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30妙玉：你呀，不知羞恥！

接下來的幾天里，林銳沒干別的，直接跑去莊子上造抬槍。

雖說已有牛犇的“默許”，他依然非常小心，所有打造或者拼裝工序全部保密，統一布置在莊內的一座小院內，所有參與者、不論大匠還是學徒一律不許外出。

什么時候等他上任后見過牛繼宗交差，什么時候解禁。

否則，一個“私造火器”的罪名，斬立決都算“吾皇開恩”。

什么？牛犇同意了？

啥時候？人家見過你嗎？

不過，他在制造時留了個心眼兒，把紙殼底火擊發改回火繩。

京城外二十里，林家農莊。

一眼望不到頭的高粱地中，一個長約一百五十步、寬約二十步的空地被專門開辟出來，放在上千畝的農莊中毫不起眼，唯一可惜的是，作物距離收獲只剩一個月左右，此時鏟除有些浪費了。

“砰”的一聲悶響，本已受驚的偷食鳥雀再次漫天亂飛。

“還行！”林銳收起抬槍交給親兵，滿意的點點頭。

“大爺，這還行？”臨時充當副射手的林釗很不滿，“比我們自己的慢了一半兒，雖說威力相當，真要用的時候根本就差天差地。”

“笨蛋！”沒等林銳說話，林鈺已經抬腳踹在他屁股上，“我們自己用的當然要最好，給別人要是一樣，將來怎么顯出大人功勞？”

“滾吧！”林銳不耐煩的擺擺手，“就這八支，裝箱存好，什么時候我要，你就讓人帶上，隨我去兵部交差；還有，這事兒不允許有一點兒風聲傳出去，明白沒？”

“大爺放心！”兩個手下急忙跪地。

不只是他倆，隨同親兵和十幾個工匠也都跪下表態。

“大匠一人十兩，學徒一人三兩，回去領銀子。”林銳知道要恩威并舉，很自然的用銀子收尾，果然見所有工匠都面露笑容，“你們幾個不用擔心錢，等我上任之后，少不了好處。”

兩個手下趕緊帶著一幫歡喜的親兵離開。

“銳哥哥，剛才你用的就是火器？”直到所有人影消失，四個原本躲在高粱地里的姑娘才走出來，說話的自然是林黛玉，“小妹見那木靶直接粉碎，真真威力驚人。”

說話的工夫，她已然面露驚容。

不只是她，同來的雪雁和妙玉、邢岫煙同樣如此。

“這算什么，連炮都不是，什么時候我把火炮弄出來，你們才明白什么叫‘威力驚人’。”林銳笑著上前攬住她，手頭卻感覺明顯滑膩，竟是已經被汗水濕透，“四個小傻瓜，非要來，受罪了吧？

如今正是盛夏，天氣燥的厲害，野地里已經夠熱，你們還得躲在高粱田里，不濕透才怪，幸好夫人看不見，我為了帶你們來莊上散散心，可是許下一堆承諾，被她發現這樣還了得？”

“能有這等見識，受些小罪也是應該的。”妙玉表情平淡。

這妹子只在他面前會有些表情，其他時候基本“冷酷到底”，說話時還會夾雜不少冷嘲熱諷，一般人肯定扛不住，幸好林妹妹本就是“小性”的，倆人竟是頗有幾分“將遇良才”之意。

“受些小罪？”林銳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話你現在說出來還像回事，要是在外面弄出這副樣子，被外人看見我就要吃大虧了！”

說完，他一把摟住林妹妹，伸手挑了挑已經“貼身”的衣物。

如今，四個妹子不只是“發福利”，而是“敞開供應”，因為濕透最少七八成的衣服完全“緊身”，暴露到近乎于沒有，給了他徹底的大飽眼福機會。

額.....其實也不至于，因為他早就該看的全看過。

除了懷里的妹子。

四個姑娘頓時面頰紅透，林妹妹更是羞到撲入他懷中不敢抬頭。

“銳哥哥！”見他還是故意亂看，妹子羞惱的捶打不依。

“回去收拾吧。”剛才不過是些小情趣，林銳笑著直接把林妹妹橫抱起來，大步向外走去，“天氣雖然很熱，還是要小心晾汗，感染風寒不是玩的，回去洗個熱水澡，再換掉濕衣服才行。”

他在試射抬槍前，就已經命令清空了附近區域，剛才連親兵和工匠也被趕走，倒是不用擔心妹子們被人占便宜，五人說說笑笑一路回到莊院，他又提前攆走莊丁，這才進入后宅。

足足將近半個時辰后，兩對兒主仆總算恢復到香噴噴。

林銳對此表示理解不能，換他的話，一刻鐘足夠完成了。

更沒想到的是，林妹妹出來后還遞給他一個冊子。

“銳哥哥，這是你要的謝表，看看行嗎？”幸好她沒忘解釋。

“謝表？”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幾天一直在莊上，只顧忙于抬槍的事情，差點兒全忘了，眼見成品交到自己手里，只能隨便掃幾眼通篇的四六駢散，“差不多吧？比我強多了。”

“銳哥哥，你以后也是要上折子奏事的，總不好全都交給別人代筆吧？”妙玉沒好氣的一把奪走，“圣人有云，‘不明則問、不能則學’，迷迷茫茫成什么樣子？”

“有什么不好？”林銳理直氣壯，“古人不是說‘賢內助’嗎？”

林黛玉面頰紅艷，羞惱的捶他幾下。

“你呀，不知羞恥！”妙玉只能甩他一記白眼，贊嘆的翻著奏折說道，“林妹妹當真是詠絮之才，我看完后就明白，自己萬萬不如。”

“姐姐客氣了，這個原本幾處失誤，多虧你提出來才能及時修改，不至于丟人。”林黛玉急忙謙讓，“小妹都沒想到那幾個避諱。”

“區區失誤只是小節，哪里比得上通篇秀美？”妙玉含笑搖頭。

“你們還是別再自吹自擂了，讓我這個半文盲怎么辦？”林銳一把將林妹妹攬入懷中，輕松鎮壓她那點兒不樂意的反抗，“反正我已經放棄治療，今后勞煩你們便是。”

邢岫煙看看羞到面頰紅透的小傲嬌，含笑拉著雪雁出門回避。

“銳大哥！”沒想到她倆的眼神讓林妹妹快要哭出來，“你總是這般不顧小妹臉面，難不成往后的日子，就是讓你欺辱調笑的嗎？”

“不是嗎？”林銳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那太遺憾了，反正我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你林黛玉這輩子你就是被我欺負的命，不管怎么做都別想跑掉！”

說完他就迅速低頭，在兩片花瓣上輕輕一啄，抬頭含笑看她。

林妹妹頓時面如火燒，又看看旁邊吃瓜的妙玉，羞的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螓首一低埋在他懷里，纖手卻使勁的捶打起來。

“你呀！”妙玉白他一眼，卻還是順從的任他招呼到身側，伸手一把摟住，“我們姐妹怕是這輩子真要被你欺負死，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遇上你這魔星。”

“我不管為什么，只要享受就好。”林銳直接摟著她品嘗起來。

說完他就分別將妹子擁在兩側，任她們枕在胸口享受平靜。

“銳哥哥，如今你已經準備好上任前的‘見面禮’，是不是今后就沒事了？”良久，林黛玉輕聲問道，“小妹聽說朝中事多，會不會忙起來沒完？”

“我都不知道該回答你哪個問題，前半個還是后半個？”林銳被她給逗笑了，“放心吧，朝中做官最主要看兩點，一個是能力、另一個是身份，我算是勉強都有，自然不會太難。”

如果沒能力的話，可以用身份找個可靠的幫手，一樣能做好。

如果沒身份——算了，還是談談吃什么吧。

“銳大哥只管把心思放在大事上，家中不需擔心什么。”妙玉幽幽一嘆，“不瞞你說，小妹其實對朝廷還有衙門......記得當初父親還在的時候，原本一切都好。

仿佛一夜之間，事情全變了，如狼似虎的軍漢突然闖入我們家中大肆抄檢，聽說是什么錦衣軍的緹騎，專門查辦貪官污吏，這怎么可能？父親一向清廉，何時竟然貪腐？”

她說話時語氣平靜，仿佛在說其他人的事情，顯然已經走出來。

但對她的話，林銳卻沒有接茬。

就好像林如海一樣，如果放在群魔亂舞的朝堂上，他確實稱得上是一股清流，但真要是按照朝廷律法去查，都不用說太多，幾百萬兩的身家怎么來的？

或者直接說，放眼整個大周朝廷，真正清廉的官員有嗎？

現代歷史上，有明一朝也就海瑞留下清名，其他人呢？

“銳大哥，上任前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林黛玉輕聲問道。

“放心，剩下的事情都得上任后再說。”林銳非常冷靜，“有這些抬槍打底，我可以保證坐穩位置，接下來無非就是看能耐，也許在狗斗方面我不如他們，但要說做事，他們可沒法跟我比。”

“這朝堂之中，何曾有誰在乎過做事？”妙玉表情復雜。

“別人如此，我無所謂。”林銳早有準備，“朝廷畢竟是要治理天下的，所以需要真正做事的人，一般來說，這類人根本不會有機會上去，幸好我也不是毫無根基的雜魚。”

比如，賈敏。

甚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