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不過這個地方只有我知道,徐兄算是除我之外第一個知道的了,說實話,若非我身處險境,這個消息我是斷然不會告訴你的。”
醉仙樓內,歐陽震華臉沉似水,道。
“歐陽兄此言差異,縱然這條消息很是有分量,可跟你的性命相比孰輕孰重?”
“這么說來,徐兄是愿意出手了!”
“若是消息準確無誤,幫你一次又有何妨,但先說好,若是此事你膽敢騙我,縱然你有化境功法在身,小心我翻臉無情。”
歐陽震華點點頭道:“這是自然,徐兄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后天境界就能跟先天抗衡,如今晉升先天,神通本領應該大進才是,我自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你。”
“既然如此,歐陽兄,那我們走吧。”
這般說著,徐言拿起長刀,緩緩起身,徑直朝樓下走去。
見他如此輕松隨意,歐陽震華暗自咧咧嘴,也是不敢當多呆,起身緊跟徐言而去。
兩人當中密謀這般久,視樓上英雄入無物。
出于對方才歐陽震華力敵趙北城的威懾,再加上徐言來歷成謎,樓上眾人紛紛敢怒不敢言,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紛紛等他下文。
但沒想到這兩人商量這么久,最后徐言一句輕飄飄的‘那我們走吧。’就想這般堂而皇之的帶歐陽震華離開醉仙樓。
在場眾人那里會讓他們如愿以償,各種相識一眼,紛紛拿起刀劍,就要阻攔。
“兩位止步!”有人拿起長劍起身厲聲喝道:
“兩位視我等如無物,這份膽氣在下佩服,可是兩位也不給我等一個交代,就這般堂而皇之的一走了之,怕是有些不妥吧!”
徐言止住腳步,回身看向他,平靜道:“閣下想要什么交代,我等二人與閣下素不相識,恐怕沒有給你交代的必要吧!”
這人冷哼一聲,道:“固然是素不相識,可你身邊那位,歐陽震華乃是鐵棍幫少主,此人之事,與我等揚州八大幫息息相關,何來沒有必要!”
“哼,今日你們想走容易,但這歐陽震華需用下血誓保證,日后不得插手揚州八大幫之間的事情,否則休怪我等無情。”
在場眾人紛紛出聲附和。
“不錯,不錯,你們想走可以,歐陽震華必須下血誓。”
“不下血誓,今日你們兩人走不出醉仙樓。”
徐言眼中陰沉之色一閃而過。
血誓乃是用自身精血啟誓,運用陣法,灌入真氣后,早就的誓言。
若是違背這誓言,起誓人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直接包庇,端是陰毒無比。
這群人想用血誓限制歐陽震華,可見此人對他們的震懾有多大,不過既然已經答應幫忙出手,徐言自然是要送佛送到西的。
當即冷笑道:“偌大揚州江湖,豪杰無數,諸位不思精進自身修為,反倒用這些陰毒手段,當真是令人不齒,難道揚州竟無一位英雄豪杰不成?”
“小子放肆!”
“大膽!”
“看招!”
徐言這等譏諷之言,無意將眾人的遮羞布無情撕下,眾人紛紛大怒,各自手持刀劍,就要想徐言二人攻取。
歐陽震華輕挪腳步來到徐言身邊,他如今深受重傷,丹田真氣幾盡與無,看著來攻眾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只能寄希望于徐言能夠抵擋住眾人的圍攻,護佑兩人逃得性命。
對于徐言,他在玄青子的描述中有過了解,但這種了解自然不深。
在他的話語當中,徐言是位膽識過人的武人,后天一流的境界就敢擅闖外海禁地,不僅如此,更是成功逃脫升天。
但對于這人的實力,他并沒有太大的把我,場上眾人共有十二位之多,大部分都是揚州幫派的頭頭腦腦。
境界最低的都是先天初期,像先天巔峰的高手都有三四位之多,這般多的高手一擁而上,便是他在巔峰之時,都要慎重對待,絕不敢放松任何心神。
歐陽震華這般想著,微微扭頭看向徐言,幾乎認為是自己看花眼了。
就見他氣定神閑,渾身上下滿滿的松弛感,好似撲向他的不是什么兇神惡煞的江湖大盜,而是紅袖招清純可人的清倌兒一般。
歐陽震華踉蹌退后幾步,準備見識不妙,隨時跑路。
“這小子怎么看著這么不靠譜呢。”
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徐言卻是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只黃色笛子,輕輕放在嘴邊,掃量眼攻殺過來的眾人,冷笑一聲,旋即吹響海浪潮聲曲。
藍色海浪音波好似化作實質般,隨著悅耳的笛聲,如同浪潮般緩緩向著周圍彌漫而去。
眾人聞聽這等每美妙的笛聲,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陶醉之色,好似置身在一個無憂無慮的溫柔鄉里。
便在這時,笛聲陡然轉急,眾人猛然間清醒過來,就見一聲痛苦的哀嚎響徹四周。
“啊,李昌鈺!你膽敢……”
眾人回頭看去,就見海龍幫幫主李昌鈺正手持利劍刺向凈水幫堂主司馬南風的胸膛當中,司馬南風怒喝一聲,頭一歪便沒了下文,顯然已經氣絕。
李昌鈺眼眶通紅,冷漠的瞳孔淡漠的掃向周圍,隨著笛聲的流轉,揮舞著寶劍向四周眾人砍殺過去。
醉仙樓二樓內,立時亂作一團。
海龍幫是揚州城內的一流勢力,李昌鈺又是先天巔峰的境界,在眾人當中,都算是修為最高的幾人之一。
普一出手下,立時就有兩位先天初期的武者死于劍下,眾人此時那還顧得上徐言兩人,紛紛手持刀劍轉而向李昌鈺砍殺過去。
場面一時間混亂成一團。
人群外圍,徐言看向一臉呆滯的歐陽震華,道:“需不需要將他們全部滅掉,不過這件事情你得單加錢才行。”
歐陽震華如夢初醒,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做得太過,鎮妖司的人可能會出手。”
徐言心說:“我就是鎮妖司的人。”
不過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為好。
眼看場上已經亂作一團,兩人相視一眼,走下樓梯,消失在街道上的人流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