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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月照心湖

漁村的清晨被湖水染成淡藍色。江凡坐在小院竹椅上,肩背的傷口隱隱作痛。

昨夜與金兵一戰(zhàn),雖成功救出楊鐵心,但自己身上也添了三處新傷。

“就知道你在這里。”

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江凡轉(zhuǎn)頭,見李莫愁端著藥碗站在晨光中。

她今日換了身素白襦裙,發(fā)間只簪一支木釵,卻掩不住那股出塵氣質(zhì)。只是眼下的淡青顯示她一夜未眠。

“楊大叔情況如何?”江凡接過藥碗,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手指。

李莫愁迅速縮回手,語氣平淡:“黃姑娘的藥很有效,已無性命之憂。”

她特意咬重“黃姑娘”三字,目光飄向不遠處正在晾曬藥材的黃蓉。

江凡暗叫不好。自昨日黃蓉恢復(fù)女裝,李莫愁便一直這般陰陽怪氣。

他仰頭喝盡苦藥,正想解釋,院門突然被推開,穆念慈急匆匆跑來:

“江大哥!有金兵往漁村來了!”

江凡猛地站起,傷口被牽動,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李莫愁下意識扶住他,又觸電般松開,但眼中的關(guān)切藏不住。

“多少人?距離多遠?”江凡沉聲問。

“十余騎,距村口不足三里。”穆念慈急道,“爹讓我通知大家快走!”

黃蓉聞言,立刻收起晾曬的藥材:“我去通知老郎中。村東有漁船,可渡湖暫避。”

眾人分頭行動。

江凡回屋背上行囊,卻見李莫愁已在整理他的衣物,動作利落又細致。

“這些我來拿。”她頭也不抬地說,將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布衫小心疊好,“你傷未愈,少負重。”

江凡心頭一暖。這丫頭嘴上吃醋,心里卻始終記掛他的傷勢。

他輕聲道:“莫愁,我和黃姑娘真的只是...”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李莫愁打斷他,將包袱系緊,“走吧。”

村東湖畔,三艘漁船已準備就緒。

楊鐵心被安置在最大的一艘上,由穆念慈和老郎中照料;黃蓉獨自駕一艘小船在前引路;江凡和李莫愁則上了最后一艘。

“坐穩(wěn)了。”

李莫愁輕點竹篙,小船如離弦之箭駛向湖心。她的撐船手法嫻熟,顯然在古墓時沒少練習(xí)水性。

江凡坐在船頭,望著她白衣飄飄的背影。湖風(fēng)拂過,幾縷青絲從她鬢角逃脫,在晨光中泛著金邊。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將那縷發(fā)絲別回她耳后——

“你做什么?”李莫愁突然回頭,警惕地問。

江凡的手僵在半空,尷尬地轉(zhuǎn)了個方向:“有...有只蜻蜓落在你發(fā)間。”

李莫愁狐疑地掃他一眼,卻也沒再追問。

小船破開平靜的湖面,尾隨黃蓉的船駛?cè)胍黄J葦蕩。

“這里暫時安全。”黃蓉停下船,指著遠處一座小島,“我們?nèi)ツ抢镄_,等天黑再作打算。”

眾人劃向小島。

這是個不足百丈的湖心島,島上林木蔥郁,中央有座廢棄的漁夫小屋。

安置好楊鐵心后,黃蓉主動提出去查探周圍情況,穆念慈則幫老郎中熬藥。

小屋轉(zhuǎn)眼只剩下江凡和李莫愁二人。

“你肩上的傷該換藥了。”李莫愁突然說,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江凡受寵若驚,乖乖坐到窗邊的木凳上。李莫愁站在他身后,輕輕揭開染血的布條。當她的指尖觸到傷口邊緣時,江凡明顯感覺到她在顫抖。

“疼嗎?”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不疼。”江凡撒謊道。

實際上那傷口深及肌腱,每次動作都如刀割。

李莫愁沉默地涂抹藥膏,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瓷器。藥膏清涼,很快緩解了火辣的痛感。

江凡閉眼享受這難得的溫存,卻聽她突然問道:

“為什么冒險救那個黃姑娘?”

江凡睜開眼,斟酌著詞句:“她被人追殺,我恰好有能力相助。”

“就這樣?”李莫愁手上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些。

“嘶——”江凡倒吸一口涼氣,“輕點...還有就是,她讓我想起初遇時的你。”

李莫愁動作一頓:“胡說。我何時像她那般...那般...”

“狡黠靈動?”江凡微笑,“在終南山下,你被全真教道士圍住時,眼中就是那種不服輸?shù)纳癫伞!?

布條重新纏好,李莫愁轉(zhuǎn)到江凡面前,直視他的眼睛:“你當真只是路見不平?”

“我發(fā)誓。”江凡舉起三根手指,“若我對黃姑娘有半分非分之想,就叫我...”

“誰要你發(fā)誓了。”李莫愁別過臉去,耳根卻悄悄紅了,“藥換好了,我去看看穆姑娘需要幫忙不。”

她轉(zhuǎn)身欲走,江凡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腕:“莫愁,我...”

話未說完,小屋門被推開,黃蓉蹦跳著進來:“我發(fā)現(xiàn)一處...”她看到兩人姿勢,聲音戛然而止,大眼睛眨了眨,“呃...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李莫愁迅速抽回手,頭也不回地沖出屋子。

黃蓉歪著頭看向江凡,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江大哥好本事,連古墓派的冰山美人都為你融化。”

江凡無奈搖頭:“黃姑娘就別取笑我了。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湖對岸的金兵撤了大半,只留幾個哨卡。”黃蓉攤開手,掌心是幾枚造型奇特的銅錢,“不過我在岸邊撿到這個——白駝山的聯(lián)絡(luò)信物,歐陽克應(yīng)該也在附近。”

江凡心頭一緊。歐陽克加金兵,這組合可比單純的追兵危險多了。

“我們得盡快離開。”他沉聲道,“楊大叔情況如何?”

“老郎中說再休養(yǎng)一日就能移動了。”黃蓉把玩著銅錢,“我倒有個主意...”

正說著,系統(tǒng)提示音突然在江凡腦海中響起:

“穆念慈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40/50”

“任務(wù)持續(xù)中,請盡快確保楊鐵心安全”

看來照顧楊鐵心的舉動又提升了穆念慈的好感。

江凡正琢磨著,黃蓉已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我的計劃是這樣...”

她低聲說出一計,聽得江凡連連點頭。

這丫頭果然機敏過人,難怪系統(tǒng)要自己阻止她提前遇見郭靖——若讓這對智囊組合過早成型,江湖上誰還是對手?

傍晚時分,眾人按計劃分頭行動。

老郎中和穆念慈護送楊鐵心乘漁船繞行湖西;黃蓉獨自駕舟引開可能的追兵;江凡和李莫愁則走陸路制造假象。

“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三日后都在程家莊匯合。”黃蓉對眾人說完,又特意看了江凡一眼,“江大哥可別爽約啊。”

李莫愁冷哼一聲,拉著江凡就走。

兩人沿著湖邊小路疾行,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走這么快,是怕我回頭看黃姑娘嗎?”江凡打趣道。

李莫愁腳步不停:“誰管你看不看。只是天黑前得趕到前面的山神廟。”

江凡笑著搖頭,加快腳步跟上。

這丫頭吃醋的樣子,比終南山上的雪還冷,卻偏偏讓他心頭溫?zé)帷?

山神廟破敗不堪,但好歹能遮風(fēng)避雨。

李莫愁生起一小堆火,從包袱里取出干糧分給江凡。

“你先休息,我守上半夜。”她撥弄著火堆說。

江凡搖頭:“你連日勞累,還是我先...”

“你身上有傷。”李莫愁打斷他,語氣不容反駁,“別逞強。”

江凡知道拗不過她,只好在火堆旁躺下。

火光映照下,李莫愁的側(cè)臉如白玉雕琢,長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

他看得入迷,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凡被一陣刺痛驚醒。

睜眼一看,左臂傷口處插著半截樹枝——竟是李莫愁在用樹枝輕輕戳他。

“有動靜。”她俯身在他耳邊低語,溫?zé)岬臍庀⒎鬟^耳廓,“廟外有人。”

江凡立刻清醒,悄無聲息地起身,摸到窗邊查看。

月光下,三個白衣人正在廟外空地徘徊,正是白駝山的人!

“歐陽克的爪牙。”江凡退回李莫愁身邊,“暫時沒發(fā)現(xiàn)我們,但天亮前一定會搜到這里。”

李莫愁從袖中取出三枚玉蜂針:“殺出去?”

江凡思索片刻,搖頭道:“你的玉蜂針太過顯眼,一旦使用,歐陽克立刻就知道我們的去向。”他看向廟后,“不如用機關(guān)拖延,我們趁夜離開。”

李莫愁略顯驚訝:“你何時學(xué)了機關(guān)術(shù)?”

“略懂皮毛。”江凡謙虛道。實際上,系統(tǒng)獎勵的“桃花島機關(guān)術(shù)入門”已讓他掌握了不少基礎(chǔ)知識。

兩人輕手輕腳地在廟內(nèi)布置起來。江凡負責(zé)設(shè)計陷阱,李莫愁則幫他固定繩索。

有幾次,他們的手指在黑暗中不經(jīng)意相觸,又迅速分開,卻沒人說破這微妙的觸碰。

“好了。”江凡最后檢查了一遍機關(guān),“這能拖住他們至少一個時辰。”

兩人從廟后小窗溜出,借著月光向山林深處潛行。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李莫愁突然拉住江凡:

“等等,你傷口裂開了。”

江凡這才注意到左肩衣衫已被血浸透。大概是布置機關(guān)時太過用力,剛剛愈合的傷口又崩裂了。

“不礙事...”他話音未落,李莫愁已撕下一條衣袖,熟練地為他包扎。

“坐下。”她命令道,語氣不容置疑。

江凡乖乖坐在一塊青石上。月光如水,照在李莫愁專注的臉上。她包扎的動作很輕,眉頭卻緊鎖著,仿佛受傷的是她自己。

“疼就說。”她低聲道。

江凡搖頭:“有古墓派仙子親手療傷,疼也值得。”

“油嘴滑舌。”李莫愁輕哼一聲,手上力道卻更輕柔了,“你為救楊大叔和穆姑娘受傷,現(xiàn)在又為掩護他們引開追兵...值得嗎?”

“值得。”江凡不假思索,“能救一人是一人。”

李莫愁沉默良久,輕聲道:“在古墓時,師父說江湖險惡,各人自掃門前雪才是生存之道。”

“那你現(xiàn)在覺得呢?”

“我不知道。”她抬起頭,月光在眼中流轉(zhuǎn),“但看你救人的樣子...似乎也不錯。”

這句話讓江凡心頭一熱。

曾幾何時,那個冷若冰霜的古墓弟子,如今也開始思考俠義的真諦了。

包扎完畢,兩人繼續(xù)趕路。山路越來越陡,李莫愁不得不偶爾攙扶江凡。到后來,她索性讓江凡搭著自己的肩膀,兩人貼得極近,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看,前面有光。”江凡突然指向遠處。

山腰處隱約可見幾點燈火,是個小村落。

兩人加快腳步,終于在子夜時分抵達村口。這是個獵戶村,此時大多人家已熄燈入睡,只有村尾一家還亮著燈。

敲門后,一位老獵戶接待了他們。聽聞是躲避仇家的江湖人,老獵戶爽快地騰出一間廂房。

“只有一間空房,兩位將就下吧。”老獵戶笑瞇瞇地說,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李莫愁耳根通紅,卻也沒說出“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之類的話。廂房簡陋但整潔,一張床,一張桌,一盞油燈。

“你睡床。”李莫愁關(guān)上門,立刻說道,“我打坐即可。”

江凡搖頭:“你連日勞累,該好好休息。我...”

“我是習(xí)武之人,打坐即是休息。”李莫愁不容反駁,“你傷未愈,需要臥床。”

江凡知道爭不過她,只好躺到床上。李莫愁則盤坐在窗下,閉目調(diào)息。

油燈熄滅,月光透過窗紙,為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

“莫愁。”江凡輕聲喚道。

“嗯?”

“謝謝你。”

“...睡吧。”

屋內(nèi)重歸寂靜。

江凡假裝入睡,卻透過睫毛縫隙偷看窗下的身影。約莫過了一刻鐘,李莫愁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她俯身檢查江凡的傷勢,指尖輕觸繃帶,確認沒有新滲出的血跡后,才長舒一口氣。

就在這時,江凡“恰好”翻了個身,手臂“無意間”搭在了李莫愁的手上。他感覺到她瞬間僵硬,卻沒有抽走。

月光下,他看到她咬著下唇,眼中情緒復(fù)雜。

最終,李莫愁輕輕抽出手,回到窗下打坐。

但江凡分明看到,她將那只被他碰過的手緊緊貼在胸前,仿佛要留住什么稍縱即逝的溫度。

次日清晨,老獵戶告訴他們,昨夜有白衣人在山下徘徊,今早卻突然撤走了。

“奇怪的是,”老獵戶撓頭道,“聽說嘉興城里的金兵也撤了大半,只留幾個哨卡。”

江凡與李莫愁對視一眼,心中了然——黃蓉的計劃奏效了。她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引開了追兵。

“我們今日就趕往寶應(yīng)。”江凡謝過老獵戶,與李莫愁啟程上路。

山間晨霧彌漫,露珠掛在草葉上閃閃發(fā)亮。李莫愁走在前方,白衣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宛如畫中仙子。

江凡快走幾步與她并肩,遞過一塊老獵戶給的干糧。

“嘗嘗,山里特產(chǎn)的栗子糕。”

李莫愁接過,小口咬了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甜。”

“喜歡?”江凡笑著將自己那塊也遞給她,“我的也給你。”

李莫愁猶豫片刻,接過糕點,卻掰成兩半,將大的那塊塞回江凡手中:“你傷未愈,多吃些。”

這小小的關(guān)懷讓江凡心頭一暖。

兩人邊走邊吃,不知不覺間,手指都沾上了栗子粉。李莫愁下意識舔了舔指尖,這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卻讓江凡看呆了。

“怎么了?”李莫愁察覺他的目光,疑惑地問。

“沒...沒什么。”江凡慌忙移開視線,“我在想,等到了程家莊,該怎么安置楊大叔他們。”

李莫愁若有所思:“你打算一直保護他們?”

“至少要確保楊大叔安全,穆姑娘有個落腳處。”江凡看向遠方,“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我想去看看更廣闊的江湖。”江凡轉(zhuǎn)向她,“你愿意一起嗎?”

李莫愁沒有立即回答,但嘴角微微上揚:“古墓派已回不去,我似乎也沒別的選擇。”

“不是沒選擇。”江凡輕聲道,“是我希望你能選擇...選擇和我一起。”

這句話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李莫愁停下腳步,直視江凡的眼睛:“為什么?”

“因為...”江凡鼓起勇氣,伸手將她鬢角一縷散發(fā)別到耳后,“因為無論去哪里,我都想帶著你。”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李莫愁瞬間紅了臉。她低下頭,卻沒有躲開:“油嘴滑舌...”

系統(tǒng)提示音在江凡腦海中響起:

【李莫愁好感度圓滿,當前好感度100/100(max)】

【情感線圓滿達成,獲得特殊獎勵:'比翼'雙劍鑄造圖】

江凡心中狂喜,卻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

兩人繼續(xù)前行,雖然都沒再說話,但之間的距離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近,近到衣袖相擦,近到心跳相聞。

正午時分,他們在一處小溪邊休息。李莫愁突然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布包:“教你玉蜂針的手法,免得下次又被人圍住時束手無策。”

江凡受寵若驚。玉蜂針是古墓派絕學(xué),她竟愿意傳授?李莫愁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輕聲道:“你連逍遙派武功都教我,我豈能藏私?”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溪邊回蕩著李莫愁的指導(dǎo)聲和江凡故意的失誤聲。

事實上,以江凡現(xiàn)在的武學(xué)修為,掌握玉蜂針基礎(chǔ)手法并不難,但他偏偏裝作笨手笨腳,只為多看幾遍李莫愁示范時的專注神情。

“手腕要這樣轉(zhuǎn)。”李莫愁又一次糾正他的動作,這次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感受到力道了嗎?”

江凡點頭,卻不是因為什么力道,而是因為她掌心傳來的溫度。

兩人的影子在溪水中交疊,隨著漣漪輕輕晃動,宛如一幅水墨丹青。

“莫愁。”江凡突然說,“等一切安定下來,我?guī)闳ノ业募亦l(xiāng)看看。”

“那個...人人平等的地方?”李莫愁眼中閃過向往。

“嗯。那里女子可以讀書、行醫(yī)、做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莫愁沉默片刻,輕聲道:“聽起來像夢一樣。”她望向遠方,“但只要能...”

話音未落,林中突然驚起一群飛鳥。

兩人警覺地站起,只見一只信鴿撲棱棱落在溪邊石頭上,腳上綁著一個小竹筒。

江凡取下竹筒內(nèi)的紙條,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字:

“程家莊有變,速至寶應(yīng)西岸。——七”

“是黃姑娘。”江凡沉聲道,“她遇到麻煩了。”

李莫愁收起玉蜂針:“走吧。”

“你...不介意?”江凡小心翼翼地問。

李莫愁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讓江凡想起終南山上的雪后初陽:“你不是說了嗎?能救一人是一人。”

江凡心頭一熱,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謝謝你。”

李莫愁沒有抽回手,只是輕聲道:“再耽擱,你那聰明伶俐的黃姑娘可就危險了。”

江凡大笑,與她十指相扣:“走,去寶應(yīng)!”

兩人身影消失在蜿蜒山路上,只余溪水潺潺,映照著他們曾并肩而坐的那塊青石。

石上,兩枚玉蜂針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排成一個心形——那是江凡偷偷留下的,屬于這個武俠世界最動人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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