,“本公子也想知道,我朝樞密臺白虎將麾下‘隱衛’有何事找來。”

或許,此番圣上命他任職蜀州也與“白虎將”有關。

……

蕭府,春荷園。

此時,二更鼓已過,寧靜的園子里燈籠燭火黯淡許多。

書房內,陳逸坐在書桌前,低頭寫著字。

旁邊,裴琯璃耷拉著腦袋,圓潤的小臉上訕笑著。

小蝶則是已經雙眼含淚,抽泣道:“姑爺,都是小蝶的錯。”

裴琯璃連忙道:“不是小蝶的錯,姐夫,是我的錯。”

“若不是我執意要去書院詩會,那幅字帖就不會丟,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說著,她還拉著小蝶的手,寬慰道:“不哭不哭哈,姐夫不會怪你的。”

小蝶沒理她,仍舊在自責。

陳逸抬頭看了看兩人,搖頭道:“行了,一幅字帖丟就丟了,也不是第一次。”

加上之前那次,他都丟兩回……

不對,算上蕭婉兒私自拿走的兩幅字帖,他都已經丟三回了。

裴琯璃頓時露出笑容,胳膊肘碰了碰小蝶,“我說的沒錯吧,姐夫不會生氣的。”

小蝶扭了下身子,噘著嘴離她遠點兒。

陳逸見裴琯璃還要再說,抬手打發她回蕭驚鴻那里,接著吩咐道:

“小蝶,你讓行哥帶著這幅字帖去裝裱行,看看壽宴開始前,能不能裝裱好。”

小蝶接過字帖,再次道了聲歉,轉身出了書房。

而裴琯璃卻是期期艾艾不想走,她還想告訴陳逸今晚捉弄他兄長的事情。

哪知這時,門外響起蕭驚鴻的聲音:“琯璃,出來跟我回去,讓你姐夫休息會兒。”

裴琯璃腦袋一縮,見陳逸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手勢,只得耷拉著腦袋離開。

“來了,驚鴻姐姐。”

待人走后,陳逸搖了搖頭,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收拾桌案。

難怪山族把這虎丫頭支出來,就這鬧騰勁兒,估摸著她在山族也不安生。

沒一會兒,子時更鼓響起——

【每日情報·地級下品:丑時一過,定遠侯蕭遠壽宴,一日風云動。可獲得不少機緣。】

陳逸掃了一眼,眉頭微挑。

地級機緣,一日風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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