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股麗水大酒店
- 重生1999:從趕山狩獵開始
- 大青山下的綠兒
- 2128字
- 2025-04-24 06:50:00
李強盯著李四海手中的松茸,喉結滾動了兩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
他摸出皮夾數(shù)了數(shù)現(xiàn)金,指尖在鈔票上摩挲片刻又猛地合上——薄薄的幾疊根本不夠支付眼前這批貨。
但是事情不能不辦,這反而成為了目下李強的一條生命線,他不怕被縣里欠錢,反而是縣里真的要給他結清欠款了,他才會擔心自己是不是得罪人了!
窗外的夕陽正將遠處的工地染成金紅色,新建服裝廠的鋼架在暮色中投下蛛網(wǎng)般的陰影,像極了他此刻糾纏不清的心思。
“四海哥,你看咱們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李強遞煙的手懸在半空,聲音里多了幾分刻意的熱絡,“這次實在是周轉不開,你看能不能先把貨留下,錢……錢我下月一定結清。”
他指腹蹭過煙盒上的燙金 logo,又壓低聲音說道。
“再說了,以后這方圓百里的山貨,想要好的都只能找你!我哪里敢得罪你?只要你肯只給我供貨,日后價錢好商量。”
篝火灰燼在李四海鞋底發(fā)出細碎的脆響,他叼著煙慢悠悠吐了個煙圈。
三黃蹲在腳邊,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泛著冷光,直勾勾盯著李強背后那幾條退到陰影里的看門犬。
三黃現(xiàn)在宛如一個獵豹,可以輕而易舉的撕碎一般犬類,就算是有瑕疵的軍用犬也肯定是不敵的。
心中如此臆想,李四海突然笑了,指腹敲了敲裝松茸的藤筐:“只給你供貨也行,但得依我兩個條件。”
李強瞳孔微縮,直覺這樁買賣恐怕沒那么好談。
果然,就聽李四海慢悠悠開口:“第一,我弟弟鐵柱得在你這兒做領班。”
他彈了彈煙灰,火星子濺在水泥地上瞬間熄滅,“這孩子老實,你讓他管庫房也好,帶服務員也罷,總得在管理層掛個名。”
“第二……”李四海拖長了聲音,目光越過李強肩頭,落在酒店大堂那盞水晶吊燈上,“欠的錢我甚至于可以不要,但你得把酒店的一成利潤劃給鐵柱。”
他忽然伸手拍了拍李強的肩膀,指尖傳來的僵硬觸感讓他滿意地勾起嘴角。
“別擔心,我這人最講道理——你吃肉,總得讓我弟弟喝口湯吧?那些客商應該沒少給你帶來好處才是。”
走廊盡頭的壁燈突然閃爍了兩下,李強感覺后背滲出的冷汗正順著脊椎往下爬。他想起前幾日找老獵戶們進山的結果:那些在林子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手,竟連半朵松茸都沒找著。
此刻眼前這人卻能像變戲法似的掏出幾百個,還能隨意喝止軍用犬……
李強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談判的籌碼,因為眼前的人是個天生的獵民,直覺敏銳,膽大心細,輕易應付不過去。
現(xiàn)在還真的栽在了這伙客商身上了,他可不想讓縣里來人問,為什么那些投資商都不愿意開工了。
“行!”他猛地掐滅煙頭,在地毯上碾出個焦黑的印子,“鐵柱的事情我自然會照料,至于供貨還是要給錢的……”
他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鋼筆,在便簽上刷刷寫下一串數(shù)字。
“這是我私人賬戶,下個月十五號準時劃賬。但丑話說在前頭——”他抬眼直視李四海,“你要是敢把貨賣給別人,我李強別的本事沒有,斷條路還是能做到的。”
三黃忽然站起身,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轟鳴。
李四海卻笑著擺了擺手,指尖捏起便簽對著燈光晃了晃:“放心,我這人最念舊。”
他彎腰拍了拍三黃的腦袋,后者立刻安靜下來,十分的乖巧。
“再說了,你比那些只會提刀動槍的混混聰明,跟聰明人合作……”他將松茸推向前方,“才不容易翻車。”
窗外傳來拖拉機“突突突”的轟鳴,李四海背起空藤筐走向門口,三黃的影子在大理石地面上拉得老長。
李強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注意到這人走路時膝蓋幾乎不打彎,像極了山里那些常年追蹤獵物的老獵戶——永遠保持著隨時能轉身搏斗的警覺。
“四海哥留步!”他突然叫住對方,從吧臺拎了瓶白酒塞過去,“天涼了,帶回去嘗嘗。”李四海挑眉接過,玻璃瓶在掌心沁著冷意,標簽上“二十年陳釀”的金字在廊燈下泛著柔光。
他轉身時瞥見李強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忽然覺得這人其實挺有意思——明明被捏住了命脈,卻還能笑得這么體面。
夜風吹開酒店的旋轉門,三黃率先沖進黑暗,李四海踩著滿地星光往外走。遠處工地上的探照燈突然亮起,將整片空地照得如同白晝。
在這個時候,李四海卻意外發(fā)現(xiàn)眼前多出了一個人影,仔細一看居然是劉春桃,其人穿著酒店的職業(yè)短裙站在路邊很久了。
“你弟弟和我租的房子很近,你要想去見他,先來見我!”
劉春桃遠遠的就在路邊,似乎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李四海倒是很意外,這人是怎么知道他回來了。
遠處,李強站在落地窗前,指間的香煙明明滅滅。
他望著李四海和劉春桃手拉手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嘴角微微閃過一縷不屑,忽然抓起電話撥給秘書:“給鐵柱安排客房部主管的位置,從明天起直接向我匯報。”頓了頓,他又補充,“再讓人查清楚,李四海這幾年到底在山里干了什么。”
掛斷電話時,煙灰恰好落在便簽上的銀行賬號上,將那串數(shù)字燙出個焦洞。
李強盯著那個洞看了很久,忽然笑出聲來——這場交易,到底是誰在拿捏誰,或許還不一定呢。
而恰好在這個時候,村花魏婷婷正在省城的醫(yī)院里面淚如雨下!
醫(yī)生穿著白大褂,站在一邊,對她一點同情都沒有。
“為什么這個時候才來?這起碼拖了有一年了!我告訴你,這是白血病,現(xiàn)在想要治好要進口藥,沒有十萬塊錢啊!你就做夢吧。”
這醫(yī)生也是氣了,認為是孩子不盡心,這才把老人拖累了,他本身還是想要治好魏婷婷母親的,可是這年頭,農(nóng)村人哪里能搞到十萬塊錢?
這件事就算是李四海,估摸著也懶得搭理了,他是見多了無情無義之人,村花確實漂亮和他什么關系?
救急不救窮,這在哪里都是道理啊。再說,他還有劉春桃,不見得多待見魏婷婷。