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潼關血色

天寶十五載六月，潼關城頭。哥舒翰（隴右節度使）握著半截斷槍，望著關下如潮的叛軍突然將帥旗擲于烽火臺：“列祖列宗在上！這潼關若破，長安百萬生靈何辜？”

副將王思禮渾身浴血跪地：“大帥！崔乾祐設伏深谷，二十萬大軍已折損過半……”

“折損過半也要守！”哥舒翰猛然轉身，殘破的明光鎧在暮色中泛著血光，“傳令：開府庫發箭矢！老弱婦孺皆上城頭！告訴安祿山那胡兒——我哥舒翰的頭顱在此，有膽便來??！”

是夜，哥舒翰獨坐箭樓，就著殘月補全《守城十策》。忽聞城下傳來羯鼓聲，他抓起橫刀長笑：“昔年封常清（高仙芝部將）血戰洛陽，今日老夫便與這潼關共存亡！”

一、叛軍驚雷：盛世崩塌的序曲

1.范陽起兵：漁陽鼙鼓動地來

天寶十四載冬，范陽節度使府。安祿山（叛軍首領）撫摸著玄宗所賜的紫金魚袋，望著瑟瑟發抖的幕僚突然將玉盞擲于火盆：“諸君可知，這大唐江山，本就該是胡漢共主？”

謀士嚴莊諂媚笑道：“明公所言極是！如今楊國忠專權，三鎮將士皆愿隨明公清君側！”

“清君側？”安祿山猛然起身，三百斤的身軀震得地面顫抖，“傳令：三軍縞素，為玄宗老兒戴孝！凡攻破城池，三日不封刀！告訴長安城里的軟蛋——我安祿山的馬蹄，要踏碎他們的花萼樓！”

次日黎明，當二十萬叛軍踏著冰河南下時，安祿山獨坐點將臺，撫摸著《胡旋舞》樂譜。忽聞戰鼓驚天，原是常山太守顏杲卿率部阻擊。他抓起狼牙棒砸向沙盤：“顏杲卿這老匹夫！待我破了洛陽，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2.洛陽陷落：牡丹泣血的末日

至德元載春，洛陽城破。安祿山騎著汗血寶馬，望著滿城狼藉突然將馬鞭擲向朱雀門：“嚴莊！把那幫酸儒全拉來，我要他們親眼看著胡旋舞！”

梨園弟子李龜年抱著焦尾琴泣血：“燕賊！這《霓裳羽衣曲》豈容爾等玷污……”

“玷污？”安祿山抓起琴身劈向石階，“傳令：宮娥皆充軍妓！樂工皆斬雙手！告訴李隆基（唐玄宗）老兒——他引以為傲的盛唐，在我安祿山眼里不過草芥！”

是夜，當叛軍在含元殿狂歡時，安祿山卻獨坐龍椅，撫摸著《開元禮》殘卷。忽聞殿外傳來爆炸聲，原是留守御史中丞盧弈引火自焚。他抓起酒壺痛飲：“好個硬骨頭！明日便將他首級掛上洛陽城頭，教天下人看看忤逆我的下場！”

二、鐵血忠魂：逆流而上的脊梁

1.睢陽血戰：孤城絕唱中的星火

至德二載秋，睢陽城頭。張巡（真源令）握著半截斷箭，望著城下如林的叛軍突然將官袍擲于火堆：“諸君可知，這睢陽若破，江淮半壁江山休矣！”

部將許遠捧著血書跪地：“使君！城中糧絕，士卒已三日未食……”

“未食也要戰！”張巡猛然拔劍劈開帥案，猩紅披風在風中如血旗招展，“傳我令：殺戰馬！掘鼠雀！凡食人肉者，立斬！告訴尹子奇（叛軍將領）——我張巡的頭顱在此，有膽便來?。　?

激戰四百日，當最后一名士卒倒下時，張巡獨坐尸山，望著插滿箭矢的唐旗。忽聞城內傳來嬰兒啼哭，原是百姓欲獻稚子。他抓起斷劍擲于血泊：“爾等可知，這城頭每一面唐旗，都是用兒郎的命換來的！”說罷割肉飼民，百姓見狀紛紛效仿。叛軍見狀膽寒，尹子奇嘆道：“唐室有此忠臣，安能不興？”

2.常山斷指：丹心照汗青的絕筆

乾元元年冬，常山郡獄。顏杲卿（常山太守）望著窗外飄雪，突然將枷鎖砸向墻壁：“嚴莊！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叛將史思明獰笑著舉起鋼刀：“顏公若肯寫降表，我可保你全家性命……”

“降表？”顏杲卿猛然啐血，“傳我令：凡我顏氏子弟，寧為玉碎！告訴安祿山那胡兒——我顏杲卿的骨頭，比他的狼牙棒還硬！”

是夜，當嚴莊下令凌遲時，顏杲卿獨坐刑架，咬破手指在墻上血書：“君不見，常山嶺上松，雪壓猶挺立！”行刑至最后一刀，他突然長笑：“賊子可知，這血字會化作利劍，取爾等狗命！”百姓聞之泣血，暗中將血書拓印傳遍中原。

三、中興曙光：鳳凰涅槃的陣痛

1.香積寺大捷：鐵騎踏碎胡塵日

乾元二年秋，香積寺戰場。李嗣業（陌刀將）望著如潮的叛軍突然將上衣撕碎：“諸將可知，這陌刀若利，可擋十萬鐵騎！”

回紇葉護太子揮舞狼牙棒：“李將軍！我部愿為先鋒，直取安慶緒（安祿山之子）首級！”

“好！”李嗣業抓起陌刀劈向鐵樁，“傳令：回紇鐵騎左翼包抄！唐軍陌刀陣正面突擊！凡斬首一級者，賞絹十匹！告訴叛軍——今日便是他們的忌日！”

激戰半日，當陌刀陣如墻推進時，李嗣業獨坐陣前，撫摸著《太白陰經》。忽聞風中傳來胡笳悲鳴，原是叛軍開始潰逃。他抓起令旗擲向敵陣：“爾等可知，這陌刀劈開的不只是敵軍，更是大唐的屈辱！”說罷親自率部追擊，刀光如雪，斬首萬余級。

2.河陽收復：鐵索橫江的壯歌

上元二年春，河陽三城。李光弼（河東節度使）望著滔滔黃河突然將佩劍擲于江心：“諸君可知，這鐵索若成，可鎖十萬艨艟！”

部將仆固懷恩急得跺腳：“使君！叛軍水師勢大，且已截斷我軍糧道……”

“截糧道也要戰！”李光弼抓起鐵鏈擲向工匠，“傳令：連夜鑄造鐵牛！兩岸埋伏強弩！凡渡河者，先射火船！告訴史朝義（史思明之子）——我李光弼的鐵索，便是他的催命符！”

是夜，當叛軍戰船撞上鐵索時，李光弼獨坐望樓，撫摸著《武經總要》。忽聞江面傳來爆炸聲，原是唐軍火船突襲。他抓起戰鼓擂動：“爾等可知，這鐵索鎖住的不只是敵船，更是大唐的脊梁！”說罷親自指揮投石機，巨石如雨，叛軍水師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