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公司員工的電話,之前投資的老股東撤股了,公司資金周轉(zhuǎn)困難,面臨倒閉。
公司是我和陳婉婉在畢業(yè)時共同創(chuàng)建的,她喜歡看極光,我便以極光為公司命名,專門做一些產(chǎn)品設(shè)計。
新產(chǎn)品推出在即,一大筆資金剛剛投進(jìn)去,雖然知道大概率是付安從中做梗,但還是硬著頭皮給股東們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為難的聲音,半晌,或許是聽到旁邊人的指示,才開口道:
“陸總,你和我上司談吧。”
說完,給我發(fā)了一個餐廳的地址。
我推開門時,便看到付安和陳婉婉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周遭坐著我們公司的股東,大家臉上都掛著討好的笑容。
付安看見我挑了挑眉,諷刺道:
“原來這個廢物公司是你的啊。”
我聞言面色霎時冷了下來:
“各位找我來就是說這話的嗎?”
股東們見狀也不裝了,個個陰陽怪氣:
“你以為我們真的想投資你那個公司啊,要不是看在陳小姐也入股的份上,誰會投資一個窮小子的公司?”
“是啊,不過我們付總是通情達(dá)理的人,聽說要撤資,還是叫你過來,準(zhǔn)備給你一個機會。”
說著,付安順勢抬了抬下顎,桌面上此刻正擺放著幾瓶白酒。
“喝完,我就考慮繼續(xù)讓股東投資,不然就等著倒閉吧。”
我聞言,看向他身旁坐著的陳婉婉。
公司創(chuàng)立初期,我們?yōu)榱死顿Y四處奔波,一天只睡幾個小時,雖然很苦,但是她從未抱怨過。
她說,公司是我們一手養(yǎng)育的孩子。
可現(xiàn)在,她卻任由這些人貶低踐踏我們的成果,對此視而不見。
我很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許破綻,找到她能夠想起我們曾經(jīng)的證據(jù),可面對我的只有那一成不變冷淡的目光。
我的心刺痛了一下,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氣:
“我喝。”
我端起酒瓶仰頭開始灌,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流進(jìn)胃里,燒起來火辣辣的疼。
從前胃病犯的時候應(yīng)酬不得不喝酒,晚上回家痛得渾身冷汗,陳婉婉便會一邊為我擦拭冷汗,一遍眼眶紅紅的看著我。
恍惚間,酒意上頭,我卻隱約看到付安旁邊的她露出了不忍的眼神,像從前那樣。
我瞬間清醒過來,可再去看,卻只對上那雙不耐煩的眼睛:
“不要再做這種沒意義的投資了,陸辰安先生好自為之吧。”
“付安我下午還有會議要忙。”
一句話,宣判了死刑。
付安聞言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聳聳肩:
“抱歉陸先生,我的未婚妻好像不太看好你的公司呢。”
“那今天就到這里好了。”
我來之前想過付安報復(fù)的無數(shù)種方式,只是偏偏沒想到,這最后一刀會是陳婉婉刺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