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初戰(zhàn)告捷?
- 民國:從巡警到諜戰(zhàn)之王
- 重出江湖
- 2123字
- 2025-05-16 08:57:40
隔了一天的上午,劉灞橋還是那身打扮,他再次來到德順表舅這。
德順表舅正在柜臺后面擺弄著幾包陳年舊貨,聽見鈴聲猛地抬頭,眼睛一亮,卻又警惕地瞟了瞟門外,這才松了口氣。
他連忙把門關(guān)上,上了門栓。
劉灞橋一看德順表舅這架勢心說,這不是挺上道的嗎?
“灞橋,你可算來了!昨晚我做夢都夢見那方老板追著我問話呢!”
德順表舅迎上前,臉上擠出幾分興奮,卻又帶著后怕。
劉灞橋注意到表舅的前額還滲著細(xì)密的汗珠,眼睛時不時瞟向門外,像只警惕的老兔子。那雙粗糙的手不停地搓來搓去,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那方老板……真是個精明人!眼睛賊亮,跟能把人骨頭看透似的。盤問了我半天,問那遠(yuǎn)房侄子叫啥名字,在哪家洋行做事,連我爺爺輩分都給翻出來了!”
劉灞橋心里暗笑。
這表舅平時老實巴交,連殺雞都下不去手,沒想到臨陣磨槍還能唱這出戲。
不過看他此刻誠惶誠恐的樣子,估計昨天確實被嚇得不輕。
“方老板問得兇不兇?”劉灞橋故意逗他。
“兇?不不不,那人才不會瞪眼睛拍桌子。”德順搖頭,“他越平靜,我越心慌。他笑瞇瞇地問,我就越結(jié)巴,差點把自己編的謊給忘了。”
他搓了搓手,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不過東西他是真喜歡,眼睛都直了!我按你教的,裝作不懂行,說這都是外甥從侄子那弄來的,也不知值多少錢。”
“他撇撇嘴說不值什么錢,可手上摸料子的樣子恨不得把布吃了!后來照你說的價,一分沒少,全收了!”
說著,德順從懷里掏出一個鼓囊囊的信封,小心翼翼地遞過來,仿佛那是一塊稀世珍寶。
“你說的沒錯,方老板是個大買賣的主兒。臨走還問我,'以后還有這種貨,記得先想著我'!”
劉灞橋接過信封,嘴角微微上揚。
他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樸實無華的表舅,竟然把戲演得如此到位。
這厚實的信封,沉甸甸的,比他預(yù)想中還要有分量。
他沒立刻拆開,示意表舅坐下。
“表舅,坐下說。”
德順表舅這才像是卸了力,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長條凳上,呼出一口氣。
“哎,那方老板,可真不是一般人。我一進(jìn)去,他那眼神,跟要看穿我似的,問東問西,差點把我問出汗來。”
“就你教我的那套詞,我翻來覆去地說,他才點了頭。”
劉灞橋微微頷首,這才不慌不忙地拆開信封。
一沓嶄新的法幣露了出來,他抽出鈔票,當(dāng)著德順表舅的面,慢條斯理地點數(shù)起來。
一張,兩張,五張……
德順表舅屏住呼吸,眼睛跟著劉灞橋的手指頭動。
數(shù)完,劉灞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數(shù)目和他預(yù)想的差不多,甚至還略高一點點。
他從中抽出有鈔票總數(shù)的兩成,推到德順表舅面前。
“表舅,這是你的。拿著,給家里添置些東西,也給表弟表妹扯幾尺新布做衣裳。”
德順表舅看著錢,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他猛地擺手,連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灞橋,這,這可使不得!太多了,太多了!我就是跑跑腿,說幾句話,哪值當(dāng)這么多!”
他那小雜貨鋪,辛辛苦苦一個月,刨去本錢和租子,能落到手里的也就勉強(qiáng)糊口的。
這些,頂他好幾個月的忙活了。
劉灞橋把錢又往前推了推,語氣平靜卻不容拒絕。
“表舅,拿著。這事兒,你擔(dān)著干系,又費心勞力,這是你應(yīng)得的辛苦錢。”
“再說了,這只是頭一回。往后,說不定還有其他事情要仰仗表舅你呢。”
德順表舅看著劉灞橋,又看看桌上的錢,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幾下。
他伸出手,有些顫抖地把錢攏了過來,緊緊攥在手心,像是怕它飛了。
“灞橋……你放心!以后但凡有事用得著表舅,表舅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你親舅!”
劉灞橋嘴角揚了揚。
“行了,表舅,錢收好。這事兒,除了你我,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他把剩下的錢整了整,揣進(jìn)自己懷里。
那份厚實的感覺,讓他心里那塊關(guān)于錢財安全的石頭,又落下去幾分。
這第一步,算是走得穩(wěn)當(dāng)。
這筆錢,經(jīng)了這么一道手,再拿出來用,就少了很多麻煩。
他站起身說道:“表舅,我先回了。鋪子里的生意,你也多上心。”
德順表舅也趕忙站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哎,好,好!灞橋你慢走!”
送走劉灞橋,德順表舅看著手里的錢,咧開嘴,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把錢貼身藏好,心里像是揣了個熱乎乎的火爐。
劉灞橋回到家。他來到自己小屋,關(guān)上門,才把信封里的錢倒出來數(shù)了數(shù)。
法幣,嶄新的,一沓。
雖然比市價低了不少,但勝在安全,而且快。
更重要的是,這算是他第一次獨立運作這種“生意”。
通過德順表舅這條線,搭上了方老板,算是初步窺見了金陵城里這潭商業(yè)渾水的一角。
這水深得很,但也意味著機(jī)會多。
他摸著下巴,這方老板,以后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這次試探,讓他對這種“特殊交易”的門道和風(fēng)險有了更直觀的認(rèn)識。
風(fēng)險自然有,但只要操作得當(dāng),利潤也相當(dāng)可觀。
他把錢小心收好,心里那股因為“賬房先生”案帶來的不安,似乎被這實實在在的鈔票沖淡了幾分。
這筆錢,雖然不多,卻是一個好的開始。
他需要更多的錢,更安全的錢,來為自己和家人編織一張保護(hù)網(wǎng)。
他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一下。
想不到他劉灞橋除了抓日本特務(wù),搞情報分析,居然還有做生意的“天賦”。
——
下午,劉灞橋去了特務(wù)處。
走廊他碰到了顧佳影。
“長官好!”劉灞橋禮貌地和顧佳影打了招呼。
“灞橋,最近休息得怎么樣?”顧佳影隨口問道,眼神卻似乎不經(jīng)意地掃過他。
但劉灞橋敏銳地察覺到她眼底閃過一絲審視。
“托長官關(guān)心,挺好的,陪陪家人,看看書。”劉灞橋回答得滴水不漏。
“一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顧佳影語氣平淡。
劉灞橋心跳驟然加速。
難道是察覺到他和那個“同志”的接觸?
亦或是他那點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