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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2.40 ?元春:娘娘是說,這是女子代筆?

第二卷

2.40元春:娘娘是說,這是女子代筆?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jié)。

林府,正院正廳。

林銳和賈敏分坐兩邊,商量過節(jié)的事情,原本他已推掉所有衙門里的公務(wù),準(zhǔn)備與家人好好團(tuán)圓,此時卻只能懵圈的看著手中請柬,目送拿了車馬費的陰陽人走遠(yuǎn)。

去又不想去、推又不敢推,主打一個進(jìn)退兩難。

“夫人,你可知道這‘中秋大宴’是什么鬼?”想了半天,他還是覺得要問清楚,“還是在皇宮里,雖說用的是請柬,可不論誰收到后,難道還敢說不去嗎?”

“你知道還想如何?”賈敏露出懷念之色,“中秋宴席是大周皇家的常例,自太宗皇帝還都京城后延續(xù)至今,遍請京中所有正五品以上實缺官員,既是恩典,也是督促?!?

“那也不能今天才通知吧?”旁邊的薛寶琴拿起請柬,很不滿的翻閱打量著,“就算是至親,請酒設(shè)宴下帖子,最多也就上午送來晚上擺席,更何況是宮中如此正式的大宴?!?

“是不是太失禮了?”林黛玉輕聲問道。

“是不是失禮需看對誰?!眳s不想賈敏幽幽一嘆,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榮國府方向,“正所謂‘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禮節(jié)禮貌也是要分出高低的。

我記得先父還在時,像這種逢年過節(jié)的宮中大宴,都要提前三日將請柬送到府中,而且多是一位皇子親自上門,其他有身份的武勛或是官員,也會提前一兩天不等?!?

“到我這里只剩當(dāng)天叫人?!绷咒J已經(jīng)明白,“還是個死太監(jiān)?!?

賈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姑姑,這等大宴可有什么要求?”一聽這么重要,薛寶琴興奮的問起來,“比如說,面見陛下時如何行禮?穿著打扮是不是有什么講究?會不會因為失禮被——”

“你這丫頭,想的太好了。”賈敏一臉無奈的將她拉到懷里,“若是如當(dāng)年先父那般,我還跟著去過幾次,先去中和殿拜過太上皇,再到保和殿陪皇后娘娘用飯。

不過,能去中和殿的人很少,都是還有實缺的勛貴世家或者六部閣老,最少得夠資格參加小朝會,其他人只能在太和殿參加大宴,陛下中間會過去說幾句話。”

“我只能去后一種?”林銳皺了皺眉。

“你的話——”賈敏露出調(diào)侃的笑容,“剛剛擦了個赴宴資格的底子,怕是連太和殿都坐不進(jìn)去,這個要看具體安排,如果真的因為人太多擺不開的話,也可能會是殿前空地上?!?

林銳:......

林黛玉和琴妹妹已經(jīng)笑的抱在一起,一個勁兒的“哎呦”。

“沒這么慘吧?”他只能無語的問道。

“那得看大宴的安排?!辟Z敏認(rèn)真起來,“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只會請有實缺的官員或勛貴,但如果需要的話,有時也會將所有勛貴甚至宗室請去,這樣人就多了。”

“后一種......太上皇?”林銳卻意識到問題所在。

回京后,他陸續(xù)聽說到不少關(guān)于這位的事情。

“榮養(yǎng)”前的事情基本可以對照唐玄宗李隆基,前期英明神武、后來貪圖享樂,直到義忠親王兵諫發(fā)生,朝廷內(nèi)外一片懷疑和議論,他只好以退為進(jìn)宣布退位。

他的眼疾也是真的,確實在朝政上插手不多。

不過,因為現(xiàn)在的靖安帝普通皇子出身,和武勛及軍中的聯(lián)系非常少,又是出了名的喜好讀書、登基后還親近文官,導(dǎo)致朝廷上明顯文武失衡。

太上皇正好拉攏“老朋友”,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補充”,爺倆確實有沖突,但并未鬧到明面,很多時候都得合作,總體還算可以。

沒什么意外的話,他隔段時間請個“大客”,也是皇家需要。

“不錯!”賈敏點點頭,“明年是他老人家整壽,很可能會連續(xù)三年宴請老交情,也就是從今年開始,再加上明后兩年,是我多年沒有回京,對此疏忽了?!?

“所以,想問清楚并不難!”林銳明白過來,“紫鵑!”

“大爺吩咐!”門外等著的丫鬟急忙進(jìn)來。

“你過去問問,看看榮國府有誰赴宴?!绷咒J覺得需要早準(zhǔn)備。

“大爺放心!”紫鵑說完就向四人行禮后就要退出。

“等等!”賈敏突然叫住她,“你再問問三位姑娘什么時候過來。”

“奴婢明白!”紫鵑這才出門。

“三位姑娘?”林銳一愣。

“娘親給榮國府的三位姐妹下了帖子。”林黛玉很高興。

“按說,今日應(yīng)該是全家團(tuán)圓的,晚上一家人吃飯,中午卻不耽誤什么?!辟Z敏笑著補充,“橫豎兩家離得近,套上車用不了半炷香就到,我就沒講規(guī)矩,請來一起坐坐?!?

這其實不算沒規(guī)矩,就像春節(jié)當(dāng)天中午,不少熟人喝酒一樣。

“只有她們?nèi)齻€?”林銳覺得還是問清楚的好。

客人不同,招待的方式有變動,需要出面的人也不一樣。

“聽老祖宗提起,還有一位史家的妹妹,若是有空的話,一起過來也無妨?!绷主煊裥χ鸬?,“可惜今天特殊,那位妹妹大概是來不了,除了她們就沒別的了?!?

只是說到史家時,賈敏的表情明顯有些寡淡。

“母親倒是說過,想讓寶玉跟著,被我拒絕了?!钡⑽丛僬f什么,轉(zhuǎn)而提起別的事情,“只說是我們娘幾個一起坐坐,多個外男又算怎么回事?”

林銳笑了笑,根本懶得接茬。

很明顯,賈母對“聯(lián)姻”仍沒死心,要說他沒有芥蒂肯定是純扯淡,但要說擔(dān)心,那是真的一點兒都談不上,因為“對手”賈寶玉實在沒有一絲一毫讓人擔(dān)心的價值。

出身?國公府二房次子肯定比他這個族親強,但意義不大,反正同樣是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繼承權(quán),等到老太太一沒,鐵定要被賈赦趕出去,接下來與后街那些族人無異。

官職?白身對正五品,呵呵。

能力?他有這玩意兒嗎?

也就是一個長相確實突出些,但娘里娘氣,太監(jiān)都比他陽剛。

更何況還有他的親媽王夫人,這是個純純的負(fù)分項,但凡是她還存在,賈敏絕對不可能答應(yīng)讓林妹妹嫁過去,只這一條就定死了。

那還擔(dān)心什么?

“既如此,夫人安排便好,有什么需要我的只管招呼。”林銳點點頭不再多問,更沒提過來的事情,“倒是今晚的宮中大宴,確實沒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記得少喝少吃,更得注意禮儀,坐不住可以就近走走,今晚雖然名為‘大宴’,卻在皇宮中,小心無大錯?!辟Z敏確實有所交代,“只一樣別忘了,戌初(十九點)會有陛下看望。”

“就是說,別誤了這個就行?”林銳總算是松了口氣。

“這上面說,宴席會持續(xù)到戌正(二十點),倒是不長。”薛寶琴把量著請柬說道,“只要及時回來,還不耽誤晚上一家人賞月?!?

“這樣才好!”林銳覺得問題不大。

“按照慣例,此事多為皇后娘娘掌總安排,開宴后還會去女席小坐說話。”賈敏不忘補充,“這類大宴女賓很少,基本都是三品以上誥命,主要安置在太和殿后殿,你可不要走錯了?!?

“多虧你提醒!”林銳嚇了一跳。

都不用提皇后,哪怕是他誤入女賓席,今后也會徹底廢廢,丟官去職都只是小事,還要背上臭名,“社死”不足以形容,因為基本死定了。

“記住這些便好,別的沒了?!辟Z敏這才放心。

“姑姑見過皇后娘娘,她的姿容如何?”薛寶琴忍不住問道。

“她呀——”賈敏忍不住笑出來,“姿容甚佳,就是.....算了!”

就是什么?

另外三人全都著急的看著她。

但她死活不肯再說。

紫禁城,鳳藻宮,內(nèi)廳。

孫皇后端坐在長榻上,正翻閱一份冊子,時不時點點頭,面露滿意之色;在她的一側(cè),元春緊張的坐在繡墩上,美目盯著她翻閱的纖手,幾乎連眨眼都不敢。

“做的不錯!”良久,她笑著看向侍女螓首輕點,“辛苦了!”

“奴婢不敢!”元春急忙站起來,“不過是照著娘娘過去幾年的安排,又根據(jù)今年的賓客名單稍作調(diào)整,若不是這次有太上皇專門吩咐邀請的——”

“明年乃是他老人家整壽,按慣例是要連續(xù)三年,每年的皇宮大宴全都邀請老臣和舊友,以示皇家恩典的。”孫皇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人多些雖說麻煩,卻也必不可少。

本宮最滿意的,是你在菜式上的調(diào)整,不再采取北地常見的大盤大碗,改為南方式的精致多樣,品類足足增加了四成,花費卻還降低近一成,真真是為宮里考慮?!?

“奴婢就是想著,橫豎這等宴席上沒誰會大吃大喝,做的再多也沒什么意義,反倒不如多做幾樣?!痹盒⌒拇鸬?,“到時候每樣菜上桌,賓客稍作品嘗便會放下筷子,斷無吃完之理。”

“樣數(shù)多了,哪怕他們每種只夾一次,也不至于一場宴席吃完還餓著肚子。”孫皇后笑著調(diào)侃一句,眼見侍女詫異的表情才解釋起來,“本宮又不是真的不懂,為了皇家威儀罷了?!?

“娘娘英明。”元春終于松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調(diào)任“鳳藻宮女史”后的第一份差事過關(guān)了。

“今晚的大宴還有其他事情嗎?”孫皇后放下冊子。

“倒是無甚大事?!痹簱u搖頭,“雖說御膳房因為菜式增加而忙碌不少,奴婢也從其他地方抽調(diào)可靠人手幫忙,斷不會影響今晚的宴席,就是——”

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住了。

“怎么,有什么不能說的?”孫皇后娥眉輕皺。

“奴婢不敢!”元春趕緊跪下,“是今早的時候,奴婢在御膳房安排完,回來時碰到莊儀公主殿下,聽她問起大宴的事情,奴婢沒敢隱瞞,就照實說了?!?

“無妨。”孫皇后一聽這個,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丫頭向來是個有口無心的,問過就問過,其實只是湊巧遇上,事情完了大概連她自己都不會再想起來?!?

“娘娘說的是?!痹阂猜冻鲂θ?。

這位公主的事情宮內(nèi)皆知,并非什么秘密。

“起來吧——好了,大宴就先這樣安排?!睂O皇后沒再多問,轉(zhuǎn)而提起另一件事,“倒是前兩日,我讓你去找戴權(quán)的東西,如今可曾拿過來了?”

“娘娘放心!”元春這才站起來,轉(zhuǎn)身進(jìn)入書房,片刻后拿來一份折子,“小林大人上謝表已經(jīng)拿來,只是戴總管問起,這不過是常例性東西,陛下根本沒看,娘娘為何想起?”

“若不是前幾日皇兒(陳琢)回來提起,本宮都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個滑頭?!睂O皇后晃晃手里的折子,邊打開邊說道,“明明年齡不大,嘴里卻一點兒不老實。

皇兒回來后,備說他的忠心與能耐,本宮卻聽著不對,就讓他把當(dāng)時的對話復(fù)述一遍,雖說不太全,到底也能看出意思,凈是些車轱轆話,又是夸贊又是表忠心,獨獨沒提一句實在的?!?

“這——”元春表情一懵,根本不敢再問。

“這東西雖說是常例性公文,基本無人會看,卻也能反映不少東西。”孫皇后已經(jīng)瀏覽起來,“話說回來,如果當(dāng)真是關(guān)系到朝政的折子,本宮也不該——嗯?”

“娘娘,可有什么不妥?”元春嚇得臉都白了。

“有意思!”孫皇后慢慢露出笑意,“他一個捐官出身、多行武事的軍漢,謝表竟然花團(tuán)錦簇,旁征博引加上典故事例,竟比文官那邊還要華麗三分?!?

“奴婢不懂?!痹簺]能理解。

“看來,他這個‘師爺’了不得啊!”孫皇后放下折子,“內(nèi)容明顯過于花哨,一份謝表竟比奏事折子還長;筆跡雖是館閣體,看著卻顯虛浮,不少筆畫帶著簪花之風(fēng)。”

“娘娘是說,這是女子代筆?”元春又不傻。

“教女如此,敏兒妹妹果然不讓須眉!”孫皇后笑著調(diào)侃。

“娘娘?”

“挑一份文房四寶,賞了我那賢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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