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得罪她了?
- 說好當閑散贅婿,你陸地神仙?
- 衛四月
- 2592字
- 2025-05-25 23:57:08
直到詩會結束,陳云帆都想不明白,陳逸的書法究竟怎么有如此造詣的?
明明他被母親關在府內三年之久,期間沒有紙筆,怎么會……
哦,或許他是以手為筆,以水為墨,以地為紙,獨自在房間里習練書法。
還有他的詩詞,恐怕也是每日回憶先前所學,方才有現在的成就。
陳云帆這樣猜測著,心中驀然嘆了口氣,“娘啊,您究竟為何要關著逸弟啊。”
若陳逸沒被關起來,想來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父親說的沒錯,人吶,不經歷磨煉就不會成才。”
“好在我已經成才了。”
陳云帆想到自己如今是大魏朝的狀元郎,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自得。
大步流星的朝書院后門走去。
先前他拒絕了岳明先生和李懷古相送,此刻倒也走得輕松自在。
哪知他剛剛穿過一道門廊,就聽側后方有姑娘開口問:“你是狀元郎?”
“是……”
還沒等陳云帆看清來人樣貌,轉頭瞬間便有一把粉末撲面而來。
他愣了一下,連忙捂住嘴唇,屏住呼吸看著來人。
“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話沒說完,陳云帆便雙眼翻白的仰躺在地。
噗通。
見狀裴琯璃拍拍手,哼道:“本女俠的藥粉豈是那么好防的?”
她瞧了瞧左右,見四下無人,便拿出一柄小刀上前。
片刻之后,裴琯璃收起小刀,看著自己的杰作,嘿嘿笑了起來。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姐夫,哼!”
說著,裴琯璃便朝書院之外蹦蹦跳跳,鈴鐺晃蕩傳出叮鈴叮鈴的響。
“什么破詩會一點都不好玩。”
若不是她機靈,趁著那些才子佳人離開時,四處轉悠還找不到陳云帆。
好在她想做的都做完了,為姐夫出了氣,嘿嘿。
待裴琯璃回到馬車上,一臉焦急的小蝶總算放心下來,幽幽的說:
“回去之后,小蝶會如實告訴姑爺的。”
裴琯璃略有心虛的拉著她的手,搖啊搖:“小蝶姐,咱們可以將此事推給裝裱行,是吧?”
小蝶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得點點頭,催促老羅趕著馬車回府。
裴琯璃頓時欣喜道:“就知道小蝶姐最好了,跟姐夫一樣好。”
小蝶臉色平緩下來,不過仍舊不放心的叮囑:“之后如果姑爺問起來,咱們都要說是裝裱行老板拖延。”
“放心放心,撒謊我最在行了。”
“嗯?”
“額,我是說我嘴巴最嚴了。”
前面駕車的老羅聽到里面的對話,不禁擦了擦腦門。
也不知道那位裝裱行老板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他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不知道過去多久。
陳云帆被春瑩一把冷水潑在臉上,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我,我這是怎么了?”
春瑩微微低下頭,不敢吭聲,只是抬手指了指他身上。
陳云帆坐在馬車的車廂里,低頭看了看。
只見他身上那件耗費數月定制的衣袍,連同腰間那條價值不菲的系帶一起,被利刃割得七零八落。
唯有內里的白色衣褲還算完好,不至于讓他赤裸。
看完,陳云帆一把擦干臉上的水漬,咬牙切齒的問道:“那死丫頭是誰?”
春瑩搖搖頭。
陳云帆明白過來,“她來頭很大?”
“公子,她是山族那位山婆婆的孫女。”
“哪個山族?”
“烏蒙山十三個山族中最大的那個。”
沉默了好半晌。
陳云帆想了想,“若我沒記錯的話,我是今日才剛到的蜀州?”
春瑩點頭。
“那我應該也沒得罪過她,是吧?”
春瑩繼續點頭。
陳云帆目露兇光:“那她為何這般對本公子?”
春瑩猶豫片刻,方才拿出一個錦盒,取出里面的一卷字帖打開亮給他看。
陳云帆目光盯在字帖左下角的落款上,先是愕然,繼而氣得破口大罵:
“逸弟,你還是不是陳家人?”
“我只是想在你面前顯擺顯擺,還沒成功,你他娘……呸呸,你竟讓外人對你同父異母的兄長下此狠手?”
“混蛋,可恥,可恨!”
罵了足足盞茶時間,他方才停下來。
春瑩見狀,欲言又止的說:“公子,要不您……您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陳云帆猛地看向她,語氣很是委屈:“春瑩啊,沒想到你是這樣幫襯我的。”
“我被人扒成這幅德性,怎可能當沒發生過?”
“他娘的,向來只有本公子欺負別人,如今竟被一個死丫頭這么對待,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報仇回去,你可有辦法?”
春瑩抿了抿嘴,欠身道:“若公子堅持,奴婢只能將此事稟報主母,由她親自定奪。”
“這也不能做?”
“山族之人太過危險,奴婢擔心您性命有失。”
陳云帆怒容消散少許,“有多危險?”
春瑩想了想,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好幾下,“他們不擅長正面對敵,多是暗殺下毒、下蠱蟲。”
“若是公子不小心中招,估摸著會全身長膿包,或者被蠱蟲啃噬五臟六腑,或者……”
“停!”
沒等她說完,陳云帆深吸一口氣,“算了,本公子大人大量,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說著,他看向春瑩,猶豫著問道:“那個,應該沒人看到本公子這樣吧?”
“奴婢一直在暗處跟著您,等她離開后,就把您帶回來了,應是沒人看到。”
聞言,陳云帆放松下來,好在他狀元郎的儀態沒丟。
只是他看著身上殘破的衣袍,多少為它們感到心疼。
沉默片刻。
陳云帆想起正事,“鷂鷹可來了?”
春瑩點頭,“他正在與侯府的一名鐵旗官交換情報。”
“既然如此,等等吧。”
陳云帆看著車廂外,“本公子也想知道,我朝樞密臺白虎將麾下‘隱衛’有何事找來。”
或許,此番圣上命他任職蜀州也與“白虎將”有關。
……
蕭府,春荷園。
此時,二更鼓已過,寧靜的園子里燈籠燭火黯淡許多。
書房內,陳逸坐在書桌前,低頭寫著字。
旁邊,裴琯璃耷拉著腦袋,圓潤的小臉上訕笑著。
小蝶則是已經雙眼含淚,抽泣道:“姑爺,都是小蝶的錯。”
裴琯璃連忙道:“不是小蝶的錯,姐夫,是我的錯。”
“若不是我執意要去書院詩會,那幅字帖就不會丟,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說著,她還拉著小蝶的手,寬慰道:“不哭不哭哈,姐夫不會怪你的。”
小蝶沒理她,仍舊在自責。
陳逸抬頭看了看兩人,搖頭道:“行了,一幅字帖丟就丟了,也不是第一次。”
加上之前那次,他都丟兩回……
不對,算上蕭婉兒私自拿走的兩幅字帖,他都已經丟三回了。
裴琯璃頓時露出笑容,胳膊肘碰了碰小蝶,“我說的沒錯吧,姐夫不會生氣的。”
小蝶扭了下身子,噘著嘴離她遠點兒。
陳逸見裴琯璃還要再說,抬手打發她回蕭驚鴻那里,接著吩咐道:
“小蝶,你讓行哥帶著這幅字帖去裝裱行,看看壽宴開始前,能不能裝裱好。”
小蝶接過字帖,再次道了聲歉,轉身出了書房。
而裴琯璃卻是期期艾艾不想走,她還想告訴陳逸今晚捉弄他兄長的事情。
哪知這時,門外響起蕭驚鴻的聲音:“琯璃,出來跟我回去,讓你姐夫休息會兒。”
裴琯璃腦袋一縮,見陳逸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手勢,只得耷拉著腦袋離開。
“來了,驚鴻姐姐。”
待人走后,陳逸搖了搖頭,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收拾桌案。
難怪山族把這虎丫頭支出來,就這鬧騰勁兒,估摸著她在山族也不安生。
沒一會兒,子時更鼓響起——
【每日情報·地級下品:丑時一過,定遠侯蕭遠壽宴,一日風云動。可獲得不少機緣。】
陳逸掃了一眼,眉頭微挑。
地級機緣,一日風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