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棒梗偷雞
- 四合院:我有技能系統(tǒng)
- 星星祺祺
- 2388字
- 2025-04-22 16:32:21
何雨梁拎起那只還在撲騰的雞,走向院子角落的水池邊。殺雞、放血、褪毛、開膛破肚,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沓。
那手法之嫻熟,看得旁邊抱著膀子監(jiān)督的傻柱都暗暗點頭。至少這殺雞的架勢,看著比一般人利索多了。
何雨梁沒理會傻柱的審視,他心思全在手里的活兒上。
大師級的廚藝不僅僅是知道菜譜,更包含了對食材處理的極致理解。
他手起刀落,雞骨雞肉迅速分離,雞塊大小均勻,連骨帶肉,恰到好處。
廚房里傳來他剁雞塊的“篤篤”聲,節(jié)奏分明,透著一股子專業(yè)范兒。
緊接著,生火起灶,蔥姜蒜爆香,雞塊下鍋翻炒,料酒醬油糖鹽,調(diào)料信手拈來,分量精準(zhǔn)。
很快,一股濃郁誘人的香味就從廚房里飄了出來,勾得傻柱肚子里的饞蟲都快造反了。
“小子可以啊,光這香味兒,就有點意思了?!?
傻柱靠在門框上,吸了吸鼻子,心里對弟弟的懷疑去了幾分,多了幾分期待。
他決定做一道砂鍋雞,小火慢燉,最能體現(xiàn)食材本味和火候功力。
然而,就在何家兄弟這邊準(zhǔn)備享受一頓美味晚餐的時候……
四合院的另一端,靠近后墻的那片沒什么人去的荒草地里,一個瘦小的身影正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埋頭苦干。
是棒梗。
他面前放著一個還冒著熱氣的泥疙瘩,已經(jīng)被敲開了一個口子。
他正用黑乎乎的小手,撕扯著里面被荷葉包裹、烤得金黃油亮的雞肉,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那雞肉顯然烤得極好,外皮焦香,內(nèi)里軟嫩,油脂滴落在荷葉上,發(fā)出滋滋的輕響。
棒梗吃得滿嘴流油,眼睛幸福地瞇成一條縫,還不時警惕地朝四周看看,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這,正是許大茂家那只失蹤的老母雞。
棒梗趁著許大茂兩口子吵架拌嘴的功夫,悄悄溜進(jìn)他家后院,把那只正在下蛋的母雞給順了出來,學(xué)著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叫花雞的做法,裹上泥巴,在荒地里生了堆火,烤了。
此刻的四合院前院,可就沒那么平靜了。
“我的雞!我的雞丟了!誰看到我家那只蘆花老母雞了?!”
許大茂尖利的聲音劃破了傍晚的寧靜,他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院子里亂轉(zhuǎn),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憤怒。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說沒就沒了!肯定是哪個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雞!讓我逮著了,非扒了他的皮!”
他一邊嚷嚷,一邊探頭探腦地往各家門口張望,那眼神,活像個抓賊的偵探。
傻柱端著個搪瓷缸子,剛從廚房出來想透口氣,正好撞見許大茂這副抓狂的模樣,頓時樂了,靠在自家門框上,陰陽怪氣地開口:
“喲,許大茂,嘛呢這是?上躥下跳的,找虱子呢?”
許大茂一看來人是傻柱,火氣更大了,叉著腰沖過來:
“傻柱!你少在這兒說風(fēng)涼話!我家的雞丟了!你看見沒有?”
“你家雞丟了問我?”傻柱嗤笑一聲,撇了撇嘴。
“許大茂,你可真行,連自己家的雞都看不住,你還能干點啥?那雞是長腿跑了,還是跟你媳婦兒一樣,不愿意待在你家???”
這話戳到了許大茂的痛處,他老婆婁曉娥因為他不能生育的事情,跟他關(guān)系一直不冷不熱,這會兒被傻柱當(dāng)眾揭短,許大茂臉都?xì)饩G了。
“傻柱!你放屁!”許大茂指著傻柱的鼻子罵道。
“院里頭,就數(shù)你跟我最不對付!我家的雞丟了,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傻柱眼睛一瞪:“嘿!許大茂,你小子找茬是吧?說話要講證據(jù)!你說我偷你雞,證據(jù)呢?拿出來!”
“證據(jù)?”許大茂鼻子抽動了幾下。
忽然,他眼睛一亮,使勁嗅了嗅空氣中飄來的那股濃郁的肉香味,那香味正是從傻柱家廚房傳出來的!
“好啊!傻柱!你還敢說不是你!”許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指向傻柱家。
“你家煮什么呢?這么香!肯定是我的雞!你偷了我的雞,現(xiàn)在正做著吃呢!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話說!”
說著,他也不管傻柱攔不攔,仗著自己瘦小靈活,一個閃身就往何家屋里沖去。
“許大茂!你給我站住!”傻柱反應(yīng)過來,想去攔,但許大茂已經(jīng)跟泥鰍一樣鉆進(jìn)了門。
一進(jìn)屋,許大茂直奔廚房。
灶臺上,一個半舊的砂鍋正“咕嘟咕嘟”地?zé)踔?,鍋蓋邊緣冒著白氣,那勾魂的香味正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何雨梁正拿著勺子,準(zhǔn)備嘗嘗咸淡。
“看!我就說吧!”許大茂指著那砂鍋,激動得聲音都變調(diào)了。
“傻柱!何雨梁!你們哥倆合起伙來偷我的雞!好啊你們!這下被我抓個正著!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傻柱也跟了進(jìn)來,看到這情景,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許大茂的誤會。他剛想開口解釋這雞是自己買的,話到嘴邊,卻忽然頓住了。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院子的方向,腦子里瞬間閃過棒梗那瘦小的身影,還有秦淮茹那梨花帶雨、訴說家里困難的模樣……
許大茂丟的是老母雞,正在下蛋的那種。
棒梗那小子,手腳不干凈是出了名的,前兩天秦姐還說家里快揭不開鍋了……難道……
一個念頭在傻柱腦中形成:不能讓許大茂去查!
萬一真是棒梗偷的,那秦姐一家怎么辦?棒梗還是個孩子,傳出去名聲就壞了!
想到這里,傻柱心一橫,往前一步,擋在了何雨梁和砂鍋前面,梗著脖子對許大茂說:
“行了!許大茂,你別嚷嚷了!不就是一只雞嗎?算我的!說吧,你想怎么著?”
他這是打算把黑鍋自己背下來,保護他心中認(rèn)定的“真正的小偷”棒梗。
許大茂一看傻柱這態(tài)度,更加認(rèn)定了是他們偷的,頓時氣焰囂張起來:
“算你的?說得輕巧!那可是我留著下蛋的老母雞!營養(yǎng)著呢!你賠!不僅要賠我一只雞,還得賠我那雞以后三年能下的所有雞蛋!少一個都不行!”
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無賴到了極點。
傻柱氣得臉都紅了,但為了秦淮茹一家,他咬咬牙,似乎就要認(rèn)下這筆荒唐的賠償。
“哥,等等。”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何雨梁,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平靜地開口了。他擦了擦手,走到傻柱身邊,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他轉(zhuǎn)向許大茂,眼神清亮,帶著一絲審視:“許大茂,你說這鍋里的雞是你家丟的那只?”
許大茂被何雨梁這平靜的眼神看得有點發(fā)毛,但還是梗著脖子道:“那……那當(dāng)然!不是我家的,難道是你家的?”
何雨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我家的。準(zhǔn)確說,是我哥剛才去菜市場買的活雞。”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許大茂,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你說你丟的是一只正在下蛋的蘆花老母雞,對吧?你再仔細(xì)看看,我這鍋里燉的雞,像是你家那只能下蛋的老母雞嗎?”
他刻意放慢了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