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梁山好漢把遼軍打得退回幽州城,還擒了他們的主將兀顏延壽,營地里頓時炸開了鍋,就像過年放鞭炮一樣熱鬧。李逵舉著板斧蹦得老高,差點碰到帳篷頂,嚷嚷著:“俺早說過,遼兵都是紙老虎!等俺明天把幽州城門砸個稀巴爛!”宋江笑著搖頭,心里卻像揣了顆酸梅子——這幽州城城墻比三層樓還高,護城河寬得能跑船,哪是說砸就砸的?更讓他發愁的是,探馬回報說大遼統軍兀顏光正在城外擺什么“混天象陣”,聽名字就怪嚇人的。
第二天晌午,宋江帶著眾兄弟來到陣前,只見遼軍大營里旌旗翻飛,密密麻麻的士兵排成古怪的隊形,遠遠看去就像一鍋煮亂的面條。正中間豎起一根三丈高的旗桿,上面掛著一面黑色大旗,繡著個白晃晃的北斗七星,旗子被風吹得“嘩嘩”響,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大蝙蝠。
“報——”一個探馬慌慌張張跑來,“啟稟宋先鋒,遼軍陣中豎起二十八面彩旗,按東南西北分成四個大方陣,每個方陣前都有個穿戴古怪的將領,瞧著像天上的星星變的!”
宋江手搭涼棚仔細一看,可不是嘛!東邊全是青色旗子,一個將領頭戴青龍盔,身穿龍鱗甲,手里舞著大砍刀,活像從年畫里跳出來的青龍神君;西邊是白色旗子,將領頂著白虎頭盔,披著銀鱗甲,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南邊紅旗如血,將領扮作朱雀模樣,背后插著四面火紅旗;北邊黑旗招展,將領身穿龜甲,扛著一根黑沉沉的狼牙棒,活脫脫一只大烏龜成了精。
這時,城樓上響起“咚咚”的戰鼓聲,一個鐵塔般的漢子騎馬沖出陣來,正是大遼統軍兀顏光。他頭戴紫金冠,身穿連環甲,腰間掛著三把彎刀,大聲喊道:“宋江!我這混天象陣按北斗七星、二十八宿排布,分金木水火土五行,你們要是識趣,趕緊下馬投降,饒你們全尸!”
宋江身后的林沖一聽,氣得拍槍桿:“什么狗屁陣法,看我沖進去挑了他!”吳用連忙攔住:“使不得!這陣法暗合天文地理,貿然進攻必中埋伏。”眾人圍在一起商量,有的說用火攻,有的說用水淹,爭得面紅耳赤,卻沒一個靠譜的主意。宋江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心里直犯嘀咕:“要是智多星也沒轍,這可如何是好?”
夜幕降臨,宋江躺在中軍帳里,翻來覆去睡不著,耳邊仿佛還響著遼軍的叫罵聲。忽然,帳外飄來一陣甜絲絲的香氣,就像奶奶蒸的桂花糕味道。他剛要起身查看,只見一道金光閃過,一位身著白衣的仙女飄然而至,裙擺上繡著星星月亮,美麗極了。
“宋星主別來無恙?”仙女微微一笑,竟是九天玄女娘娘!宋江慌忙翻身下床,磕頭如搗蒜:“娘娘救命!那混天象陣實在古怪,俺們實在破不了啊!”
玄女娘娘輕揮衣袖,帳中頓時浮現出一幅星光閃爍的圖畫:“此陣名為混天象,實則按‘天璇北斗陣’演化,看似復雜,卻有三處破綻。你看——”她指尖點向圖畫,“東方木星陣屬青,主生門;西方金星陣屬白,主死門;中央土星陣如磨盤,轉動時便露出破綻。可令秦明率紅旗軍攻木星,呼延灼率白旗軍攻金星,花榮率弓箭手埋伏陣外,待陣腳移動時射落中央將旗。”
宋江聽得入神,趕緊掏出小本本記下來,連玄女娘娘說“破陣后不可追擊過遠”都一筆一劃寫清楚。正要再問,突然一陣風吹來,仙女和圖畫都不見了。宋江猛地驚醒,發現手里緊緊攥著根樹枝,地上歪歪扭扭畫著北斗七星——原來真是一場夢!
第二天雞剛打鳴,宋江就把眾兄弟叫到帳前,捧著小本本清清嗓子:“兄弟們,昨晚九天玄女娘娘托夢啦!她說這混天象陣就是紙老虎,咱們如此這般……”他邊說邊在地上畫陣圖,講到關鍵處,還學玄女娘娘的樣子揮揮手,逗得李逵直捂嘴笑:“哥哥莫不是昨晚偷吃了仙酒,咋說起胡話來這么順溜?”
“你這黑廝懂什么!”宋江瞪他一眼,“軍師,你看這計策可行?”吳用盯著地上的陣圖,越看眼睛越亮:“妙啊!這陣法看似渾然一體,實則五行相克,娘娘這招‘以星破星’真是神了!”
辰時三刻,梁山軍準時開拔。秦明騎著黃驃馬,帶著五百紅旗軍殺向東方木星陣。他頭戴朱紅盔,身披火焰甲,遠遠看去像一團移動的大火球。守陣的遼將是木星使者阿里奇,手持一根長柄錘,見秦明沖來,怪叫一聲:“哪里來的火烏鴉,看錘!”
秦明不躲不閃,狼牙棒“嗚”地砸過去,兩般兵器相撞,火星濺起三尺高。秦明連砸三棒,喊著:“娘娘說你屬木,遇火則焚,今天爺爺就燒了你這棵樹!”阿里奇被砸得手臂發麻,正想后退,忽然看見滿山遍野都是紅旗,陣中士兵們突然咳嗽起來——原來宋江早讓士兵們在袖口藏了辣椒粉,此刻一齊揚手,頓時紅光漫天,辣椒粉嗆得遼兵睜不開眼,陣腳大亂。
西邊金星陣里,呼延灼正和金星使者徐寧纏斗。呼延灼雙鞭上下翻飛,像兩條銀色的蛟龍;徐寧手持鉤鐮槍,專砍馬腿。兩人戰到二十回合,呼延灼突然虛晃一鞭,撥馬就跑。徐寧冷笑:“敗將哪里逃!”拍馬追來。眼看追出陣外,忽聽“嗖嗖”兩聲,兩枝冷箭擦著他耳朵飛過——花榮早已帶著弓箭手埋伏在亂石堆里,專等遼將出陣。徐寧嚇得急忙勒馬,回頭一看,金星陣里白旗翻飛,梁山軍正舉著盾牌往陣里沖,盾牌上都畫著白無常的鬼臉,遼兵們嚇得抱頭鼠竄,大喊:“死神來啦!”
最關鍵的中央土星陣中,兀顏光正揮舞令旗指揮轉動磨盤般的大陣,忽然覺得頭頂一暗。抬頭一看,只見花榮站在土坡上,弓弦拉得像滿月,正對著他 smirk。兀顏光暗叫不好,剛要低頭,“嗖”的一箭已射落他頭盔上的紅纓。這一箭就像往熱油里潑了碗水,陣中頓時炸開了鍋。士兵們分不清東南西北,互相踩踏,有的被軍旗絆倒,有的撞上自家的拒馬樁,哭喊聲震天響。
宋江趁機揮動杏黃旗,大喊:“兄弟們,娘娘顯靈啦!沖啊——”李逵早就等得不耐煩,吼著“殺呀”沖進陣中,板斧左砍右劈,就像切豆腐一樣。遼兵們看見這個黑鐵塔似的壯漢,嚇得尿都快出來了,紛紛扔了武器往城里跑。兀顏光見大勢已去,只好帶著殘兵退回幽州,連帥旗都丟在了陣里。
打掃戰場時,林沖提著長槍來報:“哥哥,咱們活捉了遼將阿里奇,還繳獲了二十車糧草!”宋江看著滿地的遼兵盔甲,心里樂開了花,轉頭對吳用說:“軍師,這一仗多虧娘娘托夢,不然咱們還真拿這怪陣沒轍。”吳用笑著點頭:“只是可惜讓兀顏光跑了,這老賊守城必有后招。”
果然,等梁山軍追到幽州城下,就見城門緊閉,城樓上擺滿了滾木礌石,還有幾門黑黝黝的火炮對準城外。兀顏光站在垛口后,雖然盔甲歪了,嗓子卻還挺硬:“宋江!今天算你們走運,明天爺爺讓你們見識見識‘火雷陣’的厲害!”
李逵聽了,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呸!有本事下來打,躲在城里算什么好漢!”宋江拍拍他肩膀:“別急,娘娘說了‘事不過三’,等咱們今晚好好商量,明天準能叫他好看!”
小朋友們,梁山好漢雖然破了混天象陣,可幽州城還像塊硬骨頭一樣難啃。那兀顏光說的“火雷陣”到底有多可怕?宋江和吳用又會想出什么妙招?說不定明天又有仙女來托夢呢!咱們下回接著說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