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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柳愛卿,東宮失火一案怎么樣了?朕甚是關心究竟是何人要謀害太子?”

沒等柳棠開口,蔣文武稟報“皇上,徐良晨死了,在工部門口發現的。”

江雨鳴說:“朕知道了。柳愛卿先說。”

“元兇為東宮婢女羅書寧。”柳棠匯報。

“那就讓大理寺接管。朕昨夜與太子、公主商量,決定封季冉為萬靈郡主。”

季冉接受冊封后,蘇姒向前一步:“圣上,五日后便是寒食,也是家父的生辰。”

“姒兒這幾日擔驚受怕,是朕的不是近日有鄰國使者來訪,送來五條稀罕的手帕,雪蕙一條,姒兒一條,蔣太師一條,妹妹一條。”

大理寺內,葉瑩兒正在院子內等蓉小祈他們上朝歸來。

柳棠回來了,葉瑩兒奔上前去:“棠姐,棠姐,萬瓶子和小祈呢?”

杜景長與萬俊扛著一具尸體,上面蓋著白布。葉瑩兒似乎明白了什么,揭開布。

“瑩兒,徐侍郎他……他走了。”蓉小祈沉痛地說。

張八寶遞給葉瑩兒一封信與鳳冠,葉瑩兒苦笑一聲:“杜寺丞,你讀吧。”

信上寫著:瑩兒,剛團聚便讓君獨守空房,是良辰虧欠姑娘。我先走一步,奉上此鳳冠與徐園,愿君摘下發上枯竹枝,就此相忘。以后遠離朝堂,做回那逍遙自在的瑩兒吧!

柳棠見葉瑩兒默默不語,便示意讓張八寶帶她回徐園。

馮府內,馮子燎很生氣:“哥,怎么辦?圣上往年的賞賜都是給馮府的,這次竟給了蘇良娣。”

“正常啊,”燕晚卿不假思索,“對了,馮子燎,何時給本尚書銀子?”

“行啊,燕長史,幫我問長公主借個人,肖逸豪。”馮子燎點了點頭。

丹青府內,江雨丹笑道:“馮子燎真厲害,要本宮的面手。”

肖逸豪聽了燕晚卿的話內,為難地答應了。

牢房中,杜景長喊:“羅書寧何在?”

羅書寧平靜地走了出來,萬俊問:“洛瑤,你為何要殺太子?”

“我不叫洛瑤,洛瑤早在八年前官兵放的那場大火中遠離人世了。”

蓉小祈嘆了口氣:“本少卿不管你是書寧,還是洛瑤。但姐姐沒看出來嗎?黃心怡徹底放棄你了,以馮尚書的恩寵,撈人簡簡單單。”

“不,黃姐會救我的。”羅書寧執迷不悟。

萬俊下令:“斬首吧!”

葉瑩兒走在久江街道上,忽然,一匹高頭大馬沖著她奔來。一個男子一閃身,把葉瑩兒拉到一邊。

“謝謝。”葉瑩兒臉微紅。

“姑娘,我叫肖逸豪,你呢?”

葉瑩兒羞怯地說:“葉……葉瑩兒。”

“瑩兒,待我今晚上門提親!”

東宮內,江宏豐正與蘇姒翻閱古書。這時,李小朗說:“太子,良娣,柳侍中來訪!”

“知道了蘇姒,把公主請來。”江宏豐說。

蘇姒走后,柳棠笑道:“太子,臣有一事要問,東宮的火其實是你放的吧?”

“柳侍中果然名不虛傳,我早就知道羅書寧進東宮的目的,于是將計就計。對了,我想知道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綻?”江宏豐合上了書。

“東宮正殿的座椅皆有移動痕跡,臣猜測,羅書寧剛放火你就令李小朗把椅子都換了。奇怪的是,東宮剛失火,很快就換上了新的陳設。憑臣的經驗,這些陳設可不是幾天就能買到的?”

這時,蘇姒與江雪蕙走來,江雪蕙問:“宏豐哥,蘭汐最近的糕點還不錯吧?”

柳棠說:“既然福祿公主來,柳棠就失陪了。”

“柳侍中,和田點翠步搖。”江雪蕙用木匣子裝好,鄭重交給柳棠。

柳棠大吃一驚,奔向徐園。葉瑩兒問:“棠姐,怎么了?如此慌忙?”

“今日有沒有遇到一男子?”

“有啊,叫肖……肖……”

“肖逸豪!”柳棠脫口而出。

葉瑩兒很好奇:“他是誰啊?還說要提親呢!”

柳棠嘆了口氣:“肖逸豪原本是長公主的面手,我估計他很快就會來徐園。”

“咚,咚,咚。”

“瑩兒,你先到西房。”柳棠說。

肖逸豪笑道:“柳侍中,談一下彩禮。”

“彩禮隨便出,由著瑩兒的心意來。”柳棠回答。

“這是逸豪的心意,先朝天鳳繡娘做的喜服。”肖逸豪說罷便離開了。

肖逸豪走后,葉瑩兒堅定地說:“我要嫁。”

“瑩兒,想清楚。”柳棠有些詫異。

葉瑩兒拿毛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字,柳棠見了,從贊賞到擔憂:“瑩兒,為師支持你!”

葉瑩兒對柳棠說:“師父,把這張紙埋在良辰的墓里,幫我打扮一下。”

“好,”柳棠答應了,“這是嫁衣、步搖,明日是我徒兒的出嫁之日。走,去丹青府。對了,八寶呢?”

“他去都察院了。”

妙茵樓是久江最著名的地方,供文人墨客交友的好場所。

“好!”伴隨著客人的鼓掌聲,戲子下臺。一個濃妝艷抹,一襲青衣的女子粉墨登場。

那女子歌聲宛若驚鴻,讓眾人神魂顛倒。一曲唱罷,那女子下臺。臺后,馮子燎出現了:“燕晚卿,干活去!”

“等下,我先換衣裳。”

燕晚卿很是不滿地瞪了馮子燎一眼:“好了,走吧!”

丹青府內,江雨丹見人都到齊了,令墨梅沏茶:“本宮看你明日就讓瑩兒和豪兒把喜事給辦了。”

“下官沒有意見,畢竟婚事還是得由著二人來辦。”柳棠喝了口茶。

肖逸豪端來一盤金銀首飾:“瑩兒,這是小生的微薄之禮。”

“逸豪,”葉瑩兒嬌嗔道,“從我會針線時,我就會繡鴛鴦,為的就是出嫁后能把鴛鴦給最愛的人。恰好,昨日我加緊,已繡好一對,制成團扇,寓意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肖逸豪珍重地接過團扇,燕晚卿有些著急:“長公主,晚卿告退。”

“晚卿別走啊,本宮在想你的婚事呢!”

沈小朗把手頭的文件剛看完,禮部侍郎秦薏涵又遞上一沓厚厚的文書:“沈尚書,明日徐侍郎的葬禮和肖逸豪的喜事,籌辦吧!”

“薏涵,本尚書懷疑你是不是把所有的活都給我了?自己和齊毅快活。”沈小朗有些氣憤。

“當然不會,”秦薏涵強顏歡笑,“還有齊毅呢!細枝末節的事都是他在干。”

“好吧,”沈小朗問,“薏涵,令兄秦縣令近來如何了?”

秦薏涵嘆了口氣:“年少時,父母喜歡哥哥,我不受待見。那時,我就希望能擺脫這個家。自從我當上了禮部侍郎,和齊毅情投意合,就再也沒和家里聯系。”

夜晚,柳棠將葉瑩兒送回徐園后,她又提著一籃點心出門了。

“清清,開門呢!”

盧梓清將柳棠迎入門內,迅速關上了門。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房間內。

“棠棠,你到現在還沒有宅子嗎?”盧梓清問。

柳棠邊點頭邊從竹籃里掏出一盒芙蓉蓮子糕:“不是圣上不給,而是我不想要。沒去太安縣之前,我都是在刑部和門下省安家的。芙蓉蓮子糕,吃吧!”

“我想請教一下,最近戶部可忙了,不少人想找我疏通關系,好在我在宅子中挖了個地道,擺脫他們。”

“可不是呢?咱倆都有兩個月沒有好好聊天了。”

盧梓清問:“棠棠,葉瑩兒,明日怎么又要出嫁了?她不是跟良晨的嗎?”

“黃心怡,吏部侍郎這個位子可以換人了。”馮子燎得知羅書寧被斬首后,找到黃心怡興師問罪。

“小人知罪,小人不該有私心,不該用羅書寧。還請馮老爺放過小人。”黃心怡很害怕。

馮子燎大怒,把茶杯摔個粉碎:“你還知道啊?羅書寧、陳語彤皆是烏合之眾,柳棠嚇一嚇就招出全部。我看,長公主想利用肖逸豪除掉葉瑩兒這個禍患,吏部侍郎就給肖逸豪吧。你就去丹青府當長史。記住,收起你的小心思,長公主沒我這么好說話。”

黃心怡有些失落,但還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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