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的清晨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房間，李萍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下來，正好壓在白薇薇身上。

“哎喲！李萍！你的體重該控制了！”

白薇薇嫌棄地用爪子推開橘貓圓滾滾的身體。

李萍睡眼惺忪地舔了舔嘴角：“薇薇姐，我夢見在吃滿漢全席……”

李巖已經收拾好行李，正在檢查冰箱里的存貨。

公寓雖小但五臟俱全，一室一廳的格局，廚房與客廳相連，最妙的是陽臺外有個小花園，方便兩只貓自由進出。

“冰箱里放了二十袋小魚干，十盒貓罐頭，還有李萍愛吃的三文魚凍干。”

李巖蹲下來，認真地看著兩只貓，“櫥柜里有即食雞胸肉和純凈水，陽臺的貓砂盆我買了最大號的。”

白薇薇優雅地跳上茶幾：“行了，我們又不是三歲小貓。你趕緊回學校吧，別耽誤課程。”

李巖笑著搖頭，從背包里拿出兩個微型攝像頭：“這是我改裝過的，可以掛在項圈上。遇到重要信息就錄下來，但千萬小心別被發現。”

李萍好奇地用爪子撥弄攝像頭：“哇！我們真的要當間諜貓了！”

“是商業考察。”

白薇薇糾正道，轉頭對李巖說，“放心，我會看著這傻丫頭的。”

送走李巖后，白薇薇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她跳到筆記本電腦前，用爪子艱難地打開文檔：“根據我收集的資料，中關村現在有三百二十六家互聯網公司，其中十二家在做與視頻相關的業務。”

李萍趴在窗臺上，鼻子貼著玻璃：“薇薇姐，外面有只好大的麻雀！”

“李萍！”

白薇薇的尾巴炸毛，“我們是來工作的！”

“哦……”

李萍耷拉著耳朵走回來，“那我們具體要做什么呀？”

白薇薇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首先，我們需要了解競爭對手的技術架構和商業模式。今天下午的目標是——”

她爪子指向地圖上的一個紅點，“字節跳動公司。”

下午兩點，正是上班族最困倦的時刻。

白薇薇和李萍輕松溜進了字節跳動所在的寫字樓。

作為兩只“流浪貓”，她們幾乎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記住，”白薇薇壓低聲音，“跟緊我，別亂跑，別碰任何東西，最重要的是——別被關在辦公室里。”

李萍緊張地點點頭，尾巴緊緊纏著白薇薇的。

兩只貓順著消防通道來到12層，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開放式辦公區內，幾十名程序員正埋頭工作。

白薇薇注意到前臺沒人，便示意李萍跟上，悄悄溜了進去。

她們躲在一個工位下，豎起耳朵偷聽程序員們的討論。

“推薦算法還是有問題，用戶停留時間不夠……”

“這個特效渲染太耗資源了……”

白薇薇的眼睛在昏暗處閃著光，她小心地調整項圈上的攝像頭，對準墻上的數據看板。

突然，李萍的鼻子抽動了幾下：“薇薇姐，我聞到了魚味！”

還沒等白薇薇阻止，李萍已經循著味道竄了出去。

白薇薇暗叫不好，趕緊追上去，發現李萍正蹲在一個女程序員的腳邊，眼巴巴地望著對方手里的金槍魚三明治。

“咦？哪來的小貓？”

女程序員驚訝地低頭，隨即笑了，“餓了嗎？”

李萍配合地“喵”了一聲，尾巴愉快地搖晃著。

白薇薇躲在轉角處，氣得胡子直抖。

女程序員掰下一小塊三明治放在地上：“吃吧，小可憐。”

就在這時，辦公室另一端傳來一個男聲：“林夏，新算法測試得怎么樣了？”

名叫林夏的女程序員趕緊站起身：“還在優化，王總。用戶匹配度提高了7%，但加載速度……”

白薇薇的耳朵豎了起來。

林夏——這正是她名單上重點關注的技術人才之一，清華計算機系博士，專攻推薦算法。

李萍趁機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三明治，意猶未盡地舔著爪子。

林夏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你們是迷路了嗎？”

白薇薇當機立斷，裝作剛發現李萍的樣子，從轉角處走出來，警惕地靠近。

“哇，又來一只！”

林夏驚喜道，“你們是一起的嗎？”

白薇薇故作高冷地站在一旁，暗中觀察著林夏工位上的代碼。

屏幕上正是一個視頻推薦算法的可視化界面。

“林夏！會議室！”遠處有人喊道。

“來了！”

林夏應了一聲，猶豫地看了看兩只貓，“你們……應該能找到出去的路吧？”

等林夏離開，白薇薇立刻跳上椅子，用爪子艱難地滑動鼠標。

“薇薇姐，你在干什么？”李萍好奇地問。

“復制她的研究資料。”

白薇薇專注地盯著屏幕，“雖然不道德，但這是最快的辦法。”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腳步聲。白薇薇迅速跳下來，拉著李萍躲到文件柜后面。

“今天的測試數據不太理想啊。”

是林夏的聲音，她和同事邊走邊聊。

“主要是內容匹配度不夠精準。”同事回答，“王總太著急上線了。”

兩只貓等他們走遠后，悄悄溜出了辦公室。

回家的路上，白薇薇一直若有所思。

“那個林夏，”她突然說，“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李萍歪著頭：“可她不是競爭對手的員工嗎？”

“正因如此。”

白薇薇的尾巴尖輕輕擺動，“她了解行業痛點，又有技術實力。最重要的是——”

她瞥了一眼李萍，“她喜歡貓。”

當晚，白薇薇熬夜整理今天的收獲。

李萍早已蜷在貓窩里呼呼大睡。

窗外，中關村的燈火依然明亮，無數創業夢想在這里誕生或破滅。

白薇薇用爪子輕輕敲擊鍵盤，文檔上寫著：《短視頻平臺核心技術架構V0.5》。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關鍵人才：林夏（算法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