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師門傳承》
古墓封印破裂后,村子陷入前所未有的緊張。阿飛三人每日在村中巡邏,玉佩殘片時刻泛著微光,似在預警。半月后,遠處山巒傳來低沉轟鳴,像是古墓深處的墮魂使在怒吼,震得全村窗紙沙沙作響。村民們人心惶惶,紛紛躲在家中,街道空無一人,只剩下三人忙碌的身影。
這日清晨,濃霧如白紗般纏繞山林。阿飛三人正守在村口古井邊,突然,遠處傳來車輛的轟鳴聲。白羽警覺地抓起驅邪鈴鐺鏈,阿飛下意識地將玉佩攥緊。霧氣中,一輛越野車緩緩駛來,車身上沾滿泥漿,顯得格外醒目。車門打開,走出一位身著皮夾克的女人,她身材高挑,氣質干練,眼神中透著一股堅韌。
“我是林夕。”女人徑直走向三人,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們的師娘是我的師父,她在國外去世前,將師門關于墮魂使和靈玉的研究都傳給了我,并讓我務必完成封印。”她從背包中拿出一封泛黃的信件和一枚玉佩,玉佩的光芒與阿飛掌心的殘片相互呼應。
三人看著林夕,沉默片刻。白羽看了看阿飛,點了點頭。阿飛緩緩伸出手,玉佩殘片在掌心微微發熱,仿佛在認主。林夕將手中的玉佩與阿飛的殘片相觸,兩股力量交織,發出柔和的藍光。緊接著,林夕身后陸續走出四人,一位壯漢扛著鐵鍬,一位戴眼鏡的青年提著探測儀,一位白發老者手持卷軸,還有一位年輕的女子背著醫藥箱。
“這是我的隊伍。”林夕介紹道,“我們來自師門不同的分支,為了完成封印,我們必須合作。”她的聲音堅定,眼神中帶著對師娘的思念與對使命的執著。
白羽沉默片刻,將重組的驅邪鈴鐺鏈遞到林夕面前:“師父的遺物,現在由你接管。”林夕握住鈴鐺鏈,銀色波紋閃過,三人突然聽見遠處古墓傳來玉佩碎裂的巨響。
林夕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吉普車,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墮魂使的封印徹底松動了,我們必須立刻回古墓!”她熟練地調轉車頭,吉普車在泥濘中疾馳,三人對視一眼,都明白,這場封印之戰,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飛馳,揚起一路塵土。林夕在駕駛座上神情嚴肅,不時查看后視鏡中的三人。阿飛、白羽和鐵柱坐在后座,緊張的氣氛如實質般壓迫著他們。阿飛的玉佩殘片在掌心微微發熱,仿佛與古墓中的墮魂使產生了某種共鳴。
“林夕姐,我們怎么配合?”阿飛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透著一絲急切。
林夕調整了一下后視鏡,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師父的筆記里提到,古墓群下埋著師門先輩鎮壓墮魂使的法陣。如今法陣松動,我們需要重新啟動封印。阿飛,你體內的靈玉是關鍵。白羽,你的驅邪鈴鐺鏈將是封印的重要輔助。鐵柱,你的鐵片能克制墮魂使的怨氣。我們必須各司其職,才能成功。”
白羽點了點頭,他輕輕摩挲著腰間的驅邪鈴鐺鏈,灰布道袍下的手指微微顫抖。鐵柱則拍了拍懷中的鐵片,眼神中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
越野車終于在古墓群外停下。林夕率先跳下車,她的團隊緊隨其后。壯漢扛著鐵鍬,眼神警惕;戴眼鏡的青年調整著探測儀,專注地掃視四周;白發老者展開卷軸,上面密密麻麻的古文和符文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年輕女子背著醫藥箱,眼中透著堅毅。
“我們得小心行事。”林夕低聲說道,她的目光掃過眾人,“墮魂使的力量不容小覷,一旦被它抓住機會,后果不堪設想。”
眾人點頭,跟著林夕踏入被藤蔓纏繞的墓道。白羽的驅邪鈴鐺鏈在微光中輕輕搖晃,發出細碎的聲響。阿飛的玉佩殘片在掌心微微發光,仿佛在應和著古墓深處的某種召喚。鐵柱握緊鐵片,步伐堅定。
墓道深處,暗紅的光芒從石縫中滲出,如同墮魂使的怒火在燃燒。眾人沿著墓道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繼續前行,眾人終于來到古墓群的最深處。這里的墓道更加狹窄,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怨氣。林夕將手中的玉佩與阿飛的殘片相觸,藍光大盛。白羽的驅邪鈴鐺鏈泛起銀色波紋,鐵柱的鐵片蝕刻出暗紅符文。四人的法寶在林夕的指揮下相互配合,形成一道強大的封印光網。
“用靈玉的力量封印它!”林夕大聲說道,她的聲音在墓道中回蕩。
阿飛深吸一口氣,玉佩的藍光與石棺內的暗紅光芒交織。白羽揮舞驅邪鈴鐺鏈,銀色波紋困住掙扎的墮魂使。鐵柱將燒紅的鐵片按在石棺邊緣,暗紅符文倒流,化作血珠融入阿飛的傷疤。
就在這時,墓道突然劇烈震顫,石棺的封印徹底破裂,一縷黑煙沖天而起。黑煙迅速凝聚成一個高大的黑影,它的五官扭曲變形,雙眼如燃燒的炭火,死死盯著阿飛。
“靈玉的守護者,終于來了。”黑影的聲音如泣如訴,又帶著無盡的怨恨,“你們師門的先輩,把我從墮魂界召喚而來,卻將我封印在此。如今,我要打破這封印,讓整個村子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代價!”
阿飛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玉佩殘片中涌出,他的左臂傷疤火燒火燎地疼。七顆血珠從傷疤處跳出,在藍光中重新凝聚成完整的玉佩。玉佩發出耀眼的光芒,與黑影對峙著。
“阿飛,用玉佩的力量封印它!”白羽大喊,他的驅邪鈴鐺鏈在青煙中重組,化作一道銀色的光柱直沖黑影。
鐵柱也反應過來,他將燒紅的鐵片高高舉起,鐵片上的符文開始流轉,化作一道暗紅的光鏈纏向黑影。
林夕則迅速展開卷軸,上面的古文和符文在月光下泛起金光,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將黑影困在其中。
黑影發出一聲凄厲的長嘯,它的身體開始劇烈扭曲,暗紅的光芒愈發強烈:“但師門先輩為了徹底封印我,竟將我與邪惡力量一同封印。他們在古墓設下法陣,用自身的魂魄作為引子,將我困于此處千年。如今,法陣松動,我要解脫了!”
阿飛在光芒中掙扎著伸出一只手,玉佩的藍光與黑影的紅光在墓道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突然,黑影發出一聲慘叫,它的身體開始迅速縮小,最終化作一縷黑煙被玉佩吸了進去。
隨著黑影的消失,古墓內的光芒逐漸暗淡。阿飛的身體緩緩落地,玉佩殘片重新回到他的掌心,只是此刻的玉佩,光芒更加柔和,仿佛經過了一場洗禮。
眾人松了口氣,封印終于完成。林夕收起玉佩,目光中透著欣慰與決然。
“這只是開始。”她看向三人,語氣中透著堅定,“我們還要繼續守護村子,直到墮魂使徹底消失。”
阿飛、白羽和鐵柱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這場戰斗遠未結束,但有了林夕和她的隊伍,他們不再孤單。眾人踏出古墓,月光灑在他們肩頭,前方的路雖漫長未知,但他們已準備好迎接新的挑戰。
眾人剛踏出古墓群最深處的墓道,林夕突然警覺地停下腳步。她的玉佩殘片突然劇烈震動,發出刺目的藍光,仿佛在預警著什么。眾人瞬間提高警惕,林夕低聲說道:“有東西跟著我們,從封印破裂時起就一直尾隨。”
話音未落,墓道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怨氣與饑餓。眾人回頭望去,只見黑暗中兩點綠光閃爍,如同惡靈的雙眼。
“是墓遁尸!”白發老者的聲音透著震驚,“這東西能在地下穿行,專吃活人腦漿。”他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捆符紙,利落地扔向綠光。符紙在空中燃燒,化作一片火海,可綠光只是微微一晃,便沖破火墻,直撲向眾人。
壯漢扛著鐵鍬,大吼一聲:“我來攔住它!”他揮起鐵鍬,重重砸向墓遁尸。鐵鍬與墓遁尸碰撞的瞬間,火花四濺,墓遁尸竟毫發無損,反而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壯漢的脖子咬去。
“小心!”林夕大喊一聲,迅速抽出腰間的短劍。短劍在月光下寒光一閃,精準地刺向墓遁尸的咽喉。墓遁尸似乎察覺到威脅,猛地扭頭,短劍只是劃破了它的耳廓。
墓遁尸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轉而朝著林夕撲來。戴眼鏡的青年趕緊啟動探測儀,一道強光射向墓遁尸。強光似乎讓墓遁尸有些不適,它稍作遲疑,但很快又繼續向前沖。
阿飛見狀,緊握玉佩殘片,藍光大盛。他猛地將玉佩向前一揮,藍光如箭般射向墓遁尸。墓遁尸被擊中,身體瞬間被藍光包裹,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玉佩的靈力對它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墓遁尸在藍光中掙扎,試圖掙脫。白羽趁機揮舞驅邪鈴鐺鏈,銀色波紋泛起,將墓遁尸困在其中。鐵柱也不甘示弱,將燒紅的鐵片狠狠按在墓遁尸的額頭上。鐵片瞬間發出茲啦的聲響,冒出陣陣青煙,墓遁尸的身體開始迅速焦黑。
“大家一起發力!”林夕大聲指揮。眾人齊心協力,玉佩的藍光、驅邪鈴鐺鏈的銀色波紋、燒紅鐵片的暗紅符文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強大的封印光網,將墓遁尸死死困住。
墓遁尸發出最后一聲絕望的咆哮,身體在光網中逐漸縮小,最終化作一灘黑泥,滲入地面。眾人松了口氣,墓道中彌漫著焦糊與硫磺的氣味。
“這東西,果然不好對付。”鐵柱擦了擦額頭的汗,聲音仍有些發顫。
林夕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后怕,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走吧,我們還得趕回村子,確保封印穩固。這墮魂使的事,怕是以后還會有更多的波折。”
眾人紛紛點頭,重新踏上了回村的路。月光灑在他們肩頭,前方的路雖漫長未知,但他們已邁出了解開真相的第一步。
然而,眾人并不知道,就在林夕與墓遁尸搏斗的關鍵時刻,墮魂使的寄生種子悄然落在了林夕身上。種子悄無聲息地鉆入林夕的皮膚,開始在她體內生根發芽。林夕渾然不覺,只是覺得一陣輕微的刺痛,以為是被什么蟲子咬了。
回到村子后,林夕和阿飛并肩站在祠堂前,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林夕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佩,低聲說道:“阿飛,這次的事多虧了你。你體內的靈玉,真的非常特別。”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既有對阿飛力量的欣賞,也有對自己身體變化的困惑。
阿飛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玉佩到底有什么力量,只是感覺關鍵時刻它會自己發光。”他看著林夕,眼中滿是關切,“對了,你剛才和墓遁尸搏斗時,好像受了點傷?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我娘留下的草藥說不定能幫你止痛。”
林夕一愣,隨即露出一個微笑:“好啊,那就麻煩你了。”她跟著阿飛走進他的家,心中涌起一股溫暖。此刻的她還不知道,墮魂使的寄生種子已經開始在她體內生長,而她與阿飛之間的情感,也將在這場風波中悄然升溫。
阿飛的家雖然簡陋,但被他收拾得干凈整潔。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個木盒,里面裝著各種草藥。他挑出幾種,仔細碾碎,調成藥膏。林夕坐在桌前,看著阿飛專注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絲依賴。
“給你。”阿飛將藥膏遞給林夕,“涂在傷口上,應該會好受些。”
林夕接過藥膏,輕聲道謝:“阿飛,謝謝你。這次的事,真的讓你受累了。”
阿飛搖搖頭:“不麻煩,我們都是師門中人,應該互相幫助。”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而且,我師父說過,靈玉的守護者要保護村子和師門。我不會讓任何傷害靠近你的。”
林夕的心中一暖,她看著阿飛的眼睛,突然覺得這個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此刻卻有著讓人安心的力量。她輕輕點頭:“我相信你。”
就在這時,林夕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她的身體微微晃動。阿飛見狀,趕緊扶住她:“你怎么了?”
林夕努力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剛才和墓遁尸搏斗時消耗太大了。”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休息一下就好。”
阿飛不放心地看著她:“要不你先在我家住一晚?等明天精神好了再回去。”
林夕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個夜晚,對兩人來說都格外漫長。林夕在阿飛的客房中輾轉反側,墮魂使的寄生種子在她體內悄然滋長,而阿飛則在隔壁房間守護著她,心中滿是擔憂。
這一夜,林夕的夢中充滿了奇怪的夢境,她夢見自己身處一個黑暗的漩渦,無數墮魂使的影子在周圍徘徊,而阿飛的聲音則從遠處傳來,呼喚著她。她努力想要靠近那個聲音,卻發現自己被黑暗的力量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阿飛也在夢中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召喚,他夢見自己手中的玉佩發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一個黑暗的洞穴。在洞穴的深處,林夕的身影若隱若現,似乎在向他求助。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戶灑在林夕的臉上時,她緩緩睜開了眼睛。頭痛欲裂,身體也感到一陣陣的虛弱。她坐起身,發現自己正躺在阿飛家的客房中,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阿飛……”她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隔壁房間的阿飛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跑了過來:“林夕,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林夕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好多了,謝謝你。昨晚……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阿飛點了點頭:“你昨晚休息得很不好,一直在說胡話。我擔心你,整晚都沒睡好。”
林夕心中一暖,她輕輕握住阿飛的手:“阿飛,真的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阿飛的臉微微一紅,他輕輕抽回手,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不用謝,我們應該互相幫助。對了,你昨晚說夢話,一直在喊什么‘黑暗’、‘墮魂使’之類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夕身體一震,她下意識地松開阿飛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我……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太累了,胡思亂想吧。”
阿飛看著她,眼中滿是疑惑:“林夕,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
林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阿飛,我真的沒事。可能是因為封印的事壓力太大了。對了,我們今天得趕緊去檢查封印的情況,確保墮魂使不會再出來搗亂。”
阿飛見她不愿多說,也不便深究:“好吧,那我們快點去。希望一切順利。”
兩人匆匆吃了點早飯,便和白羽、鐵柱以及林夕的隊伍一起前往古墓群,檢查封印的情況。然而,林夕的身體狀況卻在這幾天內每況愈下。她時常感到一陣陣的頭痛和乏力,甚至在幾次行動中差點暈倒。阿飛看在眼里,心中滿是擔憂,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她。
與此同時,墮魂使的寄生種子在林夕體內迅速生長,開始侵蝕她的身體和意識。林夕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成為了墮魂使的傀儡。而阿飛和林夕之間的情感紐帶,也在危機中愈發深厚。
在一次夜間巡邏時,阿飛和林夕偶然發現了墮魂使留下的痕跡。林夕突然暈倒,阿飛在緊急關頭察覺到異常。他將林夕帶回村子,發現她體內有墮魂使的寄生種子。
阿飛在白羽和鐵柱的幫助下,決定冒險取出寄生種子。他們在林夕的體內發現了墮魂使的寄生種子,這顆種子已經深入她的經脈,若強行取出,可能會危及她的生命。阿飛陷入了兩難的抉擇,既要救林夕,又要防止寄生種子擴散。
林夕在阿飛的守護下,逐漸恢復意識,她體內的墮魂使力量與阿飛的靈玉產生了微妙的聯系。在這場生死較量中,兩人的命運被緊密地綁在了一起,而他們的情感也在這場危機中得到了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