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鹽場風云,暗流涌動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渤海之濱的鹽山縣。
烈日炙烤著廣袤的鹽田,數千鹽工赤膊勞作,汗水與鹵水混在一起,在皮膚上結出白色的鹽霜。鹽商們的馬車在官道上揚起塵土,一車車雪白的海鹽被運往直隸、山東,甚至遙遠的蒙古草原。
鹽課司衙門內,新任巡鹽御史林如海正翻閱賬冊。這位出身漢軍鑲黃旗的官員眉頭緊鎖——賬面上每年百萬斤的鹽產,實際入庫竟不足六成。
“大人,“師爺低聲道,“長蘆鹽場的水,比渤海還深啊……“
突然,衙門外傳來喧嘩。一隊鹽丁押著個遍體鱗傷的青年闖入:“稟大人!抓了個私鹽販子!“
那青年抬頭,露出一張桀驁不馴的臉。林如海瞳孔微縮——此人眉間竟有顆朱砂痣,與二十年前被流放的朱三太子畫像如出一轍……
(二)煮海為鹽,暗藏玄機
私鹽販子被關進大牢當夜,鹽場突然發生爆炸。
巨大的火球從鹽倉騰起,照亮半個夜空。林如海帶人趕到時,只見滿地結晶的鹽粒在火光中折射出妖異的紫光。老鹽工跪地顫抖:“是鹽煞!動了祖傳的'淋鹵法',惹怒龍王了!“
暗處,那個朱砂痣青年卻露出冷笑。他輕撫腰間玉佩——那是枚刻著“受命于天“的殘缺玉印。
原來鹽場藏著前明秘術:用特殊海藻與鹵水反應,能提煉出堪比火藥的“爆鹽“。當年鄭成功曾憑此物大破荷蘭艦隊,配方隨朱三太子流落民間,如今竟在鹽山重現……
(三)微服私訪,天子南巡
同年秋,康熙帝開啟首次南巡。
御舟行至滄州時,皇帝突然改換便裝,只帶侍衛魏東亭潛入鹽山。在集市上,他們目睹鹽商強征“坨地錢“,貧民被迫賣兒鬻女。
茶肆里,說書人正講《水滸后傳》:“那浪里白條張順,如今化作鹽梟,專劫官船……“聽眾中幾個精壯漢子交換眼神,袖口隱約露出浪花紋身。
當夜,康熙夜訪鹽田。月光下,他親手捧起鹵水,對魏東亭嘆道:“朕的盛世,不該有百姓以淚煮鹽。“
(四)血火鹽梟,龍蛇爭霸
鹽幫與官府的沖突在冬至夜爆發。
朱砂痣青年率三百鹽丁突襲巡檢司,他們揮舞特制的鹽鏟——這種兵器沾水即泛毒芒。官兵的刀劍砍上去,竟被腐蝕得千瘡百孔。
林如海帶綠營兵鎮壓時,發現鹽田溝壑里布滿竹管。隨著海螺號響,鹵水突然沸騰,噴出的毒霧讓戰馬哀鳴倒地。這正是失傳的“鄭氏水龍陣“!
關鍵時刻,魏東亭率火器營趕到。新式燧發槍的齊射打亂鹽梟陣型,但那個朱砂痣首領卻消失在蒸騰的鹽霧中,只留下地上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五)新政曙光,盛世序章
康熙回鑾后,連下三道圣旨:
1.?廢除“灶戶“世襲制,準鹽工子弟科舉
2.?推行“票鹽法“,打破鹽商壟斷
3.?秘密組建“海鹽司“,收編懂爆鹽術的匠人
鹽山縣衙前,林如海宣讀圣旨時,人群中有個戴斗笠的男子輕笑:“康乾盛世?且看這海鹽,是甜是咸……“風吹起他的斗笠,眉間朱砂痣如血滴般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