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為天人……什么意思？”牛副隊長疑惑。

“字面意思。”吳乘道，“不是形容，而是描述。”

牛副隊長憑著多年默契領會到了對方的表達，眼睛微微睜大：“難道說……靈使！？”

吳乘點了點頭。

“楊站長居然是靈使嗎！？”牛副隊長震驚。

靈使的話，確實可以在那恐怖沖擊里保下所有人，但為什么……

“一位靈使大人，為什么要偽裝成底層暗工？”牛副隊長皺起眉頭。

“不知道，不要想。”吳乘低沉道。

“說得也是，不管靈使大人為什么這么做，想要做什么，都不是我們該追究的。”牛副隊長點了點頭。

難怪隊長不對隊員們說出真相，這確實是要保密的事情。

“我有點后悔問你話了……老吳啊，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告訴我不能說就行，我不會多問。”牛副隊長嘆道。

“我相信你。”吳乘道。

“我知道，但這種事知道了又沒好處，少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麻煩。”牛副隊長一邊捶打對方后背一邊說道，“你總不會是想讓我去巴結那位靈使大人吧。”

“未嘗不可。”吳乘道。

“算了吧，如果我年輕十歲或許會這么做，但現在我只想安穩過日子。”牛副隊長搖搖頭。

“沒有他，日子昨天就結束了。”吳乘道。

“沒有那位大人，我們也不會接到這個單子啊！”牛副隊長道。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吳乘沉默。

“靈使大人就像是風暴眼，普通人靠近了要么上天，要么還是上天。”牛副隊長振振有詞。

說著，他用力砸了砸吳乘的脊背。

“嗚哦……”被用力砸了背部的楊斯發出瀕死般的聲音，軟綿綿地不動彈了。

蘇紫滿意地拍了拍手，然后去倒水喝。

拿杯子倒了杯水，她喝了半杯，然后把床上的咸魚翻過來，扶起，將水杯遞到他面前。

楊斯有氣無力地緩緩伸出手，接過杯子把水喝光，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門沒鎖！”蘇紫對門外喊道。

把手轉動，林雨優提著一袋水果推門進來，身后跟著小玲。

見到癱在床上握著水杯，一臉安詳狀閉目的楊斯，林雨優的頭上冒出了問號。

“老大遇害了！”小玲嚷道，“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桀桀桀，我的犯案手法是絕對無法破解的！”蘇紫擺出兇相，佯裝犯人道。

“這不可思議的密室殺人，我名偵探玲田一必定會解明，賭上爺爺奶奶太祖父太祖母的名號！”小玲手托下巴，佯裝偵探道。

兩活寶圍繞“尸體”演起了偵探小劇場，林雨優看得無語，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好吵……”“尸體”緩緩睜開眼睛，“算我求你們了，安靜一點。”

蘇紫和小玲這才安靜下來。

“你還好嗎？”林雨優向楊斯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疲勞過度而已。”楊斯活動了一下身體，“剛才蘇紫幫忙按摩了下，雖然搞得很痛，但效果不錯。”

蘇紫邀功地揚起臉蛋，伸出手：“按摩費25元！”

楊斯拿起手機給她發了紅包。

蘇紫說要買奶茶就出門去了，小玲跟著去。

“她對你有點生氣。”林雨優拿著個柑子在床旁坐下，一邊剝柑子皮一邊說道。

“我知道，昨天回來得太遲，讓她擔心了。”楊斯道。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林雨優搖搖頭，“但我也不好多說，青春期女生的心思很微妙，你自己多注意一下吧。”

楊斯苦笑了下。

“你的車毀了，很抱歉。”他說道，“我會賠給你的，但得過一段時間。”

“這你昨天已經道歉過了。”林雨優向他遞出剝好的柑子，“沒關系，我不急。”

“話說，你們那個時候乘著嗶爺過來，是碰巧嗎？”楊斯接過柑子吃進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

“不是。”林雨優坦承道。

“你們怎么找來的？”楊斯道。

“我的直覺有時候很準。”林雨優微笑道。

楊斯若有所思。

這時候手機響了，楊斯看來電，是來自暗務局的。

他以為是因昨天的事，但接了電話，對面說是為了幽夢的事情聯系他。

楊斯這才想起醫生曾經說過，暗務局會聯系自己了解未知幽夢的具體情況。

聲音好聽的暗務局女干員確認了楊斯的身份后，鄭重地問他是否在幽夢里救了一位暗務局干員。

楊斯想起了那個穿著火紅色防護裝甲，裝甲上有暗務局徽章的人偶。

“我在幽夢里保住了一個穿紅色防護裝甲，甲上有燭火徽章的人偶的頭。”他答道，“那個人偶之后就從夢里消失了，我不知道那是一個意象還是真人。”

女干員沉默了一下。

“那個人偶應該就是我局干員。”她接著說道，“很感謝您的義舉，楊先生。”

“不客氣……有獎金嗎？”楊斯道。

對面再一次沉默了一下。

“這個未知幽夢，我局安排了專業人員進行研究。”女干員說道，“研究需要您的配合，所以請您在兩天內到新魯市東部陳關防衛站政務窗口報到。”

“由此造成您的一切誤工損失，以及交通、食宿等費用，都由我局承擔，請注意保留費用票據。”

“相關獎金可在您配合研究之后進行申請。”

“以上事宜，請問您聽清楚了嗎？”

竟然要跑到東部防鎮去配合研究！？

楊斯以為暗務局只是通過電話問問情況，沒想到會這么麻煩。

配合研究幽夢，他是愿意的，但擔心因此暴露自己的秘密。

“非要我配合研究嗎？”楊斯道，“我能不能拒絕？”

“請問您為什么不愿意配合研究呢？”女干員問道。

“因為……感覺有些危險。”楊斯蒙混道。

“不盡早進行研究，您的處境只會更危險。”女干員勸說道。

“您越積極地配合研究，才能越快地解明這個未知幽夢，從而找到擺脫它的方法。”

“您也不想以后人生中的每一天，甚至每時每刻，都要擔心幽夢的威脅吧？”

楊斯知道對方說的是正理，如果沒有秘密要隱瞞，他根本就不會想拒絕。

硬是拒絕的話，也肯定引來懷疑，這樣也不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您說得對，是我想錯了。”楊斯改口道，“我會去報到的。”

“感謝您的理解與配合。”女干員愉快道，“如果之后有什么問題，請打這個電話聯系，祝您安好。”

禮貌地說完后，電話就掛斷了。

“通話完畢，請評價這一次服務，滿意請選1，很滿意請選2，不滿意……”

楊斯給聲音好聽的干員小姐姐按了2。

旁聽了通話的林雨優問他什么情況，楊斯嘆了口氣。

“等蘇紫她們回來，再一起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