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回答程澈的問題，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組長周揚，我趕緊接起電話。
“林深，明天上午九點到會議室，陸總過來談新的合作事宜。”周揚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無奈地聳聳肩，“看來輕松時光結(jié)束了，陸總要來談新合作。”
程澈皺了皺鼻子，“又是陸總，不知道這次又會提什么要求。”
第二天上午，我們早早來到會議室。沒過多久，陸總邁著高跟鞋“噔噔”地走進來。她身著一身干練的職業(yè)套裝，妝容精致，眼神犀利，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各位，上一個項目你們完成得還算不錯。”陸總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語氣里卻沒有多少夸獎的意味，“不過，我這次帶來了新的合作要求。”
大家都豎起耳朵，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首先，交付時間要縮短三分之一。原本三個月的項目，現(xiàn)在必須在兩個月內(nèi)完成。”陸總頓了頓，目光掃視著我們每一個人，“其次，服務價格要降低百分之二十。”
會議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李陽第一個站起來，“陸總，這時間縮短這么多，我們根本來不及完成啊！而且價格還降這么多，我們的成本都cover不住啊！”
王芳也附和道：“是啊，陸總，這條件太苛刻了，我們很難接受。”
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見。趙磊推了推眼鏡，說：“我覺得可以接受。這是一個和甲方進一步合作的機會，要是拒絕了，以后說不定就沒這樣的機會了，還能提升咱們團隊在甲方那邊的地位呢。”
周揚皺著眉頭，“大家先別吵，都冷靜一下。咱們好好分析分析這事兒。”
可現(xiàn)場已經(jīng)亂成一團，大家各執(zhí)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和程澈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大家的爭論。我眉頭緊鎖，心里盤算著這兩個條件帶來的風險和收益。這么短的時間完成項目，意味著團隊要加班加點，而且出錯的概率也會大大增加。而降低服務價格，很可能會導致利潤大幅縮水，甚至虧損。
程澈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小聲說：“林深，你怎么看？”
我深吸一口氣，“我覺得這條件太苛刻了，接受的話，團隊壓力太大，搞不好還會賠本。但拒絕的話，又怕得罪甲方。”
程澈咬著嘴唇，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憂慮，“是啊，這真是個兩難的選擇。咱們再聽聽其他人的意見吧。”
這時，實習生小葉弱弱地說：“我覺得還是別接受了。這么趕時間，我們肯定會很累，而且做出來的東西質(zhì)量也不一定能保證。”
李陽用力點頭，“小葉說得對，質(zhì)量要是出問題，以后更麻煩。”
趙磊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但如果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打開新局面呢。現(xiàn)在苦一點，以后回報可能很大。”
雙方爭得面紅耳赤，周揚拍了拍桌子，“都別吵了，咱們再好好想想。林深、程澈，你們倆也發(fā)表發(fā)表看法。”
我正準備說話，程澈搶先一步，“我覺得目前來看，接受的風險太大。團隊最近剛完成一個大項目，大家都挺累的，再這么高強度作戰(zhàn)，身體和精神都吃不消。而且價格降低這么多，對我們的盈利影響很大。”
我接著說：“我也同意程澈的看法。雖然和甲方進一步合作是好事，但不能以犧牲團隊的利益和健康為代價。我們得理智看待這個問題。”
可趙磊還是不認同，“你們就是太保守了，不敢冒險。機會稍縱即逝，錯過就沒了。”
王芳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敢冒險，到時候完不成任務，或者虧本了，你負責啊？”
會議室里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周揚無奈地嘆了口氣，“大家先回去再好好想想，明天咱們再接著討論。這事兒關系到團隊的未來，大家都慎重考慮。”
散會后，我和程澈走出會議室。外面陽光明媚，但我的心情卻格外沉重。
程澈拉住我的手，“林深，別太擔心了。咱們再好好分析分析，總會有辦法的。”
我看著她的眼睛，“我只是不想讓團隊陷入困境。這次的決定太重要了。”
程澈輕輕靠在我肩上，“我懂你的心情。不管最后做什么決定，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回到工位上，我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發(fā)呆。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著陸總的要求和同事們的爭論。這時，程澈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喝點咖啡提提神，別想太多了。”
我接過咖啡，“謝謝你，程澈。有你在我身邊，我安心多了。”
程澈笑了笑，“跟我還客氣啥。咱們慢慢分析，肯定能找到最優(yōu)解。”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口中散開。“要是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好了，既能滿足甲方，又能保障團隊的利益。”
程澈歪著頭，“說不定真有呢，咱們再仔細研究研究那些要求，看看有沒有變通的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和程澈埋頭研究陸總的新要求。我們分析了項目的各個環(huán)節(jié)，計算了時間和成本，試圖找到一個平衡點。
下班時間到了，辦公室里的同事陸續(xù)離開。我和程澈還在座位上對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和表格讓我有些頭暈。
程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哎呀，腦子都不夠用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再堅持一下，說不定馬上就有思路了。”
就在這時，程澈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
“怎么了？”我問道。
程澈猶豫了一下，“是我家里打來的電話，可能又是那些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