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后,林敘白惦記著昨晚布置的陷阱,決定去查看一番。
他打開大門,本以為隔壁那個難纏的女人又會湊上來糾纏,結果門外空無一人,隔壁的房門也緊緊閉著。
他沒多在意,招呼上同伴,一行人走進電梯,下到一號樓架空層大廳。
剛踏入大廳,眾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抽冷氣。
江野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這血多得跟打翻了幾缸血漿似的!”
只見門外入戶區域的地磚幾乎全被變異犬的血液染成了紅褐色,還有不少血順著縫隙漫進了大廳里。
“那變異犬呢?”吳俊小聲嘀咕著。
張景碩伸手指向草坪:“在那兒!”
眾人望去,由螺紋鋼打磨而成的30公分長尖刺柵欄下壓著一只變異犬,密密麻麻的尖刺將它扎成了“刺猬”。
不過即便身受重傷,這只變異犬仍拖著上百公斤重的柵欄,艱難地爬行了十幾米才徹底死去。
眾人慶幸陷阱成功制住了變異犬,同時也被這些怪物的強悍的生命力震撼住了。
沒等大家緩過神,林敘白開口道:“走,去看另一個陷阱。”說完便拉開門禁,帶頭走了出去。
眾人來到小區中央兩棵粗壯的大樹之間。走近一看,一只變異犬被鋼絲死死勒住脖頸,早已沒了氣息。
方覺夏戴上手套,蹲下仔細查看傷口——鋼絲深深勒進皮肉,幾乎觸及骨頭,連樹干上都被勒出一道深痕。
“我需要解剖它,研究它的生理結構。”方覺夏起身對林敘白說道
方覺夏戴上手套,仔細查看著變異犬脖子上的傷口,鋼絲在它的劇烈掙扎下已經深及見骨,另一頭的樹上也勒出了一條深深的印記。
林敘白點頭應下:“行,不過咱們還是按原計劃,先去鍛煉。反正尸體跑不了,等練完再處理。”
“沒問題,但得先把它們抬到大廳里,陽光一曬,尸體的肌肉組織很快就會損壞。”
“兩只都要抬進去?”
“對,都得搬。”
林敘白轉頭沖吳俊喊道:“去把吊運機的鋼繩拉過來!”
“好嘞!”吳俊應了一聲。
這些變異犬的尸體足有牛犢般大小,單靠人力搬運實在費勁,有吊運機幫忙,倒是能省不少力氣。
搬完變異犬的尸體,張景碩拉著所有人開始鍛煉。
將變異犬的尸體搬運妥當后,張景碩立刻招呼眾人開始鍛煉。
“都過來,跟著我認真做熱身,動作必須做到位,不然很容易拉傷肌肉。”他一邊叮囑,一邊示范著動作。
先是五分鐘的肩部繞環、頸部轉動,以及手腕腳踝的活動。熱身結束后,張景碩帶著大家沿著小區道路慢跑,進行輕度有氧運動。
林敘白則坐在涼亭里休息,看著眾人一圈又一圈從他面前跑過。大家都穿著輕便的運動T恤,身形輪廓展露無遺。
男人們當中,江野的身材最為出眾。他跑動時,衣角偶爾掀起,清晰可見緊實的六塊腹肌。
相比之下,張景碩的體重少說有一百八十斤,跑起來整個人上下晃動,活像一團滾動的肉球。
葉晨和楊杰身形普通,而吳俊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單薄的身形在隊伍里格外顯眼。
女人這邊身材最好的毫無疑問是方覺夏,其次是葉予希,最后是方蕾。
方覺夏再次跑到涼亭旁時,突然放緩腳步停了下來。她微微喘著氣,挑眉看向林敘白:“你有時間在這里欣賞我們的身材,不如幫我去五金店拿一些鋸子和剪刀。”
不等林敘白搭話,她便轉身小跑著追向隊伍,只留下林敘白一臉錯愕地愣在原地。
林敘白望著方覺夏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只好起身向外走去。
待他返回時,只見張景碩正帶領著其他人進行著簡單的力量訓練。
力量訓練之后是體能訓練,約莫過了半小時,第一組訓練宣告結束。
方覺夏快步上前,迅速拿起林敘白放在涼亭桌子上的剪刀和鋸子,隨后大聲招呼道:“楊杰,方蕾,都跟我過來,給我打下手。”兩人應聲小跑著跟了上去。
這時,江野抬手沖林敘白揮了揮:“老白,我們先上樓頂了。”他和葉晨準備去探查城市各處的情況。
“去吧。”林敘白揮了揮手。
張景碩擦著額角的汗走過來,目光落在林敘白腰間的武器上:“老白,你這手藝絕了,能不能也幫我打造一把?”
“小事一樁。”林敘白爽快應下,不過他又想到所有人都用相似的武器會不會有些單調,突然靈機一動,“不過張哥,我建議你再配面盾牌。遇到喪尸群圍攻時,攻防結合,突圍能更穩妥些。”
“行,我試試。”張景碩笑著點頭,又問,“盾牌在哪呢?”
“物業倉庫里有。”
張景碩一路小跑去物業沒一會兒就扛著一面盾牌回來了。
短暫的休息過后,張景碩拍了拍手,招呼著剩下的隊員繼續投入訓練。訓練內容依舊以輕度有氧運動搭配力量練習為主。
林敘白決定回住處看書,途經大廳時,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突然撲面而來。
抬眼望去,只見方覺夏帶著楊杰、方蕾三人正在解剖變異犬的尸體,地上凌亂堆放著割下來的內臟、肌腱、韌帶和眼睛。
血腥又詭異的場景讓早已習慣腐臭氣息的林敘白也胃里一陣翻涌,他強忍著不適,三步并作兩步沖進電梯,慌忙按下7樓的按鈕。
臨近中午,江野和葉晨垂頭喪氣地返回7樓。江野面色凝重,將一張滿是紅線標記的地圖遞給林敘白,苦笑著開口:“老白,你瞧瞧吧,情況不太妙。”
林敘白接過地圖,目光掃過上面縱橫交錯的紅線,眉頭微蹙:“這些紅線……是表示走不通的路?”
江野重重嘆了口氣,語氣沉重:“高速公路、國道、快速路,還有橋梁、高架、隧道,所有能出城的路全堵死了。”
葉晨也說道:“想要出城,恐怕得走上二十公里路況才會稍微好一點,這二十公里還是直線距離。”
林敘白皺著眉,指腹不自覺地摩挲著紙張邊緣。
窗外的陽光透過螺紋鋼網格斜照進來,在地圖上投下斑駁光影,卻驅散不了房間里愈發凝重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