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修煉
- 長生不死之后,我以肉身鎮萬法
- 可愛飛來
- 2247字
- 2025-05-16 07:01:00
“這,也是你們加入武館的真正好處。”
方師兄語氣微頓,環視一圈眾人:
“凡人想突破肉身桎梏,誕生真氣,單靠苦修,幾乎癡人說夢。”
“但義氣門不同。”
“入我門墻,便有資格服用秘藥,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一落,不少弟子眼中立刻泛起光亮。
“不過,丹藥珍貴,不是隨便給的。”
“第一個月,每人每日可得一顆秘藥。算是給你們的見面禮,也是你們正式入門的試煉期。”
“可從第二個月起,便要憑實力爭。”
“屆時,全門弟子需參與同門競武,唯有前三十者,才有資格繼續獲得秘藥。”
“而且——”
方師兄聲音陡然一壓:
“名次越高,秘藥越多。”
“這是激勵,也是淘汰。”
“你若偷懶,不練;畏戰,不爭,那就別怪別人吃藥突破,而你原地踏步,直至被逐出門外。”
“記住,武道一途,是練出來的,更是爭出來的。”
“只有肯下苦功,有爭勝心,才能踏進煉皮境,成為真正的內門弟子。”
人群中,陸沉聽得兩眼發亮。
功法還需搭配秘藥。
怪不得白燼妝功法了得,還要修毒術,原來煉藥和練功竟然相輔相成。
場中,方師兄已開始親自演示。
他講解動作路線,分解站樁姿勢,再細細講述呼吸法的頻率與要領。
這些對陸沉而言,恰好是最缺失的部分,如今親眼所見,終于將缺失的那一塊修煉拼圖補全。
動作與呼吸法的搭配還算簡單,只要熟練就能掌握。
可接下來的動樁演示,卻讓不少弟子倒吸一口涼氣。
方師兄走到場邊,抓住鐵鏈,猛然提起一塊百斤重的石墩。
渾身肌肉繃緊,他抱著石墩緩緩站樁,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反復演練靜樁動作。
每一個動作幅度不大,卻都壓榨筋骨極限。
整整半個時辰,訓練場鴉雀無聲,只有汗珠滴落地面的聲音。
喝!
方師兄猛地一聲暴喝,將石墩砸地,轟然作響,塵土飛揚。
他整個人滿頭大汗,氣喘如牛,裸露的手臂泛著紅光,血管暴突,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都看清楚了沒有?”
他盯著弟子,目光像刀子般掃過每一個人。
“看清楚了!”眾人齊聲應下。
方師兄點頭,揮了揮手。
幾名年長的外門弟子抬著木托盤緩緩走來,一一為在場新晉弟子發下丹藥。
每人一枚,色澤烏黑泛光,藥香撲鼻。
“聽好了。”方師兄聲音冷峻。
“練!練到極限再服藥。”
“這丹藥是助你突破的利器。”
“用一天便少一天,怎么練,是廢是成,全看你自己。”
說罷,方師兄負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訓練場。
陸沉閉上眼睛,腦海中緩緩回放方師兄剛才的演示。
隨后,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雙手抱虛如托球,擺開樁架,開始融合動作與呼吸法。
第一遍,陸沉的動作還有些僵硬,呼吸和動作完全是各練各的。
第二遍,呼吸逐漸跟上節奏,和死記硬背不同,陸沉有長猿經的底子,手眼搭配,身體協調性早就大幅度提升,其他弟子磕磕絆絆的地方,陸沉熟悉一遍就能理順。
第三遍,陸沉眼神漸漸變得專注,整個人仿佛沉入某種奇妙的狀態之中。
他忽然意識到,呼吸節奏就像一根線,牽住了身體的每一個細節,牽住了注意力,牽住了意識本身。
過去單純練習動作時,總是容易心神渙散,或者腦中胡思亂想,只是機械的動。
但此刻,隨著奇怪的呼吸節奏,陸沉只覺得大腦冷靜無比,慢慢便感知到了自己心臟的跳動,感知到了血液沖刷血管的細微流動,甚至連肌肉收縮時的纖維拉扯都能捕捉。
這正是呼吸法的奧妙,它是溝通身體與意識的橋梁,是煉體功法的真正核心。
對別人而言,這是從零起步的艱難摸索。
可對陸沉來說,他已有真氣在體,更反復研讀白燼妝留下的人體奧秘,通曉穴位走向與氣機變化,如今修煉這些基礎,正如久旱逢雨,水到渠成。
“怪不得我調動真氣和沖穴發力都如此生硬,原來是少了這層呼吸法的節奏。”
陸沉心中恍然,越練越沉迷。
隨著動作重復,他悄然運轉真氣,嘗試施展沖穴之術。
這一回,在呼吸法的加持下,陸沉輕松感知到了真氣的流向,穴位如同被點亮的星座,清晰無比。
如同內視一般,真氣的路徑、走向、沖擊力度,全都清晰可控。
再無以往那種硬闖死沖的頓挫感,身體也不會被紊亂的氣機沖壞。
隱于人群中,陸沉悄悄刺激長猿經的幾個關鍵穴位,繼續引導真氣沖擊。
片刻后,肩背一震,骨縫之間的晦澀感被一掃而空,一股酥麻清爽從脊背蔓延至四肢。
練功的動作也隨之一變。
他的架勢不再僵硬,一拳一腳,既如猛虎撲山,又似風過竹林。
既像是戰場廝殺,又似舞者起步,力道與美感并存。
旁人或許只覺他打得順眼,只有陸沉自己知道,這是身與氣的真正合一,他體內的真氣和肉身,在這一刻徹底融會貫通。
“四哥,徐老大讓我叫你,食堂開飯啦。”
直到李魁靠到近前,陸沉才從沉浸中清醒。
看到了陸沉的動作,李魁忍不住稱贊道:“媽呀,四哥,你剛剛那一套拳打得也太好看了,帥過方師兄十條街。”
“不過是干活多了,身體協調性好些,都是花架子,沒什么大用。”陸沉遮掩過去,剛剛練得太過投入,陸沉都沒發覺已從清晨練到了正午,體內真氣也枯竭,饑餓感如潮水般涌上來,讓他有種現在就能吞下一頭牛的錯覺。
李魁哈哈一笑:“什么花架子,主要是臉好不好,就四哥這張臉,站著不動都比方師兄練拳還好看。”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和徐青山與程功集合,四人一起進了食堂。
食堂的飯菜,雖不算精致,但勝在不限量。
這飯菜的口味,花一百兩銀子進來當弟子的人,都難以下咽,大罵義氣門黑心。
但陸沉卻厚著臉皮,敞開肚子,一次又一次加飯加菜。
徐青山原本還想著講兄弟義氣,一個寢室一起進退,可看到陸沉那副埋頭狂吃的架勢,再看看周圍越來越多投來異樣目光的弟子們,臉色逐漸復雜。
“要不,下次讓四哥自己來食堂吃飯?”趁著陸沉再次起身加菜,徐青山低聲提議道。
李魁沒有發言權。
程功搖了搖頭,默默將盤中最后一口飯咽下,擦了擦嘴,也站起身去加飯。
這個人,是靠吃才力氣大把我按住的。
從今天開始,我,必須吃得比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