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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阿茲卡班孤兒院

“這不可能!”

尖銳的聲音響起,艾克斯蒂斯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后依舊無法接受他精心創造的攝魂怪被消滅的事實。

可現實就是,連同那只他精心培養的巨型首領在內,天臺上所有的攝魂怪都那股金色火焰吞噬殆盡。

“很難相信?老混蛋,出門走走吧,外面的世界比你這陰森的古堡精彩的多。”

撐著膝蓋緩緩起身,塞倫周遭的殘焰漸熄,赤金的紋路再次出現在他的鳳凰魔杖上。

“哦,抱歉,我忘了你現在就算想出去也不行了。”塞倫突然露出恍然的表情。

“堂堂黑巫師、城堡昔日的主人居然被困在了自家屋頂?說出去真讓人可笑,你應該慶幸這里沒有記者,不然也許你也能有機會登上《預言家日報》的頭條。”

雖然不知道什么是記者和《預言家日報》,但艾克斯蒂斯能從塞倫臉上毫不掩飾的譏諷明白大概的意思。

這讓從未遭受過如此待遇的黑巫師怒不可遏,曾經哪個巫師不是聽到他的名字就瑟瑟發抖?他需要的是敬畏和恐懼,絕不能是這種被人鄙夷的眼神!

“這還沒完!我還有更多!”

伴隨著憤怒的咆哮,艾克斯蒂斯的下半身突然沉入石板。他正在與整座阿茲卡班產生共鳴,命令被他通過這種方式傳達到了整個城堡。

一些底層的囚犯原本還在遭受攝魂怪的折磨,那些帶來絕望的怪物每天都要帶走他們身體里剩余不多的情感,可今天他們卻發現這場刑罰卻結束得意外地早,甚至有些攝魂怪更是正吸著半截就突然停止了進食。

原本正在享用晚餐的攝魂怪們突然集體停下動作,它們面罩齊刷刷轉向城堡頂端,仿佛聽到了某種不可抗拒的召喚。

陰森的斗篷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出,攝魂怪們化作一道翻騰的黑暗洪流,沿著城堡的階梯盤旋而上。

黑暗洪流所過之處,一些心神臨近崩潰的囚犯直接發出了瘋狂的尖叫,如果有什么比一只攝魂怪更可怕,那就是一群攝魂怪!

天臺之上,塞倫當然不會讓艾克斯蒂斯得償所愿,一道道金色咒語從他手里射出,如流星般劃過空氣,卻在觸及敵人時紛紛只穿過了那道透明的虛影。

“哈哈哈哈!沒用的,你傷害不了我,在這里我就是無敵的!”

塞倫的阻攔更是讓艾克斯蒂斯確信對方剛剛的手段并不能無限用,這座城堡里還有足夠的攝魂怪,剛剛在天臺被消滅的不過十分之一。

只要再等片刻,他的黑暗大軍就能將這個小巫師徹底淹沒!

艾克斯蒂斯并沒有注意到那些金色光芒穿透后并沒有直接消散,而是落在他的四周在地面留下道道焦跡,他依舊死盯著塞倫的同時抓緊呼喚攝魂怪,最近的一批已經快達到了,只要他再繼續——

“萬咒皆終!”

魔杖重重頓地,杖尖所觸位置先是出現一束光脈,隨后一道流光往前蔓延抵達幽靈下方,將地上的咒痕連成一圈形成了封閉的法陣。

一股空落的感覺傳來,艾克斯蒂斯驚駭地發現,自己與阿茲卡班的聯系居然斷了!

城堡里那些原本洶涌而來的攝魂怪,此刻如同被扯斷線的木偶,它們先是停滯在半空,隨后又后知后覺地重新朝著下方飄去。

但更令艾克斯蒂斯震顫的是,他還感覺到了一股解脫,被切斷的不僅是他呼喚造物的權力通道,還有魔法儀式對他的束縛。

剛出現的恐慌還未消散,喜悅的情緒便已經油然而生。

他自由了!死后被困在這小小的天臺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如今阿茲卡班再也限制不了他!

“我...呃...”

興奮的呼喊還未完全出口就因為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戛然而止,艾克斯蒂斯緩緩低頭,一根白色的魔杖已經抵在了他的靈體上。

“說啊,繼續說,你什么?”

塞倫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臉上狂喜還未褪去的艾克斯蒂斯,通過手里魔杖,他正在探尋著對方的靈魂印記所在。

萬咒皆終暫時將法陣區域內所有正在進行中的魔法效果強行終止,艾克斯蒂斯再也無力反抗。雖然這也讓他擺脫了自身的限制,但塞倫可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不,你不能——啊!——”

強行保持冷靜的艾克斯蒂斯原本還想虛張聲勢,可胸口魔杖的再度刺入一分讓他體驗到了剛才攝魂怪的痛楚。白色靈體上出現的金色火痕讓艾克斯蒂斯痛得彎下了腰。

忍不住一聲凄厲的慘叫,他雙膝跪地想要捂住傷口,卻又畏懼地縮回手。

塞倫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魔杖又向前推進一分。

“等、等等,等一下!我明白了,應你的要求,讓我們談談吧!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從未感受過的痛苦讓艾克斯蒂斯立刻放棄了嘴硬,作為幽靈,他本應免疫這些傷害。可這根魔杖,卻像是直接灼燒著他的靈魂核心。對方展現了可以傷害甚至能夠殺死他的能力,這讓艾克斯蒂斯立刻就想起了塞倫之前提出“聊聊”的建議。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攝魂怪的秘密?還是我的魔法研究?這些都可以!”

他成為幽靈的原因就是因為被自己的黑魔法反噬,這份不甘加上魔法的束縛讓他成為了儀式場所的地縛靈。作為阿茲卡班永世不得解脫的囚徒,眼下只要有任何可以離開的機會,什么條件他都可以接受,甚至不惜于屈身主動交出他的魔法學識。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聽到塞倫的回答,艾克斯蒂斯回答得斬釘截鐵,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就被消滅。

只要在黑魔法的世界里摸爬滾打多年,就會明白一個道理,一旦被更可怕的黑巫師挾持,當對方提出要求的時候,任何的猶豫都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而艾克斯蒂斯作為那個年代的頂尖黑巫師自然十分懂行。

塞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對艾克斯蒂斯的主動服軟有點心動,有個東西他上次就沒有搞明白,但作為阿茲卡班的主人又在這呆了那么久,艾克斯蒂斯對此或許能有所了解。

“說起來我確實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會對此毫無保留。”

“這朵花,”塞倫掏出了那朵依舊被黑布包裹著的幽花,“你知道是怎么產生的嗎?”

幽靈皺著眉頭盯著那朵花,但他沉默的時間稍長了些,所以立刻被魔杖灼得發出一聲痛呼。

“哦,該死的!給我點時間,讓我整理一下記憶。”

“那你最好快點,天色不早了。”

艾克斯蒂斯抬頭看了一眼一直陰沉的天空,這個動作讓他再度被燙了一下。

將仇恨掩埋在心里,艾克斯蒂斯緩緩開口道:“想要得到這種花,這需要特定的儀式,你得建立一個安葬尸體的墓地。”

“只是簡單地將人殺死然后埋葬是不夠的,必須完整剝離靈魂只留下一個空殼,用魔法保存它然后慢慢等待。”

“當那具空洞身體開始渴求靈魂的時候,那朵花就會因此而生。我認為它可以成為靈魂的另一種替代品,但顯然此時我已無力驗證這個結論。”

“死亡和新生,對立永遠都在交替不是嗎?死亡孕育新生,絕望滋養歡愉,正如攝魂怪一樣,它們吸食快樂帶來絕望,但絕望又滋生了它們的快樂。”

作為唯一能見證幽花誕生的地縛靈,艾克斯蒂斯的答案聽上去頗為可信,那套對立循環的理論顯然是融入了他自己對于魔法的理解。

“死或生嗎?有意思...”

塞倫的喃喃自語讓艾克斯蒂斯松了一口氣,他最怕塞倫無法接受高深的魔法理論,而是非要他教出一種光靠魔咒就能變出花的簡易方法,那樣編造的余地就太少了。

看著塞倫開始認真思考,艾克斯蒂斯暗自得意,因為如果眼前聰慧的巫師真的按照他的方法去做,那么就會——

“你在說謊,艾克斯蒂斯。”

“為什么這么說?你覺得我現在還有欺騙你的資格嗎?”

艾克斯蒂斯出現了疑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為什么塞倫要這么說。強裝鎮定,實際上他卻是一驚,要不是幽靈無法被攝神取念,他差點就以為對方在讀心。

“按你的說法,要完整地抽取靈魂,那我就要借助攝魂怪的力量,可能真正命令攝魂怪的只有你。想讓我為了培養一只攝魂怪然后重蹈你的覆轍?還是你覺得我會為此一直留著你?”

“而且攝魂怪也會有快樂?別唬人了,它們根本沒有任何感情,那只是你為了折磨別人造出的玩物罷了。”

“就算是為了欺騙,你居然吝嗇到連一點真正的知識都不愿意付出。艾克斯蒂斯你真該去好好去霍格沃茨學習一下,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位教授,他可是騙人的好手。”

塞倫從未放松過的魔杖開始迸發出刺目的金光,他冰冷的眼里根本就沒有寬恕意思。

謀劃被揭穿的艾克斯蒂斯臉上再度浮現出猙獰的表情,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但顯然眼前的巫師不僅完全不信任他,更是注定要他徹底消散。

侮辱與仇恨如毒藤般糾纏,在絕望的催化下被憤怒一起點燃。

被黑魔法徹底污染的靈魂讓他失去了理智的約束開始歇斯底里地咆哮,原本透明的眼睛也被徹底染成了黑色。

“卑劣的巫師!你膽敢侵犯我的領地、損壞我的造物,甚至用你那骯臟的魔杖觸碰我!”

“要是我還活著,你會被吊在牢房里!鐵鉤從你嘴里刺入,穿透你的頭顱!然后我會慢慢用——”

魔杖對準靈體里的那道靈魂印記狠狠刺入,艾克斯蒂斯的詛咒戛然而止,金色烈焰吞沒了那道扭曲的身影。

靈魂的消散讓艾克斯蒂斯獲得了片刻的清明,為什么自己不愿意再卑躬屈膝一些來換取存活的希望呢?

諂媚、屈服、暗算與背叛,這些事情哪項他過往沒有做過?為什么唯獨這次不愿意了呢?

直到被焚燒到僅剩頭顱的時候,恍惚之間,他終于想起來了。

同樣是輕易地撕碎了攝魂怪,上次闖入阿茲卡班的那名巫師,對方身上強大的力量甚至讓他不敢現身。

當巫師離開后,留給他的只有,恥辱!

這些年來他不斷給同一只攝魂怪喂食靈魂從而培養出了巨型攝魂怪,每個夜晚他都會幻想有朝一日再次見到那名巫師然后一雪前恥的場景。

可如今,他連一個小巫師都對付不了了。

一想到這點,就讓他心生絕望。那名巫師留下的鄙夷依舊回蕩在他的耳朵里。

“乏味的靈魂。”

塞倫看著艾克斯蒂斯最后的靈魂消散,再度輕聲道出了這句話。

攝魂怪這種扭曲造物本就不應該被創造出來,它跟生死循環這種崇高的理念完全無關。

永恒的‘絕望’會讓攝魂怪無止境地想要汲取人類快樂和希望的積極情緒來彌補這個缺失的空洞,可就算是一份完整的靈魂也無法讓空洞有絲毫縮小。

唯有‘希望’才能驅逐和消滅它們,正如塞倫做的那樣——用鳳凰魔杖承載的永恒‘希望’將這份‘絕望’消弭,才能徹底消滅攝魂怪。

攝魂怪的存在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的好處。即便是艾克斯蒂斯他自己,就算是為了取樂,可他能當著攝魂怪的面樂出來嗎?

所以塞倫才會給予乏味的評價。

寒風依舊呼嘯,但天臺如今只剩塞倫一人,雖然這個城堡里還有其他攝魂怪,同時這處邪惡的儀式依舊會讓阿茲卡班孕育新的攝魂怪,但塞倫此時既沒有余力也沒有心情再去管這些。

輕揮魔杖,一道金光朝著通往下層的通道飛去,它順著長廊然后鉆進了某間牢房,隨后沒入了恢復成人形的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身體。

咬著牙最后一次揮動魔杖,塞倫在一道火光中消失在了天臺,轉瞬之間就跌回了自己房間的床鋪上。

緩緩將魔杖抵在掌心按入,灼痛感讓塞倫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好了,聽話......先回去。下次,下次一定,你很快就能見到約定之人了。”

安撫著魔杖不滿的情緒,塞倫看著抗拒漸漸平息的魔杖最后一寸沒入掌心終于松了口氣,仰面倒下,像一具被抽空力氣的軀殼。

他臉上原本因為透支產生的紅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病態的慘白。

眼皮沉重地合上,塞倫任由意識沉入黑暗,徹底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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