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食物。

小七急了，趕緊給自己主人加了護盾。

可惜那點護盾一拍就散，燕辭的目光更加垂涎。

他的爪子太鋒利陷進了她的皮膚里，點點鮮紅霎時冒了出來。

手臂上的刺痛讓靈均一瞬間冒出生理性的淚水，她眸中霧蒙蒙的，好像一片漂亮的湖泊。

“燕辭，你醒一醒。”

靈均內心有了一點恐懼，不會真的要被撕成碎片吧。

任務失敗是小事，但這種死的方式未免也太疼了。

靈均努力保持冷靜，忽然想到了燕辭喜歡肢體接觸。

她艱難地上揚起頭部，沖著燕辭的唇吻了上去。

軟的，涼的。

靈均鼻尖縈繞起男人霸道灼熱的氣息，但身上壓著的人似乎頓了一瞬，手也送開了。

見有效，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閉眼，貼的更緊，心跳未平地喘著氣在他耳邊安撫：“是我呀小辭，乖一點。”

笛聲突然拔高，燕辭又暴躁了起來，他像一只野獸蹭著、啃咬著她的唇，急躁難耐卻又找不到發泄口。

這樣的粗暴又直白，熱氣撲面而來，靈均身子有些發軟，一時忽略了唇上的痛。

她一雙柔荑輕拍著他的背，伸出舌尖舔舐他鼻翼之下的那團柔軟。

身上的野獸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什么更好玩的，同樣伸出了舌尖，凌亂地觸碰、碾壓著她的，毫不留情汲取剝奪著她嘴里。

他的喘息越來越劇烈，似乎達到了一個極限。

靈均突然被抵住腰腹。

身上的人很急燥，又迫切需要得到安撫。

“小辭……你知道我是誰嗎？”

靈均似乎輕聲細語，水濛濛的眼睛看向他。

燕辭臉漲的通紅，狹長的鳳眸里是濃郁的欲色，唇上帶著亮晶晶的濕漬，以及血跡，聽到她的聲音，他似乎有些無措。

“師姐，夜清煙……”

他的喉嚨里擠出嘶啞的聲音，僅存的一點理智答了她的話。

“求求師姐，我好難受……”

笛聲逐漸急促。

燕辭理智又崩解了，痛苦、難受，卻又不知道如何抒解。

靈均雙頰也泛紅，穿過衣物。

男人發出了舒服的輕哼。

（……審核不讓……）

燕辭睜開眼時就看到了凌亂的一團，女人唇邊的血，玉手臂滲血的抓痕，以及那雙圣潔、完美無瑕的指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可疑的氣味兒。

發生了什么，一言可知。

燕辭并不是毫無記憶的，至少叫她名字時記得，更記得那種極致的感受。

他以為自己會羞恥難安，可看向沾染了他的氣味兒的師姐，心里只出現了扭曲的滿足感。

靈均見他醒了，轉身去打水清洗。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都快亮了。

“師姐，對不起。”

燕辭指尖泄著靈力，輕柔地落在她受傷的手臂上，傷口很快愈合，只剩一片冰涼的舒適感。

最后目光落在她紅腫，被咬破的唇上。

甜的。

燕辭眸色加深，喉結上下滾動，伸出手輕輕摩挲著，但他并沒有用靈力療愈，只是單純的觸碰，似乎在回味某些場景，當做某種勝利的徽章。

靈均本來以為燕辭醒來會厭惡、會后悔自己的行為，可現在看來倒是得意又滿足，那她可不必壓著調笑他的話了。

“師弟，你很快。”

燕辭愣了一瞬，瞬間火燒耳根，他動了動嘴唇，說不出話，很快垂下眸，似乎真的自卑了一樣。

“哈哈哈哈哈……”靈均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忍不住笑出了聲，許久，她情緒才平靜了下來，問：“你知道那陣笛聲是什么嗎？你就是聽到了這個才發狂。”

燕辭似乎是為了和她認真討論，往她身側移了移，直到肩膀相觸。

“這是我們玄狐族的冥笛，用它能夠操控玄狐族任何一個族人，玄狐族長老試圖用它控制我，替他們殺盡宗門眾人，我上一世雖然暴露身份，卻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

靈均垂眸思索了下，才開口：“那你這次在青霄宗是為了什么？”

上一世燕辭對青霄宗可是投入了感情，只不過青霄宗的弟子在他身份暴露的第一時間，就決定殺他，不念及一點往日同門情分。

燕辭這次應該是為了報復。

燕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無害地笑了：“師姐原來只關心這個？

那我就告訴師姐，我不僅要殺了青霄宗那些虛偽的人，還要殺了妄圖控制我的同類，我不允許有人控制我，更不允許有人騙我。”

“包括我嗎？”

燕辭沉默了。

他猶豫了，或者說沒有決定殺她，靈均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還有商量的余地。

她拉著他的手，輕聲道：“這一次，你只需要做青霄宗無憂無慮的弟子，你不用背負這些怨念仇恨，任何事我為你解決，青霄宗不會有人再傷害你。”

靈均心里有了決定，她只需要找到那個有冥笛的人，殺了他，燕辭就會過安穩自如的生活。

何況上次青霄宗只是郝壬師兄帶領眾人誅殺燕辭，位面男女主并沒有這個意愿，就算燕辭暴露了身份，但沒殺過人，結局也不會太壞。

她的眼睛很明亮，燕辭看的失了神。

女人語氣柔軟卻又讓人信服，告訴他，會為他解決一切，他不需要再背負那些痛苦和怨念。

那么美好，燕辭真的想要相信，可這是多么不可能，他眼底染上一絲痛苦，啞聲說：“師姐，我不喜歡被欺騙，更不想要你騙我。”

他是青霄宗人人厭棄，得而誅之的魔物。

那么讓人惡心，骯臟。

“我知道你是魔物，我能接受你包括你不堪的樣子。”

靈均緊了緊他的手，語氣溫暖充滿力量，“我不會讓人傷害你，如果我做不到，你再殺了所有人也不遲。”

他一步步后退，她卻緊緊逼近，知道他無路可退。

燕辭第一次感覺有人在緊緊地拉著他，不放棄不拋棄，阻止他墮入深淵。

這種感覺美好又不真實。

但他決定相信她了。

“夜清煙，你要對我負責，你碰了我。”

靈均：“……”

誰吃虧呢？！是誰在誰服務誰？！

“哦。”

燕辭：“你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